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饭, 围着单位花园散步,不小心惊动了树上的鸟,扑棱棱一声,好几只突然飞起,冲向天空,在霜降的第二天,去向自由?
我有些不安,在这起冷的早上,惊扰的到了它,害的鸟没了去处,也不知下一站在哪儿?带着关心与好奇,我静静的驻立,望向飞去的鸟,默默的送它一程。一眨眼的功夫,鸟没了踪影,眼前却飘起了几片树叶,没有绿,已变黄,轻轻的飘下。显然是鸟飞起时顺便带落了树叶。
树叶继续飘落,一些落入花坛,和花坛里原先飘落的树叶凑在一起,不规则的躺在绿绿的草坪上。也不需要特别的安排,不经意间组成了特别的图案,看上去很美,暗含的秋黄的意境,引得人有些留恋,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将它定格在时空里。
树叶继续飘落,一些落入花坛外的步道,在干净的水泥地坪上,这几片有些多余,人们早已不屑,像是挡了道,路过还要踢上几脚,临了被扫进簸箕,倒入垃圾桶。
有时在想,同样的树叶,落的地方不一样,境遇也不一样,差别很大。落在公园步道上的,成天被环卫工人扫来扫去,最后皆归于垃圾,被人遗弃。落在像额济纳旗的胡杨林里的,则被万千宠爱,细心呵护,成了景,纳入张艺谋导演的视线,成就了《英雄》绝美的片段。
好像也没有选择,不管落在哪里,亦或是绿还是黄,树叶归根结底是一种陪衬。绿的时候,在衬托花,是那一丛鲜艳中的底色;黄的时候,尽管有些夺目,还是成不了主角,默默的充当属于自己的配角。
我无心挑弄它们的是非,也无心关注它们的归宿,只是感叹,冥冥中这些树叶和人有着惊人的像似,在自然的世界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渺小,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助,这或许是命,有时和努力无关。
信命也罢,不信也罢,皆为定数。运好也罢,不好也罢,皆为天定。学树叶吧,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