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一合眼牵错钱,被贬下凡变女人

1.

我是月老,每天的工作就是牵线搭桥,我的职责就是成就一桩桩的好姻缘。

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工作,我也很烦,偌大的月老宫里,连个说话,聊天,玩耍的人都没有,我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几千岁的我,始终要保持弱冠年华的心,才能干好这份工作,别提有多烦了。

可我这月老一烦,那是要出大事的,那红线牵的是乱七八糟。

玉皇大帝上早朝,都要接到很多弹劾我的折子,说我这月老有多么多么不称职,造成了许多人间悲剧。

我听了,也不以为意,心想“我做月老几千年了,偶尔出现个人间悲剧那不是正常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玉皇大帝也是频频皱眉,他还不能马上把我给处置了,还得经过核查,才能下最后的定论。

可我呢,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的。

我把红线当成了玩具,红线在我的手指尖飞舞,“嗖”的一下,搭成一对,又一对……

我眯着眼睛,满意的点着头,也不管他们合不合适。

配对配得累了,眼皮开始打架,在闭上眼睛睡着之前,最后一根红线搭在了嫦娥仙子与谁的身上,没看清楚就这样沉沉睡去。

2.

第二天一大早,平日寂静的月老宫门口闹哄哄的。

仙童赶紧过来禀报:“月老,天蓬元帅求见。”

我心里嘀咕,我和这天蓬元帅平日并无交集,他一武仙,看不上我这个文质彬彬的文仙,当然我这个文仙看他也不顺眼,也不知道见我何事。

既然人家来了,那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不是:“请他进来吧。”

只见那天蓬元帅手提礼物,满脸堆笑的来到我的面前,我这就更加奇怪了,这天蓬元帅是哪根筋搭错了。

“本帅要多谢月老成全呀,给我和嫦娥仙子牵上了线,这可是我一直的夙愿啊。”那如洪钟般的声音,直击打的我头晕。

这是真的吗?我怎么会办出这等糊涂事呢,天蓬元帅那可是向玉帝请求要娶嫦娥仙子,嫦娥仙子那是死都不同意啊,玉帝都没有办法,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啊。

我…我…我怎么给牵上红线了呢,我跌跌撞撞的跑到姻缘池边查看,果不其然,嫦娥仙子和天蓬元帅之间的红线还在闪闪发光呢。

天蓬元帅亲眼看到那条发光的红线,更加高兴了,一个劲的谢我:“多谢月老,多谢月老了,圆了我多年的心愿,月老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俩挺配的呀。”

我的脸几乎皱在了一起,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心虚的回了两个字:“是啊。”

天蓬元帅兴高采烈的向我告辞,说是要回去准备迎娶嫦娥仙子的事宜。

等他走后,我细细的想了想,才想起,是我睡着前,就这么随意的一搭,就给这两位大仙给搭上了。

此时我的额头渗出了丝丝冷汗,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怎么这么糊涂呀。”

3.

嫦娥仙子在玉皇大帝面前哭诉着:“月老他太不负责任了,整个仙界都知道我和天蓬元帅是最不可能的,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红线给搭上了,这让我还怎么活呀。”

玉皇大帝看着嫦娥仙子哭的眼睛像桃子,也是心有不忍,这哪还是那清冷的仙子呢。

这都是拜月老所赐,不禁气的一拍桌子,大呵道:“把月老押解上殿。”

不一会的功夫我就被仙将押解到了玉帝面前,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我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

玉帝问:“月老你可知罪。”

“罪臣知罪。”我弱弱的回道。

“那你说说犯了何罪。”

“罪臣不该在睡着之前乱搭红线,误把嫦娥仙子和天蓬元帅牵在了一起,请玉帝责罚。”

听了我的话玉帝大怒,骂我:“玩忽职守。”

嫦娥仙子也泪妗妗的骂我:“你真的不配为月老,多少人间悲剧都是你造成的,真的是罪无可恕。”

我是无言以对,任由他们骂,确实是我犯了错,哪还有脸争辩呢。

趴在地上,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动弹,等玉帝和嫦娥骂完出了气,我紧绷的身子才稍微松了一下。

没想到随后听到的是玉帝的严令:“来呀,把他丢进下凡池,贬入凡间,让他也尝尝这人间的疾苦。”

我还没反应过来,两位仙将就一左一右把我提起来,我简直吓坏了,大声对玉帝求饶道:“求玉帝开恩呢,求……”

