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女医生阿姨打坐写诗耍流氓?
我又一次醒来是第二天中午,还是白马,他的砸门声吵醒了我。
“上铺是被派出所带走了,女娃儿也是,说是在宿舍里耍流氓,上铺好像很严重。”
不知是睡眠太足还是打坐有副作用有不良反应或许也有刚刚见过鬼等诸多因素,我昏昏沉沉。白马的话更是让我的脑筋变成一团乱麻。
他娘的,到底是因为打坐因为谈理想因为写诗还是因为耍流氓?
我心烦意乱,无法控制住打坐后胸口里的狂暴,“嗖”的一下从下铺蹿了起来,“啪啪啪啪啪”的给了白马一连串耳光,我拼命打拼命打,接着还用我有力的右脚给他一系列猛踩,这个动作特别像周星驰殴打吴孟达之时选用的那种习惯动作。
到底是因为打坐谈理想写诗还是耍流氓?到底是因为打坐谈理想写诗还是耍流氓?到底是因为打坐谈理想写诗还是耍流氓?我一边踩一边冲着他大声喊叫,我一边踩一边冲着他大声喊叫,不停地喊叫不停地踩,不停地喊叫不停地踩。
白马是不是跳起来反抗也打我几巴掌由于时间久远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我的脸被不轻不重的拍打然后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医务室张医生当时的场景我记得清清楚楚。
和电影里拍的一模一样,我躺在担架上,嘴巴被氧气罩扣着,给你补充氧气的同时也在告诉你,闭嘴。张医生没有说话,但我可以感觉到她心里一定在想:终于醒来了。
四周的窗户外,树木和楼房在不停变换,我和我躺在上面的担架还有张医生都在摇晃,虽然当时我仍然迷糊但我也没有傻到认为那是在地震,我意识到,我是在救护车上。后来张医生告诉我,白马他们发现我不是睡着而是昏迷然后再跑到医务室把她叫来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发高烧说胡话。
经过校医张医生和区医院的其他什么医生一番仔细而严格而且绝对符合科学规律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我什么病都没有,一切正常,这个结论显然正确,因为我被救护车送到区医院时我已经不昏迷不发烧也不说胡话了。
和通常一样,区医院的其他什么医生一见我突然好了,立马开始抱怨我浪费了救护车的油钱同时让我赶紧滚蛋。
校医张医生态度显然好很多,好歹咱们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在回校的路上,她不停地关切地引诱我:“你这孩子,真的不是装病吗?给阿姨说实话。”
张医生居然如此不相信我,真是气死额了,但我没有采用经常对付白马的那些性质很恶劣的方法对付她,既没有扇她也没骂她更没有非礼她,而是给她讲了一个足以令任何人都会感动或者深思的故事:毫不隐瞒的告诉你,我三岁的时候,肯定是个成天撒谎的孩子,我善于撒谎这个特长,在我们村很有名,粉丝至少有二三百号人。只要村口一有狗叫声,我就哭着大喊妈妈狗狗咬我,每当听到我的哭喊我娘亲都会提着菜刀或者板凳或者擀面杖之类的武器第一时间冲到村口,从我家厨房到村口虽然不太远,现在想起来也至少有一二百米,但是,每一次我娘亲飞速跑过来的时候,我都没事。为什么?因为我在撒谎。可能娘亲和我都没有想到谎言说一万次就是真理这句话居然是真的,被我折腾了无数次后,娘亲终于有一天决定不再上我当了,然而,这一次,我真的被咬了,我的哭喊声响彻这个村子。好像是村长大爷把我抱回家的,娘亲又气又急,“每天都给你讲狗来了的故事,你就是不听。看你以后还敢撒谎不?”
“是狼来了的故事吧?”张医生试问道。
“可能吧,时间太久远我记不清了,不过没关系狼和狗长得差不了多少。”接着,我又详细地给张医生分析了这件事对我后来的影响,从那一天起,我再也不撒谎了,因为我知道谎言撒着撒着就变真的了,所以,今天我绝对没有装病,道理一样啊,这个病,你装着装着也就变成真的了。
“这就奇怪了。”张医生看着车窗外的人流树流或者别的什么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她一定在想,这小子没撒谎没装病那么到底为什么昏迷说胡话呢?验血验尿查心电图脑电波都没问题啊?莫非这是现代医学发展进程中突然产生的一个新课题?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