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名流佳话》02-回家

我蹲在地上背靠着门失声痛哭,因为白彦坤疼惜温柔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让我等了他五年的人。

在江涵的世界里,如果我还有留恋不舍,如果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就只有那个让我等了那么久,却依然没有等到的人--莫承俊!

在我孤独的人生中,他是第一个真心关心我、对我无微不至照顾的人,第一个用这样疼惜温柔的眼神看我的人,第一个说喜欢我让我跟他在一起的人,第一个让我觉得活着原来可以那么快乐的人,第一个让我动了心爱上的人……

可是,第二年,他就顺应父母的安排去国外留学了,甚至都没有当面跟我打声招呼,只发来一条短信:‘我答应爸妈去法国留学了,江涵,等我回来!’

于是我从大学等到毕业,从毕业等到入职工作,直到26岁我死在那个山角下。

那么多年,我没有换手机号码,没有离开那座城市,没有搬离我们曾共同居住的房子,只是因为我害怕他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就这样守着这些我们共同的记忆,年复一年的等他回来,可是那个人由始至终都音信全无。


门外白彦坤担心的不断敲门,直到他说:小朗,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把门撞开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情绪失控下去,因为我再也没办法解释我不正常的理由。

我终于站起身,用力洗了把脸抬起头的瞬间却怔住了,浴室镜子里的人,漂亮的五官俊朗端正,深邃的眉眼,好看的仿若让人见了3秒钟就会过目不忘的喜欢上,此刻我终于明白,白彦朗能够让大家宠溺至此不是没有原因的,光凭这幅长相都已经很招人喜欢了,脸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慢慢滑落,我看着这俊朗无双的一张脸,觉得既吃惊又不可思议,这张脸太过耀眼,耀眼的不真实。

可能在医院的那几天一直都处于慌乱无措中,我根本就没有留意这具身体的长相如何,此刻我仔细的看着这张好看的脸,相对比之下头发显得凌乱不堪,可能昏迷这三个月以来头发长长了的缘故,而这双深邃的眼睛此刻红肿、眼神空洞的没有生气,很遗憾这么漂亮的一双眼被我这个残破的灵魂摧残至此,连我都觉得有些对不住。

即使不知道如何面对白彦坤,我还是快速的打开门,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睛,却看到正准备撞门的他一个刹车不及的踉跄差点摔倒,很是狼狈尴尬的样子,我忽然忘了我的不知所措,忍俊不禁的嗤笑出声。

白彦坤松了口气,双手插着腰喘着粗气也笑了。

笑完了又是一阵沉默,我的头越垂越低,像犯错的孩子。

我没想到对方会一个用力把我揽进怀里,一手轻柔的摸着我的头拍着我的背说:“小朗,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很难受,也很害怕是不是。可是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关系,你依然是咱们白家最让人疼的小少爷,就算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你也依然可以理直气壮的颐指气使。不用害怕,不用小心翼翼,不用看谁的脸色,没有人会怪你,大家都一如从前疼着你宠着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不排斥他如此亲密的举动,只是傻傻的听着他说的话,内心触动的又红了眼眶。

他推开我,双手握着我的肩膀,比我高了将近一个头的白彦坤低下头尽量与我平视,认真的看着我:“小朗,你记住,我是你哥,无论什么事都不用闷在心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害怕,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哥帮你挡着,以后不需要把自己关起来,想哭了就在哥怀里哭个够,开心了就可着劲儿在家里撒欢儿打滚儿,你可以任性、可以耍赖,就算把房顶掀了,爸妈那儿还有哥帮你顶罪呢,怕什么。谁欺负你了、谁让你受委屈了,哥就帮你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你是我白彦坤最疼的弟弟、是咱家的小魔王、白家的小少爷,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让你不开心,知道了吗。”

这样疼惜宠溺的一番话,哪怕是莫承俊都不曾说过,对于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家人关爱的我来说,内心是怎样的一种感动和动容,你难以想象。我的心一点点的沉沦,几乎溺毕在这几句温言软语里。

我没有再用理智控制自己,任由自己撞进白彦坤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泣,闷闷地回道:“恩,我记住了,哥!”明明在江涵的世界里,我已经26岁了,论年纪甚至比白彦坤还大三岁,可是这一刻,我多庆幸拥有一个哥哥,他叫白彦坤,像太阳一样的温暖带给我光明。

