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北方,难得这些天许多雨水,夜晚听见窗外的雨声,让我想起了南方
——《南方》
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两三天,这样的情形在一个月前出现过,那场雨毁灭了盛夏,而这场则带走了夏天仅存的一点阴影。这样我很高兴,因为我不喜欢现在的夏天,一点也不喜欢。如果小时候夏天意味着暑假、钓鱼、洗澡,那么现在除了恶心的炎热什么都没有,反而我不得不在这样的炎热中去做一些事情,一些并不热心、看不到边际的事——没错,我指的就是考研,日复一日。
炎热终究还是过去,这时早上起床已经不再是被炎热催醒,而早上的校园也会被一层薄雾所笼罩,这才是学校本来的模样,那一幢幢富有历史感的建筑,在阳光下反而会使他们无处掩藏,毕竟他们中富含的故事岂是我们用眼睛可以诠释的?
这时的亭兰和嘉桂楼最美,尤其是八九点阳光穿过门前的枫树枝,洒在半枯黄的草坪上,不只是草坪就是那已经七八十年的图书馆仿佛在薄雾与阳光下开始娇羞,你可知她虽经历战火也不曾低头。
令我最为惊奇的还是学校的珍珠梅,自学校进入到主楼门前的大道两旁与丁香花交叉而生,她树姿秀丽,花蕾白如珍珠,自五月开始开花,但谁又敢说它只属于初夏,至昨天回来的路上我看见零星的珍珠梅依然在展现她们的傲气,须知初夏与她争艳的丁香、牡丹就连树枝都已是一副残态,,谁又能说花都有自己的季节?她恐怕还有与梅一争高下的气势吧!
但这样的天气纵使有这傲气的珍珠梅和亭兰、嘉桂楼,也不能使我的心境在这里有半点停留,事实上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了一句话——当我装满行李回到故乡,我的余生再也没有北方。本来是在毕业时可以放肆的说出来但并没有机会。虽然终究会回去,但这句话已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