我的央求还没说完,就被两名仙将大头朝下丢了进去,我恍恍惚惚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4.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之上,身边还有一个干干巴巴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正瞪着两只无神的大眼睛看着我,看我醒来,这个小姑娘满眼噙满了泪花:“小姐,您醒了。”

这一声小姐,难道叫的是我吗?因为她的眼睛正盯着我看呢。

不是吧,我被贬下界,竟然变成了女的,别人下界是从出生开始的,而我被贬,是魂穿到这个成年夫人身上了。

看来玉帝是真的气极了,要给我个最坏的命数呀。

我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想感受一下原主的记忆。原主的记忆瞬间如洪水般涌入了我的脑海里。

原来这位原主是当地最大的富商邱云奎家的庶女,娘亲已过世,但好在老爹对自己还算不错。

邱家还有一名嫡女,叫邱钟惠,也算是才貌双全吧,曾经邂逅了一名上京赶考的书生甄笛声。

两人一来二往互生情意,约定好,等来日高中,必来迎娶。

甄笛声不负所望,高中探花,外派莒县当了一名县令,虽然官级不高,但身为官身也是高人一等。

他遵守承诺要回来迎娶邱钟惠,可路遇一名道人给他算出:“大人莫急,娶邱家庶女邱钟溪才是正道,此女可以助大人官运亨通。”

虽然甄笛声不情不愿,心中也存有疑虑,但道人的话也不能不信,就这样他下聘的竟然是邱府庶女邱钟溪。

5.

回忆到这里,我知道这个错误是我这个月老犯下的,可能就在那时,我错把甄笛声的红线搭在了邱钟溪的身上,阴差阳错让庶妹抢了嫡姐的姻缘。

“唉!”我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对不起所有人呀。

继续回忆,邱钟溪嫁入甄家,并不幸福,因为甄笛声的心中一直住着一个邱钟惠,尽管邱钟溪不比邱钟惠差,但是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甄笛声在娶了正妻之后,接着就把邱钟惠娶回了家,两个两情相悦的人终于在一起了,邱钟溪就成了那个笑话。

成天看着他们卿卿我我不说,邱钟惠动不动还要欺负她,顶着正妻的名头,过的还不如个小妾,府里的下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对她也没有多少恭敬可言。

邱钟溪在这府里有苦难言,郁郁寡欢,不久后就病倒了,邱钟惠说她得的是传染病,就把她关在一个破旧的后院里,不让进出,只是会有人定时把饭放在小院的门口就走了,可想而知一个不得宠,而且病入膏肓的人,下人也不会送什么好饭菜。

只有这个陪她一起长大的小丫头花梨对她依然不离不弃。

我现在已经认命了,我接受上庭对我的惩罚。

邱钟溪就是我,我就是邱钟溪,既然这种境遇是我造成的,那么我就来好好补偿,我会帮你把这辈子过好的。

心中有了决断,一切的过往暂且也就放下了。

6.

我从床上坐起来,花梨的眼睛都亮了:“小姐,您这是好了。”

我拍了拍胳膊,使劲伸了个懒腰,然后下了床,还在地上轻轻的跳了两下,对着花梨笑道:“没事了,你看完全没事了。”

花梨的眼睛都看傻了,这还是那个小姐吗?小姐可是标准的淑女呀,现在的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等不雅的动作呢。

我伸出手在这小丫头的眼前晃了晃,把她的魂给抓了回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小…小姐,是你吗,以前的小姐可不会做这些不雅的动作。”花梨喃喃的问道。

我伸出手在花梨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傻了吧,我这叫解放天性,懂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才明白没有比按自己的意愿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了。”

花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反正是小姐就好了,她心里只觉得这可能是小姐生病之后大彻大悟了。

一下子抱住我,“哇哇”的就哭了起来,还不住的抽泣着:“是小姐,小姐好了,小姐终于好了。”

看着干巴的小丫头,力气却很大,抱得我都有点喘不过气了,她好像是在怕一撒手,我就不见了似的,就这样紧紧的抱着我。

“哎呀,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晕倒了。”我笑着说道。

花梨一听,吓得赶紧松开了手,在我身上上下检查着。

“没事,我是说你不放手,我就被你勒死了。”

花梨听了,才放心下来,接着就破涕为笑。

7.