他用力抱着我笑了,开心地笑,宠溺的笑,释然的笑、宽慰的笑、调侃的笑,无论哪一种我都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哥哥。我忽然很庆幸现在的白彦朗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上天对我的格外开恩,让我可以重来一回,让我再一次重新拥有家人,我很想跟真正的白彦朗说句对不起,以后我会成为未来的白彦朗。

不知道多久,白彦坤大手稍微用力拍了怕我的背心,调侃着说:再过几天就是18岁生日了,都要办成人礼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没够,不过我感觉以前我家那个任性的小魔王又回来了,很好。好了,不哭了,等会儿眼睛哭红了,让妈看见又得冤枉我欺负你了呵呵……”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用力擦了下眼睛,吸着鼻子看着他:“你以前经常欺负我?”

他哈哈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灿烂的像太阳一样,帮我扫去一切的阴霾。

他抬手帮我理了理更加凌乱的头发开心的说:“我哪儿敢啊,哪一次不是你欺负了我,还得跟爸妈告状说是我欺负你的,啊?小魔王!”随后胡乱一抹又把我的头发弄的更乱。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开始用真心来接纳这个家、眼前这个人,以及未来所有未知的我的崭新的人生,我仿佛有了莫大的勇气面对一切。

白彦坤这个帅气的哥哥给了我所有的底气和力量。


任由他拉着我在白彦朗的房间随意走动,他耐心且详细的跟我讲解,每一个房间里能勾起过往回忆东西的由来,还有他在英国的这几年陆陆续续买给我的礼物。

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应俱全,干净整洁、宽敞明亮。

装潢虽然大体上依从整个白家宅子低调奢华、简约大气的风格,但是从软装细节上还是能看得出,白彦朗的房间是特别为他量身打造的风格,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床头上面挂着一张很大的照片,灿烂的笑、俊朗到耀眼的白彦朗。虽然整个装修格调简约大气,但是从湖蓝色的四件套上白色蒲公英的图案,一整排的抱枕和动物毛绒玩偶,以及一些哈利波特的摆件,还有头顶上是一个巨大的像是夜空中满天星辰一样的梦幻吊灯,每一件都能感受到18岁年纪的青春和活力,还带着点童真的孩子气。

然而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讲完白彦朗成长中的趣事,甚至我们都没有把家里粗略的走完参观一遍,我就已经憔悴疲态尽显,白彦坤自责于自己的疏忽,竟然忘记了我是个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病人,立马半命令半诱哄的把我关到自己卧房里休息,直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

白妈妈守在旁边正在看着手里的电子相册红着眼眶,看到我醒来,立马吸了吸鼻子忙上前问:“宝贝,饿了吗?张姐给你熬了粥,在厨房里保温着呢,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有没有不舒服?”

我忙坐起身看着她有些尴尬的说:“哦,恩,好,谢谢。”客气梳理,哪里像亲母子。

白妈妈又是一阵眼眶微红,最终点头拨通了床头柜上的电话,让张姐把饭菜送上来,我起来到外面客厅吃饭,才看到,哪里只是熬了粥,蔬菜、片鸭、牛奶、水果、甜品各准备了一份,有些受宠若惊的呆愣。

从不曾有人在夜里问我是否饿了,从不曾有人为我费心张罗一桌的吃食,从不曾有人在夜间床头温柔的眼神看我醒来,从不曾有人因为天凉为我添衣贴心叮嘱。而这个人是妈妈,我过去26年里一直缺失的位置,终于有一位温柔贤惠的女人站在身侧,恍如天使女神,带着神圣的光芒,而我却不知所措到手脚难以安放的地步。

白妈妈从衣柜了找了件很厚的睡袍帮我穿上并叮嘱我别着凉。我的心里一阵阵悸动,原来有妈妈的感觉如此温暖。我感动到眼眶温热,心脏抽痛,却只是快速拿起碗大口的朵颐,没有任何言语,任凭旁边的人目光如水、温柔注视。

吃完饭,她又把我拉回床上,坐在床边拉过我,而我很顺从的靠在她肩膀上,没有最初的排斥,她抬起手轻柔的抚摸一下我的侧脸说:“宝贝,妈妈好心疼,但是却没办法代替你,妈妈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定心理很害怕对不对,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小朗永远都是妈妈的心头宝,但是不要跟妈妈那么客气疏远,好不好……”轻柔温软的声音,像是妈妈唱的摇篮曲,不知道是这声音太醉人,还是我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不知不觉间,我靠着白妈妈的肩膀又睡着了。

