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明天未能实现的诺言,也不及回望过去的勇气。白玉兰的清香馥郁,摘下来做枕边的一个香囊。味道成为开启路程的一个途径,在秋天开阔的爽朗里能够疏通某些情绪, 熟悉的感觉带来亲切,尽管仍在他乡之处。
快乐的日子不会多,孤独和苦闷才是大多数。
战死的将军身披铠甲,在魂魄里重生,自此刀枪不入。文臣化一缕鬼魅,有无无有,在幻灭虚无中柔弱。一道符咒念出狂妄的烈火,以为恐惧销噬殆尽,镜头一摇,背影之后,武将与文臣仍在,原来都是恐惧玩弄的把戏。
原来恐惧不曾离去。
跑吧,逾越出场外的那颗足球不要管它,篮球在水泥地上敲打咚咚的声响,清晨的睡梦里以为是赴约的号角。你跑不了的,这里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这里还跟以前一样。
儿时的记忆成为永久的梦魇,惊醒之后仍有怀念。
奔波千里,庸庸度日,偌大城市,而我依旧是无根之树。
层层叠叶之后的金乌,氤氲余晖,不温暖不孤寂:深夜的丛林在湖泊上的倒影,黑白分明,像即将破晓之前的版画。有时候,倍感孤独的场景,让人心里很寂静,没有忧伤。
所以是什么呢,是自习夜归宿舍楼之间一线的夜空上又圆又大的月亮,第一次勇敢喜欢的人像一次感冒的周期,是终于随心放纵过的短暂青春和所有的美景没有陪伴的遗憾,是银信楼天台的璀璨灯火和轻轨穿行轰轰隆隆的寂寞回响。
幼时的玉兰,清晨与傍晚成为挣不开的枷锁,扣在手腕有盈盈不绝的暖意。尔后我常常自己一个人走路,穿过清晨的薄雾,淌下星辉的眼泪,原来那些梦魇 ,都是因为孤独的缘故。
贪得一念,咫尺之间,念念不完,未有回响。此刻我念你,但未必不忘你,所以有无回响,我想我不能放在心上。
如果走出校门口搭上的那一辆公交车,你坐在倒数第二排过道边的位置,我就要走向你,麻烦你让一让,把你旁边靠窗的位置让给我,让我一直坐到你下车为止,坐过了站也没关系,一言不发也可以。
我想要喜欢你,也愿意崇拜你。
我心里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