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餐时间,跟同事在办公室聊天,说到“顿悟”这个词。她说她成熟的比较晚,“顿悟”带来的主动学习是在大学以后。因为是北京姑娘,没有危机感高中学习不好,只有她一个人考到北京以外的大学。因为学校排名不靠前,刺激了自己,才开始发奋学习。
从此,一直拿奖学金,毕业后回北京找到很好的工作。
如果跟她来比,我“顿悟”的时间,要比她早多了,就是在我辍学后的第一次思考里,不甘心浑浑噩噩混一辈子,重新做了选择。
接连载一:
为了再一次有可能成为崔璨的星,17岁的我,重新出发了。
01 我以倒数的成绩入读高中
我不是一个学霸,更不是天赋异禀者,我只是带着“顿悟”后的不甘心重新尝试一条常规的路。所以,虽然经历过4个月头悬梁,锥刺股,题海战术,我依然没有逆袭成为当时励志的榜样。
只不过在现在看来,我当初不过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只是带着英语116分(满分120分),总分与县重点高中录取线差近50分的成绩,再一次让爸爸花钱把我送进了县重点高中。
高一,一共10个班,每个班70个左右学生。高一不分文理班,我被编在165班。按照成绩排名,我是班中是第61名,更确切点说是倒数第11名。
我在作业本上,郑重地写下了:名次:61。每天让它提醒我,你是花钱念的书,你要对得起那些钱,对得起自己的选择。
不知道是因为个子高还是因为名次低,我的座位在后边三排。有几个女生,大部分是男生。
我一个都不认识,有一点恐慌。每天都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去吃饭。
我是一个脸盲重症患者。我需要很久的时间才可以记住一个人的长相。有一次化学老师第一天上完课,第二天再上课换了一件衣服,我问同桌,这谁啊,是我们化学老师吗?同桌还很自然的回答,是。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他平静地回答特别好笑,他根本不会想到我会是脸盲患者,可能他只是以为我近视眼看不清楚而已。
我不知道是不是重点高中的原因,我觉得老师们的修养都很高。没有任何一位老师看不起入学成绩差的学生。我们的数学老师高高帅帅的,很耐心,是我们的班主任;我现在都还记得他经常叫我回答问题,有的时候我回答不好,他也很温和地说,好,坐下吧。我非常感激这位班主任在我最低落的时候通过一视同仁给到我的勇气。
我们的物理老师,矮胖矮胖的,长着一副微笑的脸,中分头,但是很可爱,是隔壁166班的班主任,这位老师有时候会夸我的试卷某道题做得好。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鼓励,毕竟初中的时候我的物理实在是不好。
整个高一,我就只记住了这两位老师。
高一的成绩,靠着原本还可以的语数外,以及初三备考那4个月背的化学式和物质反应颜色,成绩没有再往下掉,甚至稍微有些上升,但是很少。我默默地学习。
也许是时间太长了,我算一下啊,距今已有十五六年的时间了,以前听到“20年前……”这样语句的时候,还是爸爸经常跟我们讲他的那些磁带都是20年前的流行歌,现在我居然也要用这么久远的时间概念来讲我的故事。我忘记了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和情绪了在学习了,也可能是我不太善于记忆苦难的日子,选择性忘记了那些落后的日子。
我高一的时候,姑姑家的二哥在我们学校读高三。我们两家是邻居。我的很多价值观是在他的影响下形成的,比如:不作弊,对自己负责。所以,高中我所有的成绩都是我真实的知识掌握水平。
我对自己的这些品质,感到欣慰。
我只记得,高一升高二的时候,我的成绩排名是第44名。
02 我以进步的成绩步入高二
高二,文理分科了。鉴于那些化学和物理我都是靠背题考试的,我都没有跟爸妈商量,我就选择了文科,虽然我也不愿意背整治,我也背不过历史。 但是,我只能继续学习。
高二,每一次考试都在三十四十名左右。平平淡淡地过。
这个时候我已经跟宿舍的两个女生关系比较好了。但是我不是一个善于社交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社交的人。我所说的关系比较好,也真的是关系比跟其他同学关系好一些而已,但是她们俩对我是真的很好。
其中一个女生,甚至还会因为我对另外一个女生笑了而生气,要跟我冷战。但是,冷漠如我,怎么会care呢?
若干年后的一天,我已经在北京工作,有一个我第一个初中时候比我高一年级很霸道,就是经常拉帮结伙打架的男生跟我聊天说到: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敢搭理你。我特别惊讶,问他为啥,他说:因为你看上去好高冷,也不跟人说话,怕跟你说话,被你骂一顿……
我高中时候沿袭了这种形象,甚至更甚。后来有同学说,你就像大姐大一样,不用说话就很有气场,让人害怕。
记得的很开心的一次,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第三节课后,我和那两个女生到学校门口玩儿,大门锁着我们出不去,门口有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头。我们要吃糖葫芦,一块五俩。我们顺口就还了个价:一块五俩,三块钱四个可以吗?老头头快速地说,不可以。我们失望地走了。可是还没走远,我们就反应过来,三块钱不本来就是四个吗?!
我们笑得前仰后合,好几天我们都拿此事开自己的玩笑。笑我们自己脑子短路了,小老头头好可爱。
现在,回想,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
在那所种满柳树的校园里,在那块我们听着SHE溜圈儿的操场上,在那栋有男生喊我姐姐的教学楼里……
那些承载着年少记忆的矛盾,欢笑,伤心,失望的年岁,渐行渐远……
总有记忆在心头,总有岁月可回首。
一年很快,高三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