“花梨,我们要从这里出去。”

“是,小姐,您病好了,二姨娘应该会放我们出去吧。”

不用说,二姨娘肯定是我那便宜姐姐邱钟惠了,我知道她对我不好,而且暗害过我。

但我不恨她,因为我已不是原来的邱钟溪,他们之间的问题,都是我造成的,我要尽力弥补他们。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甄笛声休了我,让邱钟惠做正牌夫人,各归各位这才要得。

“花梨,我要让甄笛声休了我。”

花梨一脸的错愕:“为何?”

“你是知道我们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甄笛声又不喜欢我,我继续待在这里不是自讨苦吃吗,休了我,外面天地广阔,可以任我俩飞翔啊。”我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她好像也明白了:“对,是,这样哈。”

待送饭的小厮过来,我早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他了,当他看到我时就想看到鬼一样,差点吓尿了。

声音颤抖的喊了声:“夫…夫人。”

他可是见过将死的我,昨天还在床榻上,死气沉沉的,今天竟然正常的出现在门口,他真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还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向我,这次他确定了。

我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你去告诉大人,我的病好了,我要从这里出去。”

小厮听了,立马答应下来,头也不回的赶紧离开了。

8.

左等右等,没等来甄笛声,把邱钟惠给等来了。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一身华丽的衣裙,光彩照人,一身正牌夫人的装扮,昭示着她才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

“听说你的病好了。”邱钟惠犀利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嗯,好了,全好了。”我淡淡的回道。

“你想要出去?”邱钟惠看着自己那染了蔻丹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依然淡淡的说:“对,我出去之后想让甄笛声休了我,你俩才是一对,我不想做那个多余的人。”

邱钟惠似是怀疑的打量着我,她想看出我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半晌,她才说道:“好,我让你出去,你要说到,做到。”

“嗯,放心吧。”我肯定的保证着。

她走了之后,我们就从小院里搬了出来,回到自己的紫桂苑,收拾了一下为数不多的银钱,只等甄笛声归家。

听了老道的话,甄笛声娶了我之后,官运确实不错,现在已经是四品大理寺少卿了,官越大,事越多,要见到他还真的不容易。

9.

我一直在门口等着消息,看到花梨那如小燕子般飞来的脚步,我就知道甄笛声回来了。

“小…小姐,大人回来了。”跑的那是气喘吁吁的。

我迫不及待的大步往前厅跑去,花梨在身后追上了我:“小姐,您别急啊,你这步伐也太大了吧一点也不雅,像个男子似的。”

我让这小姑娘的话给噎住了,我TM就是个男人来着。

可没办法,谁让我自己作死,变成女人了呢。

很无奈的苦着脸,放慢了脚步,很别扭的小碎步往前走去。

“小姐,你这病好了,怎么走路姿势都变了。”花梨一直瞅着我的步伐。

“你家小姐,解放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好吧。”我说完一把拉过花梨。

“不信,你和我一起试试这解放自己的感觉。”

我们俩便肩并肩,迈开步伐,能有多大就迈多大的往前走去,路过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俩。

“小姐,小姐,这样走还就是挺爽的哈,感觉这地界我最大似的。”花梨嚷嚷着。

就凭我俩的大步伐,不消多时,就来到了前厅里,正看到一身华服的男子正端坐在厅中喝着茶水。

不用说,能有这派头的就是甄笛声无疑了,这小子长了一副好皮囊,可对我这个换了芯的邱钟溪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谁让我是一个男人呢,直到现在我还没认识到,此时我已经是个真真实实的女人了。

“拜见大人。”花梨上前行了一个大礼。

而我一个月老,一时半会还转变不了身份,不会这里的礼数。

“甄笛声,你休了我吧。”我就这样没有铺垫,直截了当,直呼他大名,就把目的说出来。

见惯了大场面的甄笛声,听到我说的话,也惊的把手里的茶水撒了一身。

他阴沉着脸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休了我吧。”我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甄笛声看着我的脸,观察着,想看出我的真实想法。

以前我在他面前那是千依百顺,唯唯诺诺,就像只小绵羊一样,尽自己的能力伺候着她,连句话都不敢大声说。

虽然他不待见我,可我还是狗皮膏药似的死贴着他,生怕哪天他不要我了。

要不然邱钟惠怎么会这么烦我,还要害我呢,就因为我对那甄笛声是不离不弃的,插在他俩之间恶心着他们呢。

10.

