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绿灯亮了。
她回过神来，踩下油门才发现前面的车子没有启动，砰的一声撞了上去。还好系着安全带人没有受伤，她诧异怎么还有人比自己开车技术还差，等红灯然后启动不了。
下车看车子撞成什么样了，不巧他也下车了，撞的是他的车子。
“你还好吗”？
刚刚才跑过来站定的交警才不会觉出这句话更深刻的意义。保险公司来拍过照片之后，车子被拖去大修厂修理。交通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决定一起去吃午饭。她打电话给父母说遇见熟人，他却是打给妻子的。都没有提车祸的事情。
二
高中的时候。
她总是问他，“你昨天晚上学习了嘛？”
他也一如既往的回答，“没有。”
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常常问自己，究竟是哪里吸引自己呢？他不爱学习，上课睡觉，晚上打游戏到两三点，虽然每次都答应好好学习，考一起的大学，他却从来没有行动过。
而她，也许是恋爱之后成绩受了一点影响，突然考了两次第二名。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却吓坏了爸爸妈妈，做各种有营养的东西给她补，喜欢的不喜欢的，最后都成了不喜欢的。
爱情也许并不是真的少做一道大题那么简单，她对于他，估计要少做一科才可以。
三
他比上学的时候更胖了一点，中年男人特有的啤酒肚，在小城尤其是这样，说不上算是落魄，也没有了当初吸引她的那些春风得意的气质。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跟上学时候的哥们做点小生意，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她大学毕业，读研，读博，博士后。后来去大学当老师，最近刚刚升到副教授，运气比较好，还算年轻。
她大学时候决定一路读到博士后，爸爸妈妈不同意，好朋友也不赞成，说女孩子学历那么高会嫁不出去。但是她想，不能为了让一个没有自己优秀的人看上自己而放弃把自己变得优秀。
其实大家都多虑了，现在她除了是副教授，还是两个孩子的妈。
菜一道一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四
高考结束以后，他们两都考上了大学，她没有少做一道题，他也没有陪她去南方。
在大学，她已然是努力的。拿奖学金，学双学位，考各种证书，参加实习。
也许是疏忽了他，他提出了分手。
百般不情愿也笑着说好。
后来，他身边的姑娘换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比的上她。他醒悟的时候，已经追不上她的步伐了，走的太远太决绝不可能回头。
五
“你还好吗？”
“我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