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情人节,但是这里没有一丝节日气氛,一边都是快离婚的人了,结婚快两年了,几乎总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在学习中争取高分,工作中拼搏先进,然而过后的开心生活并不是你努力多少就能得到的,舒心似乎成了一种奢侈品。
当时我本科头脑一热报名的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自认为数学还可以的我发现大学生活简直像一个噩梦,老师一节课讲二十来页数,各位老师几轮划题划重点,结果还是让人感到绝望。首先量太大,比如数据论与数理统计的题最后还划了一百道,有些想不明白硬背,有些过程不会算还是背下来,好些没背的男生,考试时直接交了白卷。苦涩抽象让我发现了一条真理,能学数学的人不一定聪明,能把数学学好的人才才叫聪明。我本不擅长记和背,不然不会高中文理分科时选了理科,政治地理历史真的一窍不通,但是我大学第一次期末考尝过了补考的教训,后面不得已不加入到其他室友的队伍中开始不眠不休的背题,只为考试能及格。
学业枯燥加之在离家千里外的寒冷北方求学,让我时常觉得长时间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来远方求学只因为,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是支援大西北建设的来的陕西,当时爸妈也就12或13岁左右,从一个省会城市到达了一个偏僻小镇,难免有落差,总是在她们的回忆中听到沈阳种种比这个小镇要好。到工业大学报道之后,心里真是满满的失望,教室寝室又脏又破,学校很大,空空旷旷,没有一些新一点的楼,到处是灰暗破旧的,当时背分配到7号楼的一楼寝室,据说是传说中的公主楼。灰姑娘楼还差不多,楼道里总是阴暗潮湿,挂满衣服还弥漫着下水道的味道,我的衣服放在衣柜里居然都长了毛,气候干燥时常刮大风,自来水寒冷刺骨,我的手都皴裂了,有一次洗白鞋带洗着洗着发现鞋带炒粉色了,原来是手指出血了。自嘲的在电话里和爸爸妈妈说,妈妈哭了,我这个年龄的人大学时代之前身边几乎都是独生子女,在那个国企那个人都严格响应国家号召,如果生两个孩子父母两个人有一人就要下岗,在那个偏执的时代听爸妈说过为了除四害没人上班都要交老鼠尾巴,因此催发了专门抓老鼠卖尾巴的营生。我们班有个女同学有个姐姐,当时她爸妈生她时就没敢去医院,在家里找的接生婆生的,为此她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同时也被迫下岗。好在我这个同学和姐姐都很聪明,姐姐目前在上海的中科院工作,现在全家人都搬迁了。
除了这些寝室的关系也让人痛苦,这个寝室几乎把所有外省来的人集中了一起,女生多了是非多,木秀于林风必催之,随后出现了女大学生和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理发师小弟校外同居的故事,桌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避孕药盒悬案等等一系列事件,本科中我没有好好学习,也没有堕落就在这抑郁又焦躁中毕业,之后赶上了08年股灾,回西安找了几次工作失望之后,决定换专业考研,想在银行工作就考个金融吧,希望毕业后比现在好找工作,跨专业考研,而且已经离开学校,压力可想而知,但是半年后我考取了研究生,这段时间我过的很充实,过六级考证书、发论文,做课题,拖导师的福我还给两个本科生当起了班主任,又去光大银行实习一年,不但赚够了我研究生阶段的生活费,这优秀的实习经历还为我很快在西安签到了银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