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透过微风,迎来了好几天的碎雨,第一次被雨困在电梯门口,想着要是你在就好了。
今天的雨是东北偏向西南,雨里凌乱,但留有钟表闪逝的回音,过了好久,不见雨停,我该走了。
来了一辆白色的快车,我顶着帆布包跑过去,刚上车就看见一个很熟悉的后背,顿时,正常的心跳超过鲸鱼的五十二赫兹,我很心慌。
他身穿黑红色的格子衫,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体恤,浅蓝有质的牛仔裤下是一双简单的帆布鞋,他把手靠在后座上,系着一颗我也有的红色幸运带,偶尔挠挠后脑勺,看上去是个很干净的男孩,很像我认识的汉森。
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我认识的汉森,那么此时此刻悲喜交加的我,该怎样面对呢?打开汉森的页面,想问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欲言又止。
终于他转过脸来了,不是汉森,这种可欲不可求的复杂情绪,表达在脸上是我自己都看不见也不敢想象的。
迟钝了好一会儿,车里的广播慢慢清晰起来,除了播放一些城市交通问题以外,还参插着一些故事,比如今天说了有关爱尔兰这个国家的一些地方色彩。
记得上外国文学那会儿,说到浪漫主义文学,总要提到爱尔兰这个国家,这个国家一生只能结一次婚,不提倡离婚,张若昀和唐艺昕选择在这个国家举行婚礼,我想也正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对爱坚贞与纯洁的见证。
接着,车堵得着急,不过刚刚传来消息说湖南街路段现在畅通无阻,心态也就坦然了一些。
下雨或是晴天我最不喜欢打伞了,所以我从来没有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伞,以前用过的伞总是丢三落四,要不就是嫌弃它不好看,但是,今天我改变主意了,要买一把伞。
想到买伞,唯一想到的就是学校门口那家精品店,刚下车,我跑到精品店拿了一眼望去最为简约的一把,纯黑色,虽不大满意,但还算清秀,拿起也不带负担。
一天的尾声还会有特别的事发生?
我把思维格式化,步行好几百米,看到墙面的黑色箭头标志,上面写着失恋博物馆,虽一晃而过,但过及心思。
这一刻我觉得那些此时此刻彼时彼地想起的文字和感受都过于飘渺,似乎也不曾需要这样的氧化,走着走着,就到了住所楼下,眼看周围小店都关门了,打着灯光上楼,和往常一样,十二点前就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是六点五十,潜意识里浮现出夜里的梦,这个很长很长的梦,恰似梦完了自己的一生。
梦里的汉森很安静,高挑的身材,精致的黑发,眼睛有一道浅黑色的线条把他衬托得炯炯有神,是很多女孩的幻想,也包括我的,但有时他的高冷,让我觉得很心疼,我并不想让他那么孤单。
为什么这样说呢?这次他去了我家,大家都觉得他是我朋友,但我并不想成为别人中的以为,我喜欢的东西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瑕疵,前提是我的任性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但作为女孩,适度的矜持是需要伪装的。
汉森默默地准备了很多礼物送给我的家人,给我的家人做饭,具体做了什么我忘记了,反正就是默默做了很多,但他没有说过几句话,其实我并不知道他能做这么多。
晚上八点爸妈出差回来了,妹妹在一边和妈妈说悄悄话,我给爸妈说,昨天有给你们说了,今天汉森来我们家。
于是我拉着汉森到一个公园里,两人当着秋千,他依旧不说话,安静的看着我,我害羞地笑了,你怎么只看着我,怎么不说话,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我挽着他的手臂,躲进他身体的一旁,温度切切实实地一直在高升,我不知道怎么逃离这个温暖的区域,接着,汉森把他一旁的衣带扯过来,然后双手紧紧地抱住我。
我也趁机紧紧地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我似乎听到他笑了,他的笑如同一杯喝在心头上的咖啡,我仰望着他的脸,很享受这个味道,他还轻悄地摸了我的头,好暖好温柔。
咦,你个魔鬼,什么时候开始摸女生头了。
我只摸你的头,现在学会的。
汉森不爱说话,但只要一说话,就够我想念好几天。
这算是约会?期待的约会?反正我偷偷地笑了。
这个梦不太符合逻辑,只记得几个零零碎碎的场景,不过梦里的汉森和现实中的汉森相差不大,都是我喜欢的样子,当然也是以我喜欢的样子来进行深化的。
说也奇怪,好久好久以前了,我怎么就梦到汉森了呢?
是我太想你了吗?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