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写离别,不愿说往年。
这大概是因为五月的时间硌得我有些心悸,大约是六月的暖风熏得有些辣眼,又大概是七月的日历总是让我不由得发慌。可我毕竟还是要写的,就像我舍不得大雪的纯白也不得不敞开心怀迎接暖阳。没有人会陪你一直走下去的,包括你所爱的,所爱你的,他们终会以肉体的形式与你分离,唯有精神的陪伴才足以慰藉一生的荒芜。这幅笨拙可爱的皮囊终会成为交流的阻隔,我们得自己搀扶着越过一片寂寞。
反正我们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够我们闹腾呢。
若你以后还能记得我,便请种上一颗水仙。毕竟那是现在的你。我懂得“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的道理也明白“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风度,我极力扮演,可我一见你就总会想起曾经的伊丽莎白泰勒,我有些诚惶诚恐,以致我有失体面。
当朋友比做情人更难,尽管我尚不知爱情意味着何等的高尚。窗外也下起了大雨,记得 《从塞纳河到翡冷翠》 中写道: 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爱上他了。 没有什么由头我就想起了这句话,尽管我们早已不是初次见面,可能是我与这大雨萍水相逢的缘故吧。也罢,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张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