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happy夏
蔡崇达的这本《皮囊》,有书单推荐过,没有细看,根据书名,一直以为是本外国小说。
上周末在武汉简书换书会上第一次看到它。
子墨说有很多名人写了推荐。我翻开书的第一页,是韩寒写的“编者按”:
好的文字往往带给人两种阅读感受,一口气读完或者舍不得读完。
这个观点我很同意,也是我切身的读书感受,比如上次买的汪曾祺的《人间草木》,就属于舍不得读完的一类。
最终我换到了这本书,用马克斯·苏萨克的《偷书贼》。
回到家,用两天时间就看完了,欲罢不能,意犹未尽。我很庆幸,我遇到了这本书。
同样来自小镇的我,对《皮囊》中描写的小镇生活和小镇人物很熟悉,很亲切,我生活的那个小镇的人和事,争先恐后地来了。我也看到了自己,以及长久以来的困惑。
如何生活
想起阿杰,脑海中浮现的是他小学时憨憨的笑容。他喜欢开玩笑和搞恶作剧,学习成绩一般,我记得。上了初中,同年级的老师和学生都知道他了,英语老师说四班的阿杰都可以做奥林匹克竞赛题了,那时我还在背“Nice to meet you”。再后来,说阿杰精神出问题了,在日记中骂他的父母,有人说阿杰学习太认真了,放学路上都在背书,有人说阿杰的母亲外出打工了,不管他。后来,阿杰休学了,直到高中毕业都没再见到他。
小龙高中时一直是年级第一名,最后考上了很好的重点大学,成为全镇羡慕的对象和他们家族的骄傲。大二时,小龙的妈妈接到学校辅导员打来的电话,说小龙基本不来上课,每天泡在网吧打游戏。后来小龙休了一年学,一年后由妈妈陪着去学校,完成大学学业。
上次回家听妈妈说,阿冬大学毕业后找了一家公司,但因为不喜欢在城里上班,又回老家种地了。我佩服阿冬的勇气,他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并敢于做出选择。
读书的时候,老师和家长不断地暗示和强调,好好学习,读书和考大学是你唯一的出路,但没有人告诉我们该怎样生活,怎样和别人相处,怎样和自己相处。
就像书中的文展和厚朴们,急迫地想逃离现在的生活,或者用力地燃烧自己,想成功,想得到关注,想成为榜样,想成为英雄。其实他们并不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能说出口的是:厚朴,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的,能确切地抵达梦想的,不是不顾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热,而是务实、谦卑的,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怜的隐忍。
我,或许许多人,都在不知道如何生活的情况下,往往最容易掩饰或者最常用的借口——理想或者责任。
那天晚上,李大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想想怎么生活,怎么去享受生活。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或许想说,生活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梦想以及磨难,不是简单的所谓理想还是阴谋,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概念,真实的生活要过成什么样是要我们自己完成和回答的。
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一颗心的羁旅。——李敬泽
文学评论中讲的“灵与肉”,一般指的是精神恋爱和性欲。
说到肉体,会产生遐想,只有生病或不适时,才会将其当做生理器官对待。
灵魂和肉体就像两个人,有时和平相处,有时互相折磨,但很难达到完全的和谐。
书中阿太在外婆的葬礼上,看到一只没杀死的鸡洒着血到处跳,过去一把抓住那只鸡摔死在地上,说:“这不结了——别让这肉体再折腾它的灵魂。”
书中父亲的瘫痪,不仅改变了他自己的心态,还改变了一家人的精神状态。因为疾病和贫穷是孪生兄妹。
人在精神压抑或崩溃时,往往又选择以摧残肉体的方式来疏通,绝食、割腕或溺水。这时,肉体到底是灵魂的负担还是二者统一了,谁也说不清。
人又往往觉得灵魂是超越肉体而存在的,身体入土或火化了,灵魂还是在的。我想那所谓的“亡灵”,应该是亲人和朋友对他的怀念。
作家史铁生说: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写一点东西。史铁生还有霍金,我想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应该会不要这些所谓的成功,而选择一个健康的身体吧。
但是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安抚好肉体,实现了自我的价值。
所以,请照顾好这副皮囊,也不要因为身体的病痛而消沉,谁没有个小病小灾呢。
我会将这本书带上旅途,在每个静谧陌生的夜晚慢慢看。他写了很久,我希望自己能读更久。慢一些,不争一些,也许得到更多,到达更快。——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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