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印象中第四次治牙了。
第一次太遥远，是在小学？完全不记得治疗过程，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治完牙后，右下的后槽牙（应该是这么叫的吧）中间有个软软的不明物体，总是不自觉地用舌头去碰触，那感觉就像是在碰一个小肉虫子（为什么小时候会有这么恶心的联想！），我也一度真的以为那就是个小虫子，不然为什么叫蛀牙…
嗯，那其实应该是一小团棉花，在那颗大牙里填充的棉花，在那颗大牙的正中大洞里填充的棉花。早已无从得知为什么那里有坨棉花，也已经不记得棉花是自己掉出来的，还是被取出来的，而那个大洞就从那时呆到了现在。
从第二次治牙开始，每个医生看到这个洞都会惊呼一下。我尤其记得第二次看牙时，中山大学附属第X医院的实习牙科医生，一边掰开我的嘴在看牙，一边对旁边的医生说：来来来，快来看看，这个大洞好神奇…那个时候是我大二，距离第一次看牙10多年。
但那一次治牙治的不是大洞，是左上的蛀牙。这次治牙让深入了解到根管治疗等专业术语，以及牙科医生还是戴着口罩会比较帅。
这一次治了好像有几个月，因为中途右边的智齿发炎耽搁了一段。于是有一段时间，我左边牙在做根管治疗，右边牙智齿发炎脸肿的跟猪一样（达到了目前为止我脸胖程度的最高峰），吃饭只能喝粥吃面，结果牙治好之后，我竟然还胖了，体重达到巅峰。以至于，我对那个时候常吃的香拌面有种迷信：吃这个能长胖。（后来一度天天晚上去沙县小吃来一碗香拌面加脑花汤。没有长胖，却因为吃太多脑花而检查出血脂偏高）
印象中的第二次治牙，并没有很痛苦，不过却碰见有一次旁边有个姑娘拔牙。那凄厉的哭叫声，从此成为我拔牙的阴影。智齿留到了现在，大洞也留到了现在。
还有就是，开始感觉到，治牙真TM贵。
这一点在快十年后的第三次治牙，体会得尤为深刻。
第三次治牙，是因为10年前做了根管治疗的左上两颗牙，又被蛀了。这次不仅要根管治疗，还要重做牙冠，治完这两颗牙基本上就属于假牙了。
这是去年6月的事儿，在北京大学口腔医院第三门诊治的，我不记得是花了一万还是两万，也不想去仔细回忆（尽管医生姐姐很好看很温柔），会痛。心痛。
治疗过程中，各种“匪夷所思”的工具往口里塞，方寸之地俨然成了战场，这次竟有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受…
这一次医生姐姐除了治左上的两颗牙，还小补了左下的一颗牙，同时建议我把大洞给拔了。
前几天，我第四次面对牙科医生，这回出问题的是，左下医生姐姐去年补的那颗牙，貌似又开始出现了洞。虽然没有不舒服，一万还是两万还是足够买一个防微杜渐的意识的。
北大口腔第五门诊，传说曾经是个私立医院，这里没有医保报销，可有医保的北大口腔门诊太TM难预约了。
除了照例被医生哥哥说了一下大洞之外，本以为这次就是小补一下，没想到…
“你左边这颗牙，洞也已经很大了，几乎横穿了整颗牙齿。我们先把清理一下，看看两周后的反应，如果没什么异常，直接补上就好。如果有反应会痛，做根管治疗补牙冠，还有…”
还有最坏的情况是那颗牙直接从中间断裂，嗯，医生像是为了照顾我的震惊情绪，没有再多说这种情况的处置方法。
“两周后再来看看吧。当然如果很痛，可以提前来，如果是半夜痛得不行，可以来我们的急诊…我不在也没问题，就说…”
有这么夸张吗，我以为只是补个牙啊。
两周过去了，所幸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最后变成了一次补牙治疗。
补到一半，小护士笑着呢喃了几句，我没听清，倒是医生接口到：是啊，你这个洞奇石还挺有美感的…
我…谢谢您…
临走前，医生说，你还有几颗疑似坏牙，还有那个洞牙，准备怎么办，也得好好计划一下…
好好刷牙。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