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詩人海桑的詩歌《這一刻裡》。根本没有什麽卑微,一切都是執念太深的缘故。守住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便是自適自得。林清玄説:“在茫茫的大千世界裡,每一個人都應該保有一個自己的小千世界,這小千世界是可以思考、神游、歡娱、憂傷,甚至忏悔的地方,應該完全不受到干擾。”
喜歡了就抄就讀,根本不需要什麽理由,有時真的能够説出點理由時,倒覺得有些虚僞了。
今天是期末聯考的第一天,早晨六點四十集中,七點開考,中間短暫休息,一直到晚上五點二十才結事一天的工作。其間有那麽一两個時刻,竟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那時真的痛恨自己當初怎麽做了這樣一個選擇。痛恨也衹是那片刻間的事兒,轉瞬間也就忘却了。跟學生們一起讀《呐喊》時,説阿Q是魯迅先生筆下最具典型性的一個人物,應該是魯迅先生爲中國人塑造的父亲的形象。阿Q的精神胜利法中百試不爽且屡敗屡敗的莫過於“健忘”,我當然也從阿Q那裡承繼了這份基因,對於許多苦痛來説,最佳的處方莫過“遺忘”!
監考時間長,又無事可做,又抑制不住困意,最好的辦法就是胡思亂想,就是過去我説過的“思接千載”“神騖八極”的那種胡思亂想,有時甚至會把腦袋思想得呼呼火響。
現在已是農曆六月初了,便想到昨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暑節氣,再過幾天就要入伏了。南宋詩人楊萬里有詩雲:“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别樣紅。”小暑前後,池塘裡的荷花漸抽新芽,再等些許時日,正是賞荷好時節。我没有在六月中時去過西湖,但我能想象得出“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别樣紅”的景象來。九年前,第一次去杭州,站在西湖邊上時,腦海裡首先想到的是好多年前講過的一篇課文——葉聖陶先生的《游了三個湖》,葉聖陶先生在《游了三個湖》中説西湖像盆景,有點小摆設的味道,於是在腦海中便有了西湖小巧别致的概念。我是站在西湖邊上看西湖的,便没有了葉老的那種感覺,而是覺得西湖就是整個杭州城,整個杭州城就是西湖了。
雖然去過杭州,到過西湖,惜乎來去匆匆,浮光掠影。轉眼間已經快十年了,期盼着有機會能重游西湖,带着夢想盤桓該是别有一番情致了。
憲平説:當我們說守住初心的時侯,我們需要觀察那個初心是善念 還是妄念。當我們說愛的時候,我們需要觀察那個愛是去占有還是慈悲。我們無法真正擁有任何外物,人生只不過是一場心靈的經驗旅程,接納當下,感恩,利它,建立更多連接,我們的靈魂將會少幾分乾澀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