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宋小琪琪琪
有些东西会变,有些东西却一直不变。比如我们骨子里的自己,那是再怎么磨,也磨不掉的。
我最怀念以前的你,你们,她,她们,在我身边的样子。那时我甚至要憋住气,但觉得很安心很完整。
后来我渐渐开始忘记,就像再次失去了一样。有时候我真的还能看到那些人。出现了,又消失。
就像我们的生活。我们对一些人如此重要,但我们只是,经过。
每一年夏天,都是日光与回忆同时泛滥的季节。往无数曾经的岁月去,往无数灰暗的日子去,往无数发黄的地点去。
大雨淋湿我们的岁月,然后我们等待太阳晴朗的日子,晾晒烘干。
在很多年很多年后的夏天,我依然清晰得记得曾经的我们。
记得你的眼睛在黄色的光线下被睫毛的阴影覆盖着,像一面长满水草的琥珀。
记得那时我是怎样在热气笼罩的教室里,无声地在窗户前出神,亦或是小声地哼起一段歌曲,打发掉一个一个漫长的午后。
我们曾写日记,用文字纪念。
我们想要合影,用照片纪念。
我们渴望拥抱,用温度和力度纪念。
后来后来,就像很多人说的,时间让我们淡忘了。
可是总会有,那么刹那,所谓的“纪念”好像灭了火星的哑炮,一下子爆炸。
然后,那些我们曾发誓再也不要想起的,就被我们这样,清清楚楚地想起来了。
明明在一切来到之前,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都已启程。
我们却都忘了是在怎样的一个开始,那个古老的不在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却如何的去追索,年轻的人影只如云影掠过,而那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的极为挫劣。
含着泪,我一读再度,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压抑的时候,你会把自己放在这样安然的白色晴空之下吗?还是在一片光线微弱的黑暗里,从闷热的被子里探出头深深呼吸呢?
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擦掉眼角的水渍,谁都依然可以安然如梦。
当雾气萦绕过去,浅灰色的雨云下,混合着梦想和年少的气体缓慢蒸腾。
在随后的岁月里,墨水和纸张被吹散进了阔的苍穹。年少时壮阔锋利的蓝天。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机会重新站在当初的十字路口。
忽然想起的感觉也许并不好受。可是,我仍珍惜每一次能制造“纪念”的机会。就好像,把怀念搞得比经过还要长。
我们没有剧中人的幸运总能在预知的大结局中找准方向,
没有人会在那些生命的转折点慰藉我们说没关系前面虽然会有些坎坷但是那个人就在那里等你放心地去走吧。
我们只能亦步亦趋如履薄冰,携手最美的憧憬还得怀抱最坏的还得怀抱最坏的打算。
可我们比他们幸运的是,我们可以在这条漫长未知的路上收获更多的玫瑰人生
脆弱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
”你从不知道我嚣张狂妄的本性里掩藏的是多少的脆弱与不安。”
村上春树说:“我喜欢我的懦弱,痛苦和难堪也喜欢。喜欢夏天的光照、风的气息蝉的鸣叫,喜欢这些,喜欢得不得了。”
棱角分明的年纪已然过去,时光将尖锐的疼痛打磨成圆润,我们都变成了柔软又坚韧的人。你的名字于我而言,也早已如甲乙丙丁一样稀疏平常。‘’你过得好吗?‘’这是我对你仅有的只言片语。甚至请允许我,用沉默代替说不出口的问候。不曾想过,有一天,念及你,既无风雨也无晴。
大概二字开头的年龄只有一身苍白的孤勇和涉世未深的残缺。
每一个动荡的青春都有一个最平凡的结局,
可是每个青春都是整个生命中的最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