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回顾:《岁月,爱情的劫数》73 只有真正经历过爱情的人,才会理解我的世界。 - 简书
青春真好,哪怕穷苦,可是有梦想。也许现在看起来很不实现的梦,但是青春。却能给梦以能量和实现的无限可能。
雷振国曾经只想考中大学,和林青在一起。
面对红的采访,雷振国说,他回忆起来那些岁月,毫无疑问,是卑微的。他在陌生的,没有亲人的城市里,除了一个人拭泪外,别无他法。在很多流过泪后的第二天,他看着窗外阳光莅临,依然又出门,继续着复读。
几个月的时间,对于整个人生来说,不过是一个片断。在雷振国看来,却是他的青春。他说,他的青春期很长,长到现在快四十岁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步入中年。他的青春期也很短,短到那几个月用尽了他的青春。
红并不能完全理解他想法,对于一个情场浪子,这些可能只是一时的感慨吧。
烟灭了。
雷振国重新点了一支烟。
“自从那次电话打电话后。林青说,她要去K市了。
那座与C市完全不同的城市。我很担心她。我们从小生活 的C市是关中城市,气候和气温都是那么适宜,而她要去的K市却是在南方,我担心她适应不了那边的天气。也听说,饮食都和我们不一样。她又从来不吃辣的。
我特别不放心她。借了小马的卡后,每天给她打电话。电话里,其实也说不出来什么,就是一次次叮咛她,坐火车注意安全,去了那边吃东西注意。去了以后,要给我电话和地址,这样我给她寄家乡这边的美食。
她先还是接我的电话,和我聊几句。后来就不接了。再打过去,电话响很久,才有人接起来。接电话的人也是个女生,告诉我说,林青不在了。现在这里她家买下来了。以后不要打电话影响她休息了。
我问那个女生,林青什么时候走的之类。但是,那个女生没有耐心与我聊天。骂我神经,然后挂了电话。我再打,依然是那个女生。她骂我神经,但是我不生气,我还是问她关于林青的事情。后来,她显然害怕了。然后把电话给了她的父母。我听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说‘我们只是买房子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有事情打给那家主人吧。我给你她家男人的手机号码’。我记下了手机号,然后打那个手机号。
我高三的时候,有手机的都是有钱人。这个号是林青父亲的。林青父亲是做生意的,家庭条件虽然不错,但是还不是有钱人。我猜想这个号码大概是为了去外地专门买来的吧。对了,我们那时候用手机,接打电话都是收费的。所以费用是很贵的。就是你打给我,你和我都还是要收费。所以,接电话不像固定电话,会一分钟收几角钱的费用。所以,一般用手机都是说话比较简洁,不像现在你们女生聊起来没完没了。
我打电话过去。对方自称是林青的父亲。他谢谢我关心,表示等去了k市会联系我的。他们现在X市转车,顺便玩几天。我便放心了。等第二天再打这个号码。这个号码却告诉我说,昨天是有人借他手机打的。他并不认识,他说他昨天去朋友家作客,朋友邻居家的孩子过来借他电话使用的。我问得很仔细,他是个很好的人,全部都告诉我了。他说的邻居家正是林青家。不过,他并不知道林青是不是还在。
我再给林青家打电话,没有人接。我一直打,一直打了几十个电话。我身后排队等着打电话的同学都生气了,我才没办法挂了电话。等到第二天再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号码销了。我又给那个手机打电话。这次机主很不高兴,他觉得我大概是神经有问题,建议我找医生看看。我依然给他打,打到他求我,求我别再给他打了,他专程去帮我看看那家女孩还在不在。后来,他真的去朋友邻居家看了。
他先给我打电话的。他用他外面的公用电话,他说‘小伙子,我把手机号也注销掉了,要新换号码了。你还是早点去治治吧。’我再打那个号码,很长时间就打不通了。我让在C市的同学去林青家找她,帮我问问她是怎么样的。然后那些同无一例外不再和我联系了。我打给同学,电话会被他们的父母接听,他们的父母都是说‘要高考了你不好好学习,不要影响我们家孩子’之类的话。
我觉得很无趣。便想,回去C市自己找林青问个清楚。这时候,我收到了林青的来信,她在信里告诉我,不停的电话让她和家人都很痛苦。她不喜欢我,听到我的声音都觉得很痛苦,很折磨她。她求我放过她。她在信里,也如实告诉我,她并没有去K市。而是要继续留在C市,而且她其实已经在本地某个大学上了自费了。她还说,她交了男朋友。请我不要再联系她,否则,她会找人收拾我。
我觉得很荒唐,也很可笑 。在我高考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所谓的真相。可是,我没有哭,也哭不出来。我很想找人谈谈心,却一个人也找不到。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周围已经没有人愿意再与我有什么牵涉!”