或许睡太多了,醒来的时候是早晨五点半,我起来到淋浴间全身上下一番梳洗,才总算觉得没了一身病怏怏的病气,整个人都清爽舒适了很多。淋浴间里智能的高科技卫浴真的比星级酒店还要高端,如果不是白彦坤那详细讲解,估计我这个土包子都不会用吧。

拿起遥控器按下一个按钮,蓝白相间的双层窗帘徐徐打开,房间里瞬间明亮起来,看到了阳台上那犹如春天的傲然生机、花开灿烂,瞬间心情好了很多,仿佛死气沉沉的心也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客厅一分为二,一边是沙发、茶几、蓝色英式印花地毯,一边被做成书房的样子,书柜、书桌、电脑。电脑桌上同样有一个悬磁浮台灯,地球仪的样式很独特,旁边还有一个电子相册,里面每一个张照片都能显示出白彦朗的快乐以及家庭和睦的幸福,白彦坤似乎是无处不在的出现在白彦朗的成长中,可以想象兄弟俩的关系非常好,而白彦坤真的是一个及其疼爱弟弟的人。

我光着脚在屋子里慢慢的踱着步子,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想快速融入这个家庭,快速熟悉过去的白彦朗,而不至于跟他反差大的太出奇,除了白颜坤讲的那些,不足以了解完整的白彦朗,所以我懊恼昨晚白妈妈的闲聊,这么好的机会我竟然睡着了。

在白彦朗的书桌上,除了一个电子相册,并没有什么可传达的信息,我开始仔细的翻找他的抽屉、书柜的每一个格柜。除了他学习用的课本里的笔记之外,一无所获,白彦朗的字迹整齐、下笔有力,给人感觉很潇洒很清新的感觉。

我是江涵的时候大学学的文科,很喜欢模仿字体,所以模仿他的笔记并没有多少难度,于是找出笔试着写了几行字,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料很容易。于是把自己模仿的纸张撕掉,扔进垃圾桶。没有在找什么,因为我打算慢慢来了解白彦朗,我对这个俊朗迷人、生活如此幸福的人,开始充满了好奇。

客厅外是一个巨大的阳台,巨大的落地窗,除了卧室的飘窗白色长毛毯上一把吉他外,这里还有一架钢琴,几乎快要占据半个阳台 ,旁边一个简易格柜全都是音乐专辑、光碟、琴谱。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音乐!

整个阳台脚下是半透明的绿色玻璃,玻璃底下的石子和鱼清晰可见,流水叮咚从阳台另一边的风水石狮处循环往复,旁边都是簇拥着的各色花卉植物,生机勃勃,温馨而美好。

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我忽然很想出去走走,去感受生命的真切。

我走到卧室的衣柜旁,准备找件舒适的运动装出去院子里走走,打开衣柜看着整整齐齐的套装,不禁又抽了抽嘴角,这就是富人和穷人的区别,人家这一柜子的服饰足以够我吃穿用度好些年头了,而我生前那套公寓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人家几件衣服值钱,我摇了摇头随手拿了一套白色的休闲套装穿上,在镜子前照了照,不禁感叹果然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白彦朗18岁就174的身高,配上这修长匀称的体型,只是穿件白色休闲装都很有味道。

抬手摸了摸这张俊美的脸,说实话我很喜欢,毕竟美好的东西总是赏心悦目的。


就这样下楼,楼下厨房里张姐和其他保姆门正在张罗早饭,院子里有人刚把这么大的院落清扫完毕,我避开他们随处走动,一边走,一边感慨,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五味杂陈。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白颜坤很是焦急的大声喊:“请问,有没有看到彦朗!”

我回过头,赶紧回应:“我在这里!”心里却是一惊,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开始以白彦朗自居了。

白彦坤快步过来站定,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没有说话,然后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了我身上,头一次温和的俊脸上有些严肃:“身体还没好,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一声不响的出来,诚心让人着急是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磕巴道“我……对不起,我只是想出来走走,其实也没有觉得冷。”

“不许说对不起!以后要说知道了。听到了没,跟哥永远不许需要说这个。”他仍旧一脸严肃微微蹙着眉盯着我。

感受到他真心对我好,我会意笑着回:“好,哥,我知道了。”