可换了芯的邱钟溪,也就是我,这会可是一点留恋都没有,脸上看不出半点不舍。

“你说的是心里话?”甄笛声继续问我,那脸还是阴沉沉的。

“嗯,当然是心里话,你说我插在你和大姐中间那不是难为你们吗,本来以为这次死了就死了,麻烦也就消除了,谁知道阎王爷他不收我,让我继续活着。”我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也只有休了我,你们俩日子才会舒坦。”

甄笛声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转变,之前那狗皮膏药的形象,还历历在目呢。

我之前那可是整天在他面前打转,嘘寒问暖,就算他和邱钟惠卿卿我我时,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也站在一边看着。

府里的人都笑话我,可我一点都不在意,只要能看见这个男人就可以。

回忆起之前邱钟溪的行为,我简直替她羞耻,恨不得骂她几句:“真是傻子,大花痴。”

可现在的邱钟溪,也就是我绝对不会干那样丢人的事。

甄笛声沉默良久才道:“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我不会休了你。”

“甄笛声,你没傻吧,就我这尴尬还恶心的存在,你还留着我干什么?”我急了,赶紧问道。

“你回去吧。”甄笛声声音更低沉了。

“甄…”

我还要说,还没说完,甄笛声就怒呵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赶紧给我滚回去。”

花梨在边上拉了拉我的袖子,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这样子,我再不走,这人就要打我了。

我没想到,要求被休竟然这么不顺利,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这男人不是特别讨厌邱钟溪吗?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回了紫桂苑。

11.

现在对我来说,什么事都不如填饱肚子重要,我手里握着一根鸡腿,大啦啦的啃着,边啃边问:“花梨,你说那男人,犯了什么病,讨厌我吧,让他休了我,他还不肯。”

花梨手里也握着一根鸡腿,我俩同样的姿势面对面坐着:“小姐,会不会太突然了,大人还没做好准备呢。”

我点着头:”嗯,有可能。”

那明天我去找邱钟惠说说,让她陪我演演戏,就不信他不休我。

我把鸡腿吃完,还舔了舔手指,花梨从没见过我这形象,这和她家小姐形象反差太大,这哪还有曾经闺中小姐的模样。

“小姐,你这天性,解放的也太开了吧,这那还像个女人呢。”花梨弱弱的说着我。

我大手一拍,拍在她的肩上:“你记住,你家小姐我,是纯爷们。”

花梨直接愣在原地,什么纯爷们,小姐怕不是疯了吧。

我看她呆愣的样子,知道把她给惊着了:“那个,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花梨这会才缓过神来,这小姑娘简直太不经吓了。

12.

第二天,我就去找邱钟惠,邱钟惠大概也知道我昨天去找甄笛声的事了。

一见面便问道:“昨天你去找大人,大人不同意休你?”

我一屁股坐在她屋里的椅子上,自己倒了茶水自斟自饮:“是啊,这男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平时那么讨厌我,让他休我,他还不肯。这不我就找你来想想办法。”

邱钟惠看我的痞子样,不禁皱了皱眉:“大人不同意,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他最疼你了,我故意把你推进水塘里,让他生气,一气之下,把我休了,你看怎么样。”

“不行,不行,太危险,水塘太深了。”她可不想一身犯险。

“吆!姐姐,你推我下水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水深呢,到了你这里,水就深了。”我阴阳怪气的说道,可不是嘛,当初邱钟溪可是被她推入水中,差点丢了命呢。

“你,你这是想报复我。”邱钟惠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可没有闲工夫报复你,再说了之前我落水那是活该,谁让我夺了姐姐的夫君呢。”我只好解释道,谁让我这会需要和她合作,尽快想要自由呢。

邱钟惠听了我的话,脸色才算缓和。

我看她脸色缓和了,立马趁热打铁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下点猛药,怎么会成功呢。是吧,大姐。

我看了看她的态度有点微动,便继续说道:“就这样,你刚跌下去,就让人把你救上来,也就是衣服湿一湿的事,然后你就装作不醒就好。”

她听了我的建议觉得可以,就这样达成一致。

13.

这天,府里开始热闹起来,丫鬟小厮的大喊着:“二姨娘落水了,二姨娘落水了。”

又有人来报:“大人,二姨娘落水了。”

甄笛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战战兢兢的回道:“是夫人,夫人把二姨娘推入水塘的。”

“这个贱人。”甄笛声大骂了一声后,大步流星的赶到了二姨娘的松鹤苑。

这个院子可应该是正牌夫人的居所,那豪华程度自然不必说,那都是顶级的,现在邱钟惠居住着,可见甄笛声对她的宠爱了。

他来到床边,看到昏迷不醒的邱钟惠,着急的问着一边的大夫:“二姨娘,怎么样?”

