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公带着我和女儿去同学家吃饭,临走时,朋友居然给女儿一个红包。让我不禁想起自己年幼时那些拜年的日子。
那时候不叫给红包,叫打发钱。
从六岁起,母亲便跟着父亲出远门了。母亲在家的时候,过年时应该是带着我去亲戚家拜过年的,兴许是把拜年的红包给了母亲,所以我并无记忆。
母亲出门后,我便跟在爷爷奶奶身边,爷爷终日忙着地里的农活,奶奶因为脑部受了重创,神经受损,过得浑浑噩噩。过年对我来说,便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
记得那年初一一大早,幺婶便让堂妹拎了一口袋的花生瓜子糖果到邻居幺奶奶家拜年,说要给幺奶奶磕个头。我觉着既然堂妹都磕头了,我是不是也应该磕个头,所以也照做照说了一遍。但磕头后幺奶奶很为难的拿出五块钱,但是都给堂妹了。
后来爷爷说虽然我父亲母亲不在家,但是我也应该去给外公外婆拜年。便让我拎了一袋白砂糖去了。那时候拜年的礼品最好的我不知道,但一般是方块糖,彩色的糖纸包着,再次一点,便是一袋白砂糖一袋方块糖。爷爷的经济情况并不好,奶奶这样的情况,也没几个来家里拜年,有带着礼物来的,爷爷也找着由头给人送回去了。
到外婆家的时候,我有点拿不出手。坐在凳子上听着外婆一遍遍的讲着舅舅舅妈从外地带回来的各种特产和给他们老两口的孝敬品,我心里很是难受。
到临走时,外婆把白糖塞到我怀里,说他们白糖很多,让我留着吃。最后要给我一块钱的打发钱,我琢磨着,他们白糖都没有收,我是不是不能要,便回拒了。至此过年再也没有收到过打发钱、压岁钱。
每每听着同学朋友们说收了几百几百压岁钱打发钱总是羡慕不已。
女儿从出生起,每年公公婆婆都要给不少的压岁钱打发钱。老人们舍得,总是几百几千的给,我们都存着,孩子小也没有什么概念。
如今五岁懂事不少,知道收红包的意义。拿着兴奋不已,从朋友家到自己家,一路都要拽在自己手里。念叨着叔叔给我个大红包诶,看着那小脸上幸福的笑,像是补足了自己幼时的缺失。
不知道是不是各地都有这样拜年给红包的传统,如今年轻人大多奋斗在外,受假期工作等各种限制,一起过年的多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更多的是平日的好友或是同学朋友。但也应该带小朋友拜拜年,对孩子进行亲情教育,体验温情,也受长辈们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