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星期二(2)

学生

这个时候,应该解释一下那个夏天我最后一次与教授拥抱后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且答应过他要一直保持联系。

我没有保持联络。

事实上,我大学认识的很多人都已经失去联系,包括我一起喝酒的朋友和第一个早上喊我起床的妇女。毕业后的这些年,从离开校园那天投身纽约城市,准备向这个世界奉献自己的才能的高傲的状态,到如今已经变得非常不同。

我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有趣,20多岁的我一直在徘徊,付租金,读广告,我在想为什么不能给我开次绿灯。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位音乐家,但之后的几年,是黑暗空荡的夜总会,毁坏的承诺,一直分散的乐队和那个除了我外对每个人都抱有热情的制片人,这个梦最终破灭。在我人生中第一次经历失败。

也就在这时,我经历了死亡这个重大遭遇,我最爱的舅舅,我妈妈的弟弟,这个教我音乐、游泳,拿女孩取笑我,把足球扔给我,而我的目标是个成年人,作为孩子,我说,当我长大时,我要成为这个模样的男人,在54岁的年龄,死于胰腺癌。他是个瘦小英俊的男人,有着浓密的胡子,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我和他在一起,就住在他下面的公寓。我看着他强壮的身体衰老,然后肿胀,看着他一夜一夜的遭遇,在晚餐桌上,痛苦加倍,他按着腹部,闭上眼睛,嘴扭曲着痛苦地呻吟“啊啊啊啊,老天呢”剩下的我们——阿姨,他的两个儿子,我就静静站在那儿,收拾盘子,转移我们的目光。

我感到在生活中很多是很无助的,5月的一个晚上,我和叔叔坐在他家的阳台,微风习习,很是温暖。他看向外面,口齿不清地对我说,他可能看不到他的孩子上下一年的学校了,问我是否能照顾他们,我告诉他不要再谈这个事了,他伤心地看着我。

不到几周他就去世了。

那个葬礼后,我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我感到时间变得很宝贵,水流进打开的管道,我无法足够快的移动,在夜晚俱乐部里不再怎么玩音乐,也不再怎么写歌在公寓中,这些没有人听的歌,我回到了学校。我获得了新闻学的学士学位,并且找到了个工作,成为一名体育文字记者。不是在追求我自己的名声,而是在写关于有名运动员他们自己的。我为一家报社工作,当杂志的特约记者,我按部就班的工作,没有时间限制,早上醒来,刷完牙,就坐在打字机旁,穿着和睡觉一样的衣服。舅舅曾在一个公司工作,很讨厌每天做相同的事情,我决定从不像他一样结束。

我从纽约跳到了弗罗里达,最后在底特律工作,作为底特律自由出版社的专栏作者。那个城市对运动的欲望是不满足的,他们有专业的团队在足球、篮球和曲棍球,它满足了我的抱负。一些年后,我不仅仅写了专栏,还写运动方面的书籍,做有声新闻,并且定期出现在电视上,说出自己对丰富经验足球运动员和虚伪的大学运动节目的观点,我是这个媒体暴风雨中的一部分,现在已经浸湿了整座城市,我是受欢迎的。

我停止了租房,开始买房,我在一个小山上买了个房子,还买了车,我投资了股票,建立了文件夹。我是脾气很暴躁的对又一五个齿轮,我做了每件事情,我在截止日期前做看。我像一个魔鬼在训练,我以一个飞速惊险的速度开车,我挣到了比我之前想看到的更多的钱。我遇到了一位黑色头发的女人,无论如何都爱上了我,尽管我的时间表和一直的缺席。一个7年的热恋后我们结婚了。婚礼后我回去工作了一周,。我告诉她和我又一天我们将开始一个家庭,她非常想要一些东西,但是那一天将不会再来。

我埋葬了我的成就,因为这些成就,我相信我能够掌控一些事情,在我的得病和死之前我能够榨干每一个幸福,像我的舅舅,我看清了我自然的命运。

至于莫里,我时时刻刻在想着他,他教我成为一个人和与其他人关联这个事情,但是它是很有差距的,好像来自另一个生活。这些年,我扔掉了来自布兰戴斯大学的邮件,清楚他们只是找我要钱,因此我并不清楚莫里的病情,或许告诉我的人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电话号码埋葬在了屋顶上打包的盒子里。

它或许就呆着,当听到有些事情时,那晚我并没有轻击电视频道。  

视听

1995年三月,一辆豪华轿车带着ABC电视主持人来到了莫里家外覆盖雪的路边。

莫里现在坐在轮椅上了,经常需要人帮忙像一个麻袋一样把他从轮椅上移到床上,再从床上移到轮椅上。当吃东西时,他已经开始咳嗽了,并且咀嚼就是个很平常的事,莫里的双腿已经废了,他再也不能行走了。

莫里是拒绝变得沮丧,而且他已经成为一个有想法的闪光棒,他会把想法匆忙记在黄本、信封、文件夹和碎纸片上。他会写关于生活在死亡阴影下的一点哲学,接受你能做的和你不能做的,接受过去,没有否认它和抛弃它,学会原谅自己和别人,不要认为行动已经太晚。

不久之后,他就有了像这样50个格言,他把这些分享给了自己的朋友。一个朋友,女性教授,她被这些句子打动了并把他们发给了一个全球报道者,他出版并写了篇莫里的长篇故事,标题为:教授最后一堂课:自己的死亡。

文章吸引了晚间节目制片人,他把它带给了华盛顿副领事,看看这个,制片人说。

下一步你应该知道,摄影师出现在了莫里的卧室,一辆豪华轿车出现在它房子的前面。

莫里的朋友和家人聚集在一起来看造访者,当这个出名的男人进入房间时,除了莫里其他人都兴奋不已,莫里滑动轮椅,眉毛上挑,用他那个又高又像唱歌的声音打破了吵闹。

在接受采访前,我需要考察一下你。

有了一会儿沉默的尴尬时刻,然后两个男人便步入正题。门关着,一个朋友低声私欲,我希望泰德不难为莫里,而另一个说,我希望莫里不难为他。

告诉我藏在你心里的一些事情,莫里首先发问。

我的内心?

他打量着这个老人,小心地说,好的,他谈到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就藏在自己的心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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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现在告诉我你的信仰。

他很不舒服,我经常不会和只见了几分钟的人谈论这个话题。

我就快死了,莫里透过眼睛仔细看着说,我在这儿的时间不长了。

泰迪笑了,好吧,信仰,他引用了一句格言,他有强烈的感觉,莫里点点头。

现在,可以让我来问一下你了,你看过我的节目吗?

莫里耸耸肩,两次,两次?那是所有的吗?

不要感觉不好,我只看过奥普拉的一次节目。好的,你看过两次节目觉得怎么样?

老实说,你有些自恋,泰迪不禁大笑起来。

因为莫里坐在轮椅上,所以相机不能照到他废掉的腿,因为莫里的手还能动,他经常说话挥动着双手,当解释他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时,他总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泰迪,他说,当这些事开始时,我问自己,我将从这个世界消失吗?像大部分人一样,我会继续活下去吗?我决定活下去,或至少尽力按我想要的方式活下去,有尊严的、有勇气的、幽默的。镇定的。

有些早上我会哭泣,我是非常生气和愤愤不平的,但没持续多久,当我醒来时告诉自己,我想活下去。

不久,我就能做它,我将能继续下去吗?我不知道,但是我打赌我可以。

泰迪很是感动,他询问关于死亡带来的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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