大夫回道:“大人,二姨娘无性命之忧,就是受了惊吓,休息几日就能痊愈了。”

眼见着甄笛声松了一口气,便有空来询问我:“你为何做出此等害人之事?”

我扑通趴在地上:“大人,我嫉妒姐姐得你宠爱,所以故意把她推入水中,得宠的人本应是我。”

甄笛声怒火中烧:“你这个恶妇。”就差一脚把我踢翻。

“大人,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大人你快惩罚我,请把我休了吧。以免以后我控制不了自己,再做下伤害姐姐的事。”我趴在地上恳求着。

“好,我就随了你的愿,且等着,明天把休书给你。”甄笛声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赶忙谢恩:谢大人成全。”

甄笛声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把她关入柴房,不准给她吃食。”

说完我就被人扔进了柴房里,可怜花梨也被一起扔了进来。

到了夜间,那柴房里可是冷得很,我和花梨紧紧的抱在一起,蜷缩在那草堆里,又冷又饿,不过我安慰着自己,挨过今晚,明天就解脱了。

也就这样想着,我俩抱在一起迷迷糊糊的躺在草堆里就睡着了。

只听“哗啦!”一声,我被浑身的凉意惊醒,花梨也跟着大叫起来:“啊,小姐这是怎么了。”

看看我俩此刻如落汤鸡一般,浑身湿透,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子呢。

我气急了,便骂道:“TM的,是哪个黑了心肝的敢害本夫人,出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坏心肠。”

只听门外传来几声讥讽的话语:“哈哈,还夫人呢,明天你就不是了,现在不折磨你,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说完,就听脚步越走越远。

“你混蛋,有种你进来,看我打死你。”我使劲的拍着柴房的门,可是那人早就走了,任我怎么拍打,也没人回应。

这柴房在这偏僻的位置,何况是黑夜十分,怎么会有人关注到我们呢。

14.

甄笛声辗转反侧的一夜未眠,他在考虑休不休我的事情。

他不是不舍,只是他还记得老道人说的话,就怕这事是真的,不知明天该不该兑现自己说过的话。

不知不觉,天已蒙蒙亮,最后他也没有决定下来,休还是不休我,只好晾我几天,给自己多点考虑的时间。

被浇了一身水的我和花梨,又冷又饿哆哆嗦嗦,花梨始终没有坚持住,发起了烧,晕了过去。

还好我只是打了几个喷嚏,没有大碍,可能我的芯子是个男人的原因吧。

可花梨发烧,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急得团团转,在这柴房里也没找到什么,能给她降温的东西。

我只能用力继续拍打着房门,不住的喊着:“有没有人呀,来人呀,这里有人生病了。”

我喊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搭理我,我的手都拍的肿了,嗓子也喊的哑了。

只听花梨虚弱的声音:“小姐。”

我听到声音,赶紧跑到花梨身边,握起了花梨的手,她的手滚烫滚烫的。

“小…姐,我怕是不行了,以后不能陪在小姐身边,小姐要好好的。”花梨虚弱的继续说着。

我听了,心中一酸,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滴了下来:“胡说什么,你会没事的,我想办法。”我这真是铁汉柔情,当月老几千年了,记忆中我都没有哭过。

我不再听花梨说话,我怕她说的成了真怎么办呢,我现在心里有点埋怨玉帝了,一点法力也不给留下。

环顾了四周,发现柴房的后面,有一扇小小的窗子,我搬了一张瘸腿的桌子,爬上去,钻入窗户,看到窗户离地面还有很大一块距离。

我定了定心,就跳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疼啊,就不必说了,我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躲躲闪闪的来到了邱钟惠的院子。

邱钟惠的贴身丫鬟珠儿看到我,吓了一跳:“夫…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有时间和她磨叽,什么也没说,就往里走去,珠儿追上我,拉住我的胳膊:“夫人,二姨娘正在休息,不方便见你。”

我力气可比她大的多:“你给我起开。”一下把珠儿推了个趔趄。

就这样我就顺利到了邱钟惠的床前,她还在躺着闭着眼。

“喂!别装了,赶紧起来,我求你件事。”我没有和她客气。

邱钟惠听到我这样说,也就睁开眼坐了起来:“什么事?”