他终于翘起嘴角笑得灿烂,跟刚才叛逆若两人,一手搭上我肩膀,“真的是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一手理了理我额前的头发“”三个月没剪,头发都长长了,今天哥带你出去转转,这么长时间确实是闷坏了把。但是早晚天凉,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万一冻着了怎么办,这几天还是要多注意的,乖,跟我回屋里去。”

呵呵,这真是有点保护过度的感觉了,白家人简直都把白彦朗当小孩来照顾了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说了声好,便被白彦坤揽着肩膀往屋里走,我侧头看着这种身高差,如果说我有一米七几的身高,那看样子白彦坤就八九不离十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了,暗自感叹白家人基因真好,不知道我以后会长多高,突然有点期待,毕竟江涵直到26才只有一米七五,一米八以上的海拔,是个男生都想呼吸一下高纬度的空气是怎样的。


一辆白色玛莎拉蒂,慢慢开进一条安静但很有格调的小巷子,停在一个招牌上写着“型色时间”

的店门前。

如果不是白彦坤告诉我要带我来逛街买衣服、剪头发,我一定会以为这家装修意境有着欧式古典韵味的店是家时髦的咖啡吧,而不是发廊。再看一眼这家店的名字,总觉得透着那么点露骨的前卫。

白彦坤似乎跟这里的老板很熟,我们刚下车,老板就热情的迎上来,“哎呦喂!这是刮的哪阵风啊,把京城里最帅气的一对儿白家少爷给我吹来了!我说颜坤,你这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啊!”

这老板是个顶有喜感的人,极其夸张的声调,认真的的左右看看天,仿佛真的有很大风刮来什么宝贝似的,一身修身时尚的西装,大V领衫露出瘦削的锁骨和大片的胸骨,脖子上系了根丝巾,戴着个圆形礼帽。讲真的,品味是真的不错,但是长相阴柔有点娘炮,幸好他没有比上个兰花指。

颜坤笑着打趣“说来话长,苏老板,我们兄弟俩,今天可是一起来光顾你家生意的,怎么?这是不打算请我们进去?”

“哎呦,这说的哪儿的话!来,里边请,巴不得你们多来几趟呢,哪怕来我这儿纯粹喝杯茶,我都把你俩当财神爷一样供着,你们两个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大帅哥,往这一坐得招来多少蜜蜂儿蝴蝶,我都不怕生意不好,就怕门庭若市,踩烂了我这儿金贵的门槛儿。”苏老板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引着我们穿过一楼华丽且别具一格的大厅往二楼走。我被白彦坤拉到他身前,护在我身后走,似乎生怕我走个楼梯都能摔一跤似的。

不巧的是,还没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紧挨着楼梯口的房间里一个很低沉冷厉的声音传出来:

"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如果我不让会怎么样?回去原封不动的,把我的话告诉你老板。听清楚了,就给我滚出去!"

刚巧我们走到楼梯口,就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从里边踹出来,事发突然,我躲避不及,被撞了个正着,一个趔趄便向后倒去,万幸后面跟着白彦坤,否则直接滚下楼的后果不堪设想。

白彦坤眼疾手快拦腰抱住我,还好!还好!还好有白彦坤跟在身后!我捂着漏跳了几拍对的心脏喘着气,着实吓得够呛!

白彦坤将我扶好站稳,上上下下打量,担心的问“怎么样?撞疼了没?有没有事?”

我定了定神,动了动脚腕,还好没扭伤脚,否则刚出院就又要回去躺着了,我摇了摇头:“没事。”

后来我才知道,白彦坤这个人,向来给人感觉都是谦逊有礼的绅士形象,如果换做被撞的是别的什么人,那么他一般都会笑得温暖人心的把那个人扶起来,宽容的关心一句‘没事吧,下次小心点。’之类的,或许极有可能还会很绅士的帮对方拍拍身上的灰尘。

可是,很不幸的是被撞的这个人是白彦朗,所以情况就会变得不一样了,我更加清楚的意识到白彦坤是多疼这个弟弟。

白彦坤转身一把抓了那人领口揪起来,咬着牙恨恨的问“长眼了吗?”

