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奴”中篇小说 初稿版 （试发）十五

第四章 旺财谋发家

十五

韩旺财零七八碎梦忆着；当然真实中还包含想象成分，但通过接触与兆芽平时叨咕，对魏道海的人格印象已镌心铭骨。既然女儿已嫁给这个不太靠谱的男人，当爹的自然希望大女儿家庭幸福和谐美满，唯有在小夫妻生活中，多敲打敲打大女婿踏实上进，千万别负心兆芽。

韩旺财正迷迷糊糊想着，突然老婆推推他高声道：“旺财，旺财，醒醒，醒醒，都快起来吧！就你们爷仨个还渗着呐！快起，快起，都快起，大过节的偎窝子睡懒觉成啥样子！”

韩旺财揉揉眼一骨碌坐起来，瞅瞅屋中天已大亮，大通铺前罩着大帘。他迅疾穿衣下地，嘴中不停催着：“兆金，道海，都快起吧！没瞧穆桂英们都上点将台击鼓了，就咱拉后喽！”

解手洗漱忙活早餐兆金那几位姐姐笑着搭讪：“快腾地吧！”“纸盒完不成就怨你仨呀！”眨眼间全家吃好早饭，铺上地下大摆战场，外加工糊纸盒、砸核桃两条战线如火如荼展开。

1992年元旦上班第三天，东亚厂职工福利分房末期第三榜公布；韩旺财终于分到地震后所建伙单元楼房两间。榜单赫然醒目，位列改善调整型住房栏目头名，韩旺财心花怒放。

韩旺财分得那处楼房是伙单元内其中一大间15平方米，一小间9平方米，合计24平方米。比原住房整整增加三倍。并且是工厂党委书记腾下内环京华路那7.28大震后兴建的联排抗震楼小三居。据说这位书记又步步登高，分配至西湖道高干楼群那百平方米大三居了。

东亚厂把小三居整拆二分配给两家庭伙住；临门一间12平方米住房，分给婚后无房栖息工厂仓库近一年的梁子小夫妻。两家共用一间4平方米小厨房、2平方米多一点厕所，过厅面积为8平方米。韩旺财拿到钥匙，速率家人到单元房测量，使用面积总共是51平方米。

工厂规定韩旺财十日腾原调新完毕；兆芽小俩口过节后即返回家乡上班了，学生正处期末考试紧张阶段还未放寒假。好在厂里给予韩旺财、韩兆霞各五天公假，加上欣兰顶戗，韩旺财率老婆二丫闻风而动，整日鏖战于新居内刷浆清扫擦拭，一阵忙碌精心布置，至第五天恰逢周日腊八，韩旺财全家老少齐上阵，借用工厂运货汽车，又请来锅炉房众工友、要好同事帮忙，仅半日工夫顺利乔迁新居。紧接着午后招待来客稳居庆贺，酒席一直进行至傍黑。

酒席散后送罢宾客，韩家老小此刻更有兴致欣赏这来之不易美好家园；各室内墙壁洁白、窗明几净，加上是厂领导曾居房屋，居室皆铺着雅致木地板，其余地面一水美观磁砖，韩旺财一时还真难以适应。冬季取暖靠蜂窝煤炉，为此韩旺财煞费苦心，大间屋烦钳工用薄铁打个大簸萁，供火炉及几摞蜂窝煤放置，烟筒直通小屋转圈后再经窗户伸向室外，这样两居室取暖一并解决。韩旺财夫妇与儿子住在朝阳的大间，三个闺女居住偏西小间，搭上床铺，摆好仅有那几件旧家具，室内颇显空旷。韩旺财各屋转转没等家人开口，即表家具陆续添置。

韩家新居处于市内环线京华路联排楼胡同口的第二幢首个门栋，进出都很便捷。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顺口溜：三楼四楼住高干。眼下高干欣迁，韩家一跃登四楼人人喜上眉梢。尤其正在市重点中学读书那老儿子老闺女，同学家境皆优，原先非常难为情告诉家庭住址，功课这么好，住地儿简直似寒窑，真怕师生们笑话。而今顾虑全无，可领同学来家温习功课啦！

韩家喜迁新居犹如一步登天，住上梦寐以求联排高楼不表，奢侈地面足以让韩家儿女饱享着；冬季煤炉焖火室内暖和，兆金索性铺着二层厚褥非在地板上睡觉。美其名曰：日本榻榻米安寝方式，自由潇洒舒展不憋囚，还煽乎姐姐们统统把铺板床拆掉跟着小弟学。后来韩旺财把铺板与拆下那小二层木料，请木匠打成组合柜、联三桌、写字台，室内摆设愈显合理。

韩旺财有时愣神细喘莫挺呐没儿？每逢极端困境时刻，只要坚韧执着一个心眼儿，终有实现美好夙愿这天。而这个日子来得又是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议、那么处近乎无望状态下突临惊喜；小儿兆金冒险降生、全家转移城市户籍、兆芽勇守老宅祖产，这次喜住楼房新居，件件结果非常称心如意。这些都是天大好事，小点事如兆霞、兆根上班，兆弟、兆金转学，人人都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给欣兰找外加工活贴补过日子挑费，皆办的顺风顺水。

唉！就是大闺女兆芽对象没找好啊！怨我，怨我，就怨我，闺女在乡下都处大龄女啦！可自己仅惦记着让她为老韩家守护着祖宅，总想等自己退休在与大闺女换岗，咱回老家颐享天年，让兆芽转城市来教书顺便相城市女婿。简直异想天开，不思思闺女能等到那阵儿吗？

木已成舟，魏道海今后究竟混成啥样唯有天知晓，别叫父母总为兆芽事操心受累就万幸啦！

这档子事错就错了，以此教训为戒，对其他儿女决不能一错再错。韩旺财胸有成竹：往房圆满解决后，下一步即通过拉关系送礼申请退休，并让兆霞及时顶替成为东亚厂正式职工，唯这样兆霞今后在婚姻及工作岗位才有美好前景。眼下韩家最急迫任务是赚钱创收，外加工活微利及离家路程太远只得放弃，韩旺财常冥思苦想，正谋划自己退休后兴家方略与渠道。

韩旺财迁居后上班首日即抽空找劳资科长面谈退休及兆霞顶替事宜；劳资科长是赫赫有名“吃人主儿”。眼瞅春节将临，韩旺财将个人想法刚表达清楚，劳资科长即嘬起牙花：老韩，你提前病退可以考虑，但家属顶替转正是关系指标名额大事，不但需厂主管头头同意，还要经市局批准。我本人没意见，可其余几道关难过啊！这么着，非要办成我可帮你运动着，要是你老韩办事船亮够意思啊！咱也给买膀子力气，兆霞转正后调工种还不是我说了算。”

好在韩旺财从同事暂借钱款末动多少，前车之鉴切记，欣然默许按科长吩咐下捻儿。越是春节前及时送厚礼最显效，劳资科长点的高档礼品，韩旺财如数送至多个陌生地点。腊月二十九，劳资科长特意找到韩旺财悄悄告诉喜讯，厂领导已签字通过，就差节后办手续啦！

（待续）

这是赤诚众 小牮 在2016年在新浪博客首发的描写中国证券市场三十余年跌宕起伏成长历程长篇小说：股奴 初稿本。鉴于当下国内外网络多有侵权刊载敛财，本人特在国内主流网络平台刊载，正本清源，以飨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