“花梨病了,我让你找大夫给她瞧瞧。”我开门见山。

邱钟惠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再说了,我要的结果,你还没办到呢。”

我看她这副嘴脸就来气:“我该做的都做了,也被关进了柴房,后面甄笛声要不要休我,那就得看你的份量在他心中够不够了。”

我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帮还是不帮,你不帮的话,我就把昨天你落水的实情告诉他,而且我会想方设法的不让他休我,让你永远坐不上正牌夫人的位子。”

“你威胁我。”邱钟惠气急败坏道。

“对,我就是威胁你。”我非常理所当然的回道。

终究邱钟惠还是败下阵来,勉为其难的为花梨找了个大夫,拿个几副药,外加给了几个大饼子充饥,花梨就这样渐渐好了起来,我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花梨那是对我感恩戴德,她觉得自己的命是我救的,我也只好认下了,这小丫头对我那是更加好。

可甄笛声这家伙,都过了好几日了,也不见答复,我真的是急了。

15.

又从小窗户爬了出去,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邱钟惠的房里。

当我坐在邱钟惠的房间时,邱钟惠脸都皱到了一起:“你怎么又来了?”

“我着急呀,你不着急吗?这甄笛声是什么意思,休还是不休,也不给个信,我在柴房里待够了。”

邱钟惠听了我的话,也略有所思,她可能在想甄笛声为什么还不休了我吧。

我接着说道:“要不你问问甄笛声吧,你再去她面前撒撒娇。”

邱钟惠回了句:“我再想想办法吧。”

我听了也不做久留,顺手从盘子里拿了几个果子带回去给花梨吃。

邱钟惠趁甄笛声过来看望,就把想法说了出来:“甄郎,邱钟溪你打算怎么办呀,关了这么久了,我怕再关下去,她会饿坏的。”

在没旁人在的时候,邱钟惠一直称呼甄笛声为甄郎,证明两人之间关系亲密。

甄笛声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想把她休了,可是我一想起道长的话,我就犹豫了,我怕……”

后面他没有说下去,但邱钟惠知道他接下去的话是什么,因为他把当时为何求娶邱钟溪都告诉了她。

邱钟惠也是聪明的,这个时候也不能执意让他休妻,但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啊。

她也故扮贤良:“甄郎,还是把她从柴房放出来吧,不能一直关下去,毕竟她还是夫人,关久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对吧。”

甄笛声很感动邱钟惠的善解人意:“还是惠儿懂事。”

邱钟惠微微的一笑,可这笑意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16.

我和花梨在被关了七日后,终于被放了出来,这几日多亏了去邱钟惠那里搜刮的东西垫饥,不然恐怕我俩早就被活活饿死。

府里的下人看到我们,就像见到鬼一样,他们不信我俩还能这样生龙活虎的出现,他们觉得我俩这会应该奄奄一息才对。

不过也是,七日不进食的人,怎么可能这样走着回去,不应该躺着出来吗,哈哈,真是吓到她们了。

回到紫桂苑,不多时,邱钟惠就过来了,她把甄笛声不休我的原因说了一遍。

我这才明白,为何这男人宁愿留着我恶心他呢。

我脑袋灵光乍现,有一个主意蹦了出来:“要不这样,你去找个大家都信服的算命先生,多给点银钱,就说甄笛声现在的命数本身属于青云直升之命,到了此种境界,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

邱钟惠听了也频频点头,表示同意,事不宜迟,说办就办。

两日后,邱钟惠就找来了一名号称招耳大仙的算命先生。

这名大仙可是声名远扬啊,就连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偶尔也能听到大仙的名号。

邱钟惠告诉甄笛声:“这位大仙非常难请,请这位大仙来给府里看看风水,好让大人官运亨通,府里早日添丁。”

说到添丁那可是甄笛声的心结啊,娶了我是因为没同房几次,没添丁也正常。

可和邱钟惠几乎夜夜笙歌,也不见动静,他还觉得是邱钟惠的原因,可在外养了两房外室,依然不见动静。

有这么厉害的大仙,甄笛声那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

这位算命大仙来到大厅时,我的眼睛简直亮了,这可不是常见的算命先生的模样,这位大仙魁梧的身材,一对大大的招风耳,眼睛似铜铃,声音似洪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战场打仗的大将军呢。

可我看着这人怎么越看越熟悉呢,不…不会吧,这不是天蓬元帅吗。

17.

