《如何阅读一本小说》:学写小说,即会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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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闲暇时,不看电影,就看小说。这两种相处方式,都有妙处:一是遇见另一个自己,二能参与各种旅行或活动或人生,不必担心回不到现实;三能体验神奇的叙事方法、自圆其说的把戏。但个人觉得,阅读小说的互动感更强,自由想象发挥。

《如何阅读一本小说》穿插了近百部小说书目,讨论了小说这一惊人成功的形式,指引读者如何阅读小说。但因这本书的作者托马斯·福斯特教授,专长为20世纪英国、爱尔兰及美国文学。所以,我觉得有文学基础,尤其是美国小说有过研究的朋友,或者对小说写作技巧感兴趣的朋友,读起来收获会更多。不然,学写小说,即会阅读。

阅读小说的开篇法则

第一页信息量大,大到什么程度呢,足以展现“十八般武艺”:文体、腔调、情绪、措辞、视角、叙述的在场、叙述的态度,时间框架、时间掌控、地点、母题、主题、嘲讽、节奏、步速、期望、人物与导读。它们就如蜻蜓点水般的,诱惑着读者翻开这一页,到达下一节,或下一章节。

翻开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下简称《生命之轻》),第一页不是很明显,需要结合开篇几个小节一块阅读。开篇可看出,这部小说不是线性发展的故事情节展开的,是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开始,把读者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比如“轻与重”“灵与肉”,似乎能看懂主题。

阅读小说的方法论

方法论是一种以解决问题为目标的通用理论体系,福斯特教授将百部小说分析研究、系统总结出较为一般性的通用原则。他总结的22条阅读原则,结合写作,足以让读者“举一反三”。

小说的三要素是人物、情节和环境。首先,看看人物角色,需把握的几大法则。虚构作品的叙述者是想象和语言的产物,跟小说中的人物或事件一样,即“谁在说话法则”。比如《生命之轻》以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相结合。这里要注意“叙述不可信法则”,即当你看见“我”一词,就不要再相信叙述者。 “听懂声音的法则”,是小说中的叙述声音是作者发明的一个策略。 “角色清晰法则”,需要理解角色,你必须去了解他们最深的欲望。除了正面人物,“坏角色法则”告诉我们会追随反面英雄的成就,不过他们必须给我们反馈点什么。

第二,小说虽然写的是人,但也要借助典型环境的描写,借以衬托人物。虚构作品的地点未必真实的,但得表现真实,即“关于虚构地点的法则”,《生命之轻》描述了1968年苏俄入侵捷克的时期,人物游走在日内瓦、苏黎世、巴黎等地,展现了每个人对于各类型爱的自由抉择的权利。

第三,小说的篇幅可长可短,但必须抓住具有特征性的事物进行描写。以独特的艺术形式,反映现实生活,要突破真人真事的局限,创造出完整的艺术形象。 “关于普遍的特殊性法则”,即你无法书写所有地方,书写所有人,你只能书写一个人,或一个地方。这时要注意,主次人物和各自的性格特点,得安排进小说情节中。小说的情节不论单一或是多线,都要符合生活规律。

第四,写的文章是为了给别人看的,不是为了自我欣赏。所以注意 “小说思想法则”,即如果小说本身很糟糕,它的哲思再好也没用。首先明确这部小说是给什么人看的,想让他们从中知道什么。这时候“小说悖论法则”就出现了,即小说出自强烈的个人痴迷,但作者随后一定要敞开这一痴迷,让读者读到。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内容,在遣词造句、表现方法上,都有所不同,这是写好的前提。人物不仅通过其言行来展现,也通过围绕着他们的事物来展现,即 “关于人和事的法则”

第五,写小说前,要有所准备,比如命题炼意、谋篇布局、定体选法要考虑周全。“叙述一致性法则”,即组织一部小说的最佳方式,就是让这部作品合情合理的那种方式。在搭建框架时,考虑章节作为特定小说的有意义的片断,只遵循自己的规则,即“章节和诗节的法则”。在行文过程中,考虑贯通文气,采用多种表达方式,遵循“现在和过去法则”,即每部小说都是场激烈的表演,是与它自己时代的历史社会力量的角力;遵循“叙事措辞法则”:你们可以通过他们的用词了解他们;也遵循 “小说家的风格法则”就是:句子的长度和结构不存在规则,是小说限定了出现于其中的句子。

第六,写完小说,可以处于旁观者位置,阅读自己的小说,修改至满意为止。这里考虑几个原则,一是“完全阅读法则”,即拥有你读的小说。二是“拥挤书桌法则”,即当一个小说家坐下来开始写一部小说时,还有上千个其他作家与他共处一室。三是“我们和他们法则”,即读者可以选择他们认同角色的程度。四是“关门法则”:小说结尾的了结程度,与小说家想愉悦读者的热切程度有关。

第七,写好小说要靠自己平时的积累,包括各方面的知识、写作技巧、文字能力和表达方法等。比如了解 “意识流叙事法则”:对意识的所有表达都是任意的,是虚构的。曾有社群老师建议利用好互联网APP工具,多收集素材,和经典句子,不失为好办法。 “宇宙关联法则”,即每部小说都是从其他小说 中生长出来的。提高了自己的文学修养,才能正确地输出内容分享,才能较好地表达原意。

阅读小说的乐趣所在

阅读小说,为什么能让我们有所感呢?《如何阅读一本小说》告诉了大家:首先,因为词语造就了房子,让自己在读者口中有了生命,因为我们投入很专注,想象力足够丰富,我们相信了这个小说的明线和暗线。接着,我们和角色产生了互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经理、三观,和阅读其他作品的经验,随着我们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们被岁月改变,对角色想法也改变。就像《生命之轻》不仅仅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性爱故事,更是对生命意义的探讨,人生是要有一种信念的,不能被交给机遇和偶然,甚至是一种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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