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的时候总也睡不醒,每天晚上被子一盖就仿佛被封印,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不愿起来。
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挣扎时总会想起小时候,想起那个随便什么事都能快乐接受、傻乎乎的年纪。
记得那时候冬天最盼望下雪,最好是鹅毛大雪,都不怕冻,只惦记着窗户玻璃上漂亮的冰花,还有白茫茫一片的大地。
堆雪人的冲动从来都是不分年龄的,还要认真地做出眼睛和手臂,仿佛只要那个丑巴巴的小家伙站在那里,就是顶值得吹嘘的艺术品。
伴随冬天而来的还有春节。
假期和压岁钱是最期盼的事,尽管从来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收了多少,可捏着厚厚的红包尽情畅想能买多少零食时,一张毛爷爷都会觉得用之不尽。
结果扭头就得交给老妈。直到长大后在微博上看到有小孩用红包捣鼓出了理财基金,才目瞪口呆地反省,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当然也不是真的计较,反正也讨不回来,对于小孩子来说,最要紧的还是吃和玩。
腊货、烟花是永远省不了的。
我可以毫不掩饰地说自己是个吃货,并为此自豪。
家里做的腊肉和香肠,只要一口我就能猜出老妈放了什么香料腌制。
尤记得有一年的卤锅甚是美味,但过于浓重的味道却让人只能小品些许,老妈叉了卤得软烂的鸭胗给我尝,原来罪魁祸首是放多了的丁香。
还有整条的咸鱼,那可是真的咸鱼,而不是现在网络上常常自嘲的称呼,七八斤的整条大鱼剖洗干净了腌上,入味后挂在晾衣绳上等它自己慢慢风干腊化成年货。
年年有余嘛!
可这咸鱼腌制的度向来不好把握,盐多了,咸,盐少了,不入味。最关键的是,往往只有等到阴干出货的时候,才知道合不合适。
咸鱼最好吃的是那一层皮。
无论是和饭一起蒸,还是切块下锅炖炒,富豪胶原蛋白的鱼皮在经历了时间的磨砺后,诞生出充满弹性,又不至于黏腻的奇妙口感。
和着蒜苗一起炒的腊货,是最下饭的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