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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基友S从外地回到老家。作为多年好友,我对他的欢迎与问候情真意切,直击男言之隐:
"好久不贱,甚是想念。怎么样?X皮割了吗?为了你这事儿,我可没少在电线杆的小广告上扒拉。"
S大手一挥,满不在意:
"你嘴还是这么损。过几天就去,买了个双人套餐,回头你也去,男人的问题得重视,不要讳疾忌医。"
我和S一年到头顶多见两面,平时也很少联系,看起来,都快沦为朋友圈的点赞之交了。
但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哪怕联系再少,见了面很快就能无缝对接,像很多年前那样满嘴跑火车,天南海北直抒胸臆,好像从来未曾分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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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内心也许还缺少安全感,所以总有那么一道防线,让我很难向别人完全吐露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些爱,恨,怨,懊恼和恐惧。
能让我完全放松,肆无忌惮地讲述自己的,肯定是一辈子的挚友。
每个男人在自己的一生中会交很多朋友,但算得上挚友的,总是少数的那几个。这种友谊,少受时空阻隔的影响。
这种友谊,特别适合我这种懒癌晚期患者。
我懒得打电话,懒得发短信,懒得发微信。如果哪天我能在朋友圈点5个以上的赞,就特别自我感动,恨不能为自己颁一枚五一劳动奖章。
所以,做我的朋友应该挺郁闷的,如果不主动找我,一年到头都难听到我的消息。
我不知道这种状态在男人中是不是普遍,或者仅我是这种怪咖。
3
据我所知,猫同学就完全不是我这样的男人。从初中到高中,每一个我认识的同学的家史及八卦,他几乎都是信手拈来,因为他跟很多人都保持着还算密切的联系。
有一天晚上11点,我忽然接到猫的电话,其实也没聊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就是探讨了一下如何解放人类,维护世界和平(我真不记得我们聊过什么了)。
临了,我说,你这样胡扯瞎扯是嫌话费多吗,太晚了,朕乏了,翻牌子找人侍寝去了。
猫说,你怎么知道我话费多?这不月底了,这个月送的几千分钟电话留着还一大半呢,所以我今晚到处打电话骚扰别人,而且我现在在拉屎,很无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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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其实我还蛮羡慕猫这种状态的。他愿意花很多时间去了解别人的近况,让自己记住他人,也让他人记住自己。这样的朋友,还蛮让人舒心的。
但我学不来猫这事(我不是指拉屎的时候无聊给人打电话),理由充分到让人无言以对:懒。
不过,我偶尔也会主动联系远在他方的基友,而那些时候,他们多半是开心不起来的,因为我这人向来报忧不报喜。
如果我有开心的事,一般会跟空间上离我最近的朋友分享;但如果是痛苦郁闷的事,可能就向久未联系的基友寻找安慰了。
基友们的安慰如春风拂面,让人醍醐灌顶,谈话常常在互道“你这个贱人”之后结束。
我一直觉得,“贱”是一种人生态度,能让人迅速从痛苦中缓解过来。这种贱,不是作贱,而是一种藐视一切苦闷的王八——对不起,写错了——王霸之气。
贱,是一种自嘲,可以用来抵抗无聊。
我们愿意与之分享快乐的人很多,但能让我们毫无保留呈现自己痛苦的人却很少。尤其是男人,特不乐意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这很少的一部分人,便是挚友。这便是两个男人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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