“小马是个例外。因为他在借给我卡后不久便转学回了他户口所在地的高中。我和小马后来上大学以后通过补习班的班主任联系上的。所以,小马并没有见过我像个精神患者的时候。正因为如此,他也是为数不多,与我保持联系的高中同学。
林青的来信,让我很伤心。更伤心的是,我发现我身边没有了朋友和同学,他们都看不起我,已经对我摇头很久了。我也没有了钱。家里给我的生活费用,我都花掉了,我还欠着同学和班主任的钱。后来同学们要我还钱,还是班主任先替我还了。那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我永远记得他的好。
那时候离高考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拼了命学习。我醒悟过来了,想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然后风风光光的出现的林青面前,让她后悔。很可笑的想法,也很天真的想法。因为整个补习时光都在纠缠林青,其实不只是整个补习时间,我从应届高二的时候,一直在追求林青。当然,我说的追求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从来没有想过,林青如何看我?周围的人如何看我?
那年的高考,我不可能考出多好的成绩,我连本科线都没有上。专科线倒是上了,但是并不理想。父母对我这样的成绩很失望。他们一直期待我能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他们认为的本事,就是能养活自己,还能养家的本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个要求已经很低了。放到对于一个学生的来说,这种要求应该就是学习好,可以考一个理想的好大学。可惜我再一次让他们失望了。
我虽然回到了C市,却并没有再去找过林青。倒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林青的父母过来找过我和我的父母。说得话很委婉,却又很难听。我清楚自己在对方父母眼里,就像个小丑一样的角色。高考成绩成为压断我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差点去自杀。我站在了蓄水库的旁边,只要越过那个很低的栅栏,便可以跳入水中。可是我不敢。
最后,我还是去开始我第二的补习。我发誓,我一定会出人头地,可以考到好的大学。我甚至于想出国,想获得高额的奖学金可以出国。可惜,事与愿违!现实再次击碎了我的美梦。我的第二次高考成绩依然不是很理想,勉强上了一所大学。更为巧合的是,那所大学在K市。是林青曾经说过她要去的城市。
专业并不是很好。思想政治教育!你听听这专业的名字,会有就业的市场吗?答应是否定的!后来我们毕业后的第三年,这个专业就停了。我那时候是服从调剂才能去那所大学,专业是调剂专业。”
“我是大学的时候,才选修学的现在糊口的第二学历,报得成人自考。那时候,我没办法再退了,已经补了两年,再不上大学,面子上挂不住。何况,是去K市。于是,我便去了。报道前,我去找过林青。她依然没有见我。我给她写了信,告诉她,我不追求她了,让她放心。我还告诉她,我要去K市读大学。假如她有空的话,可以去K市看我。
我和林青后来确实见过。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而且,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很风光的,我有企业,我是法人,我还有女朋友沈梦园。林青那时候是单身,可是,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因为我恨她,而是因为沈梦园。
沈梦园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林青虽然很重要,但是比不上。”
雷振国说完这话,倒掉了杯中冷却的茶,又新添了一杯,他准备继续讲关于沈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