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世上有很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爱情亦然。
三毛说:“爱如禅,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为了这不能说的爱情,她甘愿孤独,甘愿等待,甚至跋山涉水,甚至远渡重洋。结果呢?除了孤独还是孤独,她的爱情在寂寞中凋零。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中,时间的天涯的荒野上,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好遇上了。”
曾经,张爱玲以为遇上了真正的爱情:“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并由衷地与心爱的人登报祝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可是张爱玲没想到,胡氏希望的“静好”与“安稳”,是一段你之于我是如此、而我之于你却未必的约定。为了这个不对等的约定,张爱玲苦守了一生。 尘埃里开出的花儿,终究归于尘土。
02
爱情,大多数人是用尽了一生,生命燃尽时才突然明白,明白了却无言。而很多人却等不及,甘愿以绚丽的生命之火映照狭窄而黑暗的世界,为这遇上的爱情铺就联通三界大道。
但是相对于芸芸众生而言,爱情怎么才能如期而至呢?
席慕容为天下苦众悠悠叹息:“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候。”
我们该相信缘吗?我们该等待吗?像一棵开花的树那样等待吗?花开有时,美丽有期,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这千年一回怎么等?
03
等上了,遇见了,怎么守?
我们常把婚姻与爱情关联起来,用社会法律、一纸契约给爱情加上保险。但是人们也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通透睿智如钱钟书,在小说《围城》里,借国外的说法套国内的婚姻来印证“围城定律”,并没有为婚姻和爱情添加多少积极的因素,依然让人不明白,该为它厮守,还是为它祭奠。
古人说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辩证法也讲量变走向质变,我们是否可以把婚姻看作“成”与“熟”的时机,而把爱情看作“水”与“瓜”的成长呢?或者说,婚姻是否就是爱情的质变结果呢?如果是,那何时才算“成熟”,怎样才能导致质变呢?古今中外那些轰轰烈烈却中道夭折的爱情,它是成熟的还是半成品?而那些相互拆台、冷若冰霜却依然“相敬如宾”的婚姻,是社会的福祉还是人类的残忍?凑合着过是该褒扬还是摒弃?
04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是个美好的祝愿,并非事实。在坚如磐石的社会现实面前,爱情往往是倾巢累卵。
比如张国荣,一个情真意痴的男子,为这个世界留下了太多精彩,世界却让他倍感无奈,只有用愚人的方式,小小地愚弄了一下为他叹息的社会。
斯人早逝,愚弄人和被愚弄的社会还在运转着,每天照常上演着地老天荒和世道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