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和我关系最好的同学,仙女,
学籍是在另一个学校的。
我们学校当时成绩在当地还比较突出,所以名声也大,
仙女是作为一个“关系生”存在在我们班里。
有一天快下晚自习的时候,大家都按捺不住回家的快乐了,
班里面就特别吵闹。
这个时候仙女就转过身来跟我讲了一句话,
然后卤蛋头的声音就在讲台上爆炸的响起
“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就滚回你原来的学校去。”
“滚”字咬的特别重,
全班顿时安静下来,一片寂静。
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
直到下自习的铃声敲响,班里面才有了点声音。
我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排着队,
仙女刚刚出来看见我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眼睛看着地板。
然后我们四人帮的另一个姑娘,平常也咋咋呼呼,
出来的时候就叫了一声“唛,她也太过分了。”
(“唛”,是云南这边方言的一个语气词。)
然后仙女转过来,嘴都还没张开,一大滴眼泪就掉下来了。
“是的嘛,她凭什么说这种话。”
仙女说这句话的声音特别小,眼泪一直往下掉,眼睛都哭红了。
然后我们开始安慰她,好多同学都过来安慰她。
这是我第一次对卤蛋头产生了很大的意见。
我觉得她可以管,也应该管,但是不应该说这么过分的话,
而且关系生的身份都是比较保密的,她这句话基本上相当于把仙女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这个班就一直以没人管得下来的状态,和卤蛋头一直斗争着。
初三的时候,我们班有了几个入团的名额,
星期一的时候临时通知当天内要把申请写完,然后交上去,再经过全班同学投票决定。
中午午自习的时候 ,我们几个同学把入团申请书交上去,
语文课在下午,卤蛋头说语文课的时候唱票决定人选。
到了下午上课的时候,她拿着一些“入团申请书”高昂着头走进来。
站在讲台上,说了一番我到现在还印象深刻的话,
她说,
她认为我的入团申请书写的不好,所以我就没有资格参加了。
所以我最后连被投票的资格都没有。
那份入团申请书,一堆人凑在一起写的,大家写的大同小异,
只有我的不合格。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合格,到底哪里不合格。
也不知道我到底因为这件事情哭了多少场。
初三时候错过了这次入团的机会,一直都没能补上。
到了高中也因为学校没有空余的名额没能入团。
作为一个文科生来说,我认为这样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
她是我上学以来,第一个用心去“恨”的老师,
一直到现在。
后来,还有更无语的事情。
当时我和我的闺蜜——忽必烈,站在教室的后门聊天,
还有我们之前的班长。
然后她走着过来,估计是因为高昂着头的原因,
路上有一团不知道哪里来的铁丝,她也没发现。
走着过去,铁丝就攀在了她的脚上,她只要伸手一拿,或者甚至只要把脚退出来就可以了。
但是她都没有,她用脚勾着铁丝,把脚,连带着铁丝一起抬了起来。
然后看着我们!
我当时特别震惊!
更震惊的是,忽必烈居然帮她把铁丝从脚上拿了下来。
然后她连句谢谢都没有,转身抬着头就走了。
其实我们年级组长不止一次的跟我们说过:“如果之前的班主任真的对你们好的话,她完全可以带完你们再走。”
好像真的是这个道理。
但是,至少对于我来说,我觉得我不是因为叶姐的原因不喜欢她。
我觉得,
她是老师,我们应该尊重她,
但是尊重归尊重,让学生帮她拿脚上的东西这种事情,怕是不应该出现吧!
最后一个学期的时候,我们换了一个历史老师,
历史老师进来的第一句话是:“我听说你们班很乱。”
“但是我去问了一下其他老师,他们说你们原来不是这样的。”
“我很心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