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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山在《京剧——古中国的歌》里谈到各个流派行当的特点，关于各位大师的普遍的，特殊的特点，还有当学不当学，能学不能学，怎样学，都很诚恳的给出了自己的见解，虽然长篇累牍，但是非如此不能说得全面，如果不全面，就会有人取之偏颇，即便是说得这样全面，仍有可能给人断章取义了去，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枣核腔是中国民族唱法的特征，讲究用气，也是程砚秋对自己的唱腔的一个形象化的描述。我以前做过一些数字化数据的降噪处理，这个形象的描述让我联想到声波的形状。声音做数字化处理以后，可以用声波来表达，一个复杂的声波可以分解成若干个简单的声波，如果分解出来的最简声波都是枣核形状的，当然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枣核，那么复合声波就是有规律的，所反映的声音就会很优美，那些无规律的部分自然就是噪音。
以前的大艺术家能将自己的声音人为的规范到现代化的科学仪器所能达到的精密的程度，这也是件令人叹为观止的事情。
优美的声音都是有规律的，反过来则行不通。用机器很容易合成规律的声音，不难听，但未必就优美。程砚秋亦说学程派青衣，容易学成“发疟疾”的样子，大概就因为只得其形，其中缺乏感情的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