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诩为身体素质很好的我,前阵子正在上班,毫无征兆的肠胃炎气势汹汹地袭来,肠胃一阵阵地绞痛。
其实还是有点预兆的,因为一早起床时就拉稀了,只是当时也并没有太在意,结果上着班,就发作受不住了。
在一个同事的陪伴下,去了公司附近的医院。看完病拿药的那会儿,又难受地直不起腰来了。在医院大厅坐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我这个样子再上班是不行了,自己回家,路上别又犯病,坐车也难受,而且这个点回去也是孤零零一个人,生病的脆弱期更添凄凉……
忽然就想起了娓。她家就在附近,现在她应该在自己店里上班,店的位置离这里也不远。然后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医院接我。
二话不说,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她就开车来接我了。
先把我安顿在她家,吃了药,躺床上休息,她才又回到店里。中间又发了好几次微信问情况。我一个人在她家躺了快一天,吃了药,略有好转,但是没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一直在床上躺着,睡觉,醒来了就瞪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然后,又沉沉睡去……
晚上她回来做了饭,我还是一点胃口也没有,连稀饭也吃不下。
她又带我到她家小区附近的诊所去给我看病……
人在生病时,更容易感情脆弱,更容易感动。
算来,我和娓已经认识二十年了。也是仅有的认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生活在一个城市的朋友之一了。
还记得初相见,十几岁的豆蔻年华。
未认识她之前,她已是学校年纪里的风云人物。那时,远远望着她,梳着长长的辫子,个子不高,但气势十足地在歌咏比赛上担任他们班的指挥。后来还是她主动第一次给我说话,虽然想起来第一次说话地点有些许的尴尬。有一次我们在卫生间碰上了,那时学校的卫生间没有隔断,是练成一排的蹲便,她一边提裤子,一边笑着对我说:“听说这次作文比赛你是一等奖呢”,我羞涩地笑笑。
后来我们有幸分到一个班级,不知不觉间就越发地臭味相投。我们一起上课,一起结伴吃饭,一起参加学校运动会,周末一路骑车回家,周末吃一个对当时的我们还比较奢侈的冰激凌(当时我们一周的生活费是10元,一个冰激凌是1 元)。我们常常不约而同地说出同一句话,然后相识哈哈大笑,我们说,这是我们的默契。
高中时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就经常写信,假期相约游玩,甚至托和我就读一个学校的她同村的同学交换彼此的日记分享彼此的小秘密。冬天的下午,我们一起去县城购物广场旁边的小摊上吃抄凉皮,让店家多放辣椒和醋,辣得实在受不了就再买两个馒头就着吃。后来,我一直想找到我们当年吃的味道,却总也不对味,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味道。
大学时,她也来我的城市看我,夏天的黄昏,我俩坐在学校教学楼前高高的台阶上,她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说“我总怕你这样的性格,老是委屈自己。”
后来我知道了她父亲在她刚毕业那年意外去世,知道她回乡里中学当老师。而我,毕业,就业,一直在这个这个城市里。
再后来,她辞了家乡老师的工作,来我在的城市重新开始,我们又重新在一起了。
那时,我刚毕业没多久,手机又被偷了,是她借我钱,带我找熟人买了一个和她同牌子的手机。那时手头都紧巴,我们最喜欢吃都市村庄住处楼下的串串香,一边吃,一边算计着计费的竹签,总不能毫无顾忌敞开了吃。后来,当我们吃串串时再也不用顾虑费用,可以随便吃时,还经常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后来,她进入建材领域,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开始白手起家,一切从无到有,风生水起,也吃过常人难以吃的苦。
这些年,我一步步地看着她,结婚、成家,生子。当她生第一个女儿时,就唠叨要我当她女儿的干妈,但苦于我还没有结婚,与我们当地的说法不符,就没能成行。
后来她又有了儿子,早产,生下来才三斤多,在保温箱里生活了好长时间才稳定下来。宝宝身体一直不好,据家里老人说,要找个属相相配的人当干亲才能镇得住病,才能更健康,而我的属相也正好,只是当时,我的对象还没影儿,干妈又没当成。但我们说不在意在这些形式。如今她的两个宝贝也都健康活泼可爱……
她现在有家有口,生意也很忙,我们虽在一个城市,但不常见面。需要地方时没有客套,一个电话搞得。哪天心情不好了或者心情大好了,约出来吃个饭逛个街……
在她面前,我也会毫无顾忌的暴露自己的无知,因为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嘲笑我。有些事拿不定注意力了,找她聊聊……
最近比较火的一部电视机《我的前半生》里,罗子君和唐晶的深厚的闺蜜情让很多人羡慕不已。我不羡慕,因为这样的闺蜜,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