我一看这架势,很怕白彦坤气急之下做出什么事,赶忙上前拉着他急道:“哥!哥!算了,反正我也没事。”

白彦坤很是不悦得皱眉说:“刚从医院出来,差点把小命都交代在那儿了,难道再进去一趟才叫有事吗!“自打我醒来只见过温和、包容、宠溺的白家哥哥,从来没见过生气的白彦坤,所以我怔住了,第一次有点怕生气的白彦坤,但是想到他是为我出头,又觉得心里很温暖。

随即又听他声音,既低沉又有些冷厉的压迫感的警告道:“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也不管你是谁,你给我听清楚了,谁要是赶让他受一点伤,我就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这时站在一边不管事的苏老板,仿佛才见到一般的上前来,笑眯眯的道:“颜坤,当给我个面子,都是我的错,扫了两位的兴,让咱们小少爷受惊了,等会儿我赔罪,咱别跟这不长眼的一般计较,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

白彦坤扫了眼苏老板,冷哼了一声,“看在我弟弟没受伤的份上。”一把推开那人,那人仿佛知道谁都开罪不起,便诚惶诚恐的连声说了几句对不起就溜之大吉了。

苏老板赶紧见好就收的笑着把我们引进了第二个VIP贵宾室,白彦坤拽过我,搭着我肩膀往里走。我心底里终于松了口气,却见白彦坤扭头朝那间始终都没人出来的第一间VIP看,眼眸暗了暗。

这件事因这个房间里的人而起,可是却不见里面有人出面说句话,似乎完全不当回事,又或者里面的人知道苏老板会摆平,总之这间房的人一定也是个了不得的人,但只要我跟我哥没事,其它的都不重要,我这样息事宁人的想着。

进了贵宾室,有两个发型师开始准备给我们两个剪发,发型师似乎也很知道我们的习惯几乎只是问了句:“白先生,如果没特殊要求就照常剪了。”

白彦坤指着我随口笑道:“麻烦请给他减个最帅气的发型,过几天可是成人礼派对的主角呢。”

我只回以微笑没有说话,成人礼派对,我是今天早饭间才听白妈妈说的,这几天她忙碌的就是这件事,我也才知道三天后9月25是白彦朗的生日,白妈妈说你哥成人礼只办了一天狂欢派对,轮到我家宝贝,怎么也得办三天的,让我打扮帅气的等着收礼物就行,其它的妈妈都帮你准备好了。

我一听就急了,在我强烈要求下,才从三天变成了一天,我也终于妥协松了口气,据说成人礼那天,会请所有白家的亲朋好友和商业伙伴来参加,我其实心里很忐忑。

因为我有些害怕应付那样的场面,第一,江涵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参与过上流社会的社交活动,我怀疑自己是否可以应对那样的场合,第二,那天所有认识白彦朗的人都会来,那么多亲人该如何相处,我现在连爸妈都还叫不出口,我实在没有办法避免出现那种尴尬的局面;第三,事实上我只是个被弃养的没见过什么上流社会市面的人,我没有自信不出错,毕竟我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而真正的白彦朗却是个从小养尊处优且才华过人的富家少爷,很多他会的,我是否能用失忆这个烂梗蒙混过关,那么多人在场随便出个小错估计就会被放大很多倍,我不想给白家丢脸,可是我一点点把握都没有,越想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我在这边想着心事,而旁边的白彦坤素着脸问苏老板。

苏老板原名其实叫苏勇,但是这位仁兄很是嫌弃的说这名字太俗了,每次都逼着人喊他的英文名tony,可是小魔王白彦朗每次来了都直接点破说:我怎么觉得tony可比苏老板俗气多了,死活不叫tony,然后直接改为喊哥了,却被白彦坤知道了,一百个不愿意的说:这个世界上哥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以后要叫别人哥,就连名带姓的喊。最后没办法,苏老板就只得忍了,被这兄弟俩一声声的喊他苏老板,然后每次听到白家少爷叫他苏老板嘴角都会抽上两抽,这个有趣的事还是后来某一天苏老板亲口告诉我的。最后他说:苏老板、俗老板简直不能忍。我笑的乐不可支。

“tony,老实说,那个房间里的人是谁?”颜坤靠在椅子里,让发型师帮他剪头发,瞟了一眼坐在旁边陪着的苏老板问。


笔者自述:

原本考虑用第一人称,比较容易表达主角的心里和思想,可是后面越写,就越觉得这方面是不错,可是其他方面的描写就很有局限性了,非常挑战故事情节的编排。

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描写两个主人翁的感情生活,第一人称就比较尴尬了,好吧为了这个故事,我忍!!志在为大家呈现一个绘声绘色的故事,你懂得,不多说了哈……

毕竟前面的章节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想改了,继续跟我往下走吧,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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