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期学的政治上有这么句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社会发展所需要的相应制度、组织以及意识形态等都是由作为基础的经济所决定的。
后来人长大了,终于认识到原来课本上讲的并不是高大上到脱离实际,原来有些点也可以运用在自己身上,原来经济基础也可以决定自己的上层建筑。新的想法不断的涌现,对自己的认识也愈加全面,眼界的扩大使我们认识到:当我们不断成长,内心世界与现实碰撞愈加激烈的时候,逃避,始终是在所难免,一往无前的勇气始终难能可贵,但终日沉溺于幻想自己无所不能的虚幻世界亦是行不通的。
可是感叹也只能适可而止,因为毕竟你始终都不能回娘胎重造一回,现在所拥有的只有现在,转念一想,每个人对待现在又都是不一样的,于是就是这么一本书让我们感叹,和克兰德一样为心中的呼唤奔走的胆量我是否能够拥有?
一.溯游
《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著名的小说家和戏剧家毛姆以法国后期印象派大师保罗高更为原型塑造主人公,多少带有传记文学性质的小说,写的是一个原本拥有美满的家庭、稳定的职业和社会地位的证券交易所经纪人克兰德果断地追求自己绘画的理想离家出走到巴黎寻梦的故事。
他的追梦旅程并没有一帆风顺,辗转多个国家费劲半生心力之后,最终到了一个与文明世界隔绝的小岛上度过余生。他终于找到了适于自己艺术创作和灵魂安置的环境,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一心一意只追求艺术而丝毫不通人性的怪才,在染上麻风病,失明之前,克兰德因为家里窘迫到没有绘画用纸,就在自己家住的房子壁上画了一幅惊世骇俗的作品,弥留之际,他命令自己的妻子将画烧毁。
可怜可叹,惊世之作被他毁于大火,他就是这么一个追求内心满足的人。但在克兰德的世界里,即使死去,但是人早已到达了他所向往的艺术圣地。
纵有困苦磨难克兰德都是在追逐着他最初的艺术梦想,独身奔赴巴黎寻梦,我们可以说他不甘平庸;抛妻弃子,将自己的救命恩人搞得家破人亡,我们也可以说他自私自利;不知为何,我总是感觉在她的身上有着与《异乡人》主人公默尔索相通之处。是啊,作为一个追梦行程上的旅人,他确实是个异乡人,只是他与默尔索不同的是默尔索天性如此而思特里克兰德则是内心使然。
二.浮生
我的血液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叫我惊恐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够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弗朗索瓦丝•萨冈曾经说过:“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漂泊流浪的人总是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回归平静,而平静安逸的人总是会憧憬动荡与流浪,而这种憧憬就是对于一般人生意义的突破,他渴望突破原有的禁锢,从无形的生活之牢笼中脱离出来,对平静的生活进行一场反叛,对自己的人生重新调整方向。
在这本小说里有这样一个人物,她原本拥有平静幸福的生活,可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以往的平静。她是荷兰画家斯特罗伊夫的妻子布兰齐,而正是斯特罗伊夫拯救了气息奄奄的克兰德,他甚至动员自己的妻子侍奉于他,而正是在这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布兰德捕获了布兰齐的芳心,她甚至表示愿意抛弃一切随他颠沛流离,而布兰德的可恨之处就在于布兰齐的这种看似牺牲一切的伟大的爱没有引起布兰德丝毫的怜悯,他弃她而去,她因病而终。
这一场布兰齐自以为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悲剧的结局,布兰德的自私,斯特罗伊夫的懦弱,布兰齐的无私,这是一场在布兰德追逐过程中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爱情,他虽然不为所动,但是他已然成为了布兰齐摆脱平凡的唯一绳索,于是她耗尽一切心力只为牢牢的抓住这只绳索,原本的平静消磨掉了她生活的热情,而布兰德的出现将她从宁静中拯救,她不想一成不变,隐藏在她内心的狂热终于被唤醒,于是一场注定以悲剧收尾的爱情就这样开始了。。。。。。
希腊神话中有这样一个人物,他因为触犯了众神而受到了神的惩罚,神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由于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他燃起无尽的希望推着巨石上山,又以无尽的悲苦看着巨石滚落。西西弗斯是一个悲剧的英雄,他在推巨石上山之时就意识到了这个悲惨的结局,而他对于痛苦时的清醒意识也造就了他的胜利。西西弗斯永远前进,而巨石也永远都在滚动着。
随着阅读量的增加,我们逐渐发现有许多杰出作品其中所描写的主人公都是一个世界格格不入,或者是行为做事与众人大相径庭的“怪人”,就像是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他们有着显明而独特的旗帜,但也有些许不同,他们有着孤独但是强大的内心,他们既不是英雄也不是怪人,而作者就是通过对他们的描写你他们千奇百怪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们:你是浮生万物中最特别的一个,何必囿于尘世,跳出禁锢你的牢笼,你的人生就是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