这位大仙也没让人失望,装模作样的一通忙活,在府里,这里调整调整,那里挪动挪动。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甄笛声的身上,围着甄笛声转了两圈,闭上眼睛,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番。

猛然睁开眼,欣喜的说道:“妙哉,妙哉呀。”

甄笛声很是疑惑:“敢问大仙,如何妙哉?”

大仙若有其事的说道:“如大人命格这般好的少见呀,大人乃青云直上之命,浓浓官运只待蓬勃而出。”

甄笛声听了那欣喜的表情是前所未有,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官运,是因为娶了这个夫人,虽然官是升了,但心里始终憋屈。

“真的吗,大仙,你可看好了?”

大仙又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啊。”

甄笛声一听这话,急了:“可惜什么,大仙?”

大仙悠悠道来:“大人的官运上,有浮云束缚,只有浮云散去,官运方可真正亨通呀。”

“浮云,浮云,浮云是什么?”

大仙闭上眼睛,掐指一算,眼神看向了我:“大人,此女正是浮云,本仙算出,大人刚入世之时,此女命道有助于大人登高,如今大人自身命格极好,此女命格反倒成为束缚。”

甄笛声一听这话,恍然大悟道:“难怪,这几年,我的官运停止不前呢。”

今天这事办成了,在这大厅中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开心的。

18.

大家都散去,大仙也拿着重重的谢礼屁颠屁颠的准备离开。

就听后面传来一个女声:“别来无恙啊,天蓬元帅。”

大仙心里咯噔一下,此处会有谁识破自己的真身呢。

慢慢转过身,看到的正是自己指为浮云的女人:“你是何人?胡说八道什么。”

我看了看四下无人,哈哈的笑了两声,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老弟,别来无恙啊。”

大仙急了,一把甩开我:“夫人请自重。”

“天蓬元帅,是我啊,月老,月老是也。”我急忙解释道。

大仙看着我愣了一会,之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这么大的身躯笑得都弯了腰,看上去特别滑稽。

“有那么好笑么?”我有点生气了。

他强忍住笑,擦了擦眼里笑出的泪:“你,怎么成女的了。”

我没好气的看向他:“说来话长,你给我个住址,甄笛声应该会马上休了我,我被休之后,马上去找你,再跟你细说。”

大仙也没耽搁,把住址就给我就离开了。

不出所料,第二日,甄笛声就写了休书给了我,我如蒙大赦般开心的像个孩子。

甄笛声看到我开心的样子,一阵不解。

我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囊,紫桂苑里能拿着换钱的都拿上了,带着花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府邸。

这是我被贬下来之后,第一次出府门,第一次逛集市,第一次看看这个世间的模样。

浑身轻松极了,别提有多畅快,我和花梨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还买着吃的。

一边走,一边吃,作为两个大姑娘,这个形象还是不常见的。

吃着,走着,看着,一不小心碰在了一个人身上。

吓得我“啊”了一声,只见被我碰到的人,一身白色锦袍,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就连我这个芯子是男人的女人看了心也猛跳了两下。

美中不足的是,我吃的糯米糕就这样直直的粘在了他白色的锦袍上,就像一张白色的宣纸,滴上了一滴浓重的黑墨。

我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用手把糯米糕从他衣服上拿了下来,弱弱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的脸黑沉的像锅底,他身边的一个护卫过来朝我们嚷道:“你们是怎么走路的。”

我为了弥补过错,赶紧说:“对不起啊,作为补偿,要不我帮你把衣袍洗干净吧。”

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脏了的衣袍我从来不穿。”

我又弱弱的说了一句:“那,那,要不就这样算了吧,都说好男不和女子计较吗。”

男子说:“我不是好男。”

我的脸皱了皱,这意思是就要和我计较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别磨磨唧唧的,痛快点。”

男子冷漠的说:“好,那就赔我衣袍的银两吧。”

19.

“好,赔就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理直气壮的说着,摸出十两银子,放在旁边茶摊的桌上。

“十两够不够,多了不用找了,姐姐请你喝茶了。”我其实看他的袍子料子不错,怕他吃亏,狠了狠心,才拿出十两银子,不知道我有多么心疼呢。

男子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也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掌。

我瞪大了眼睛:“五十两?”

男子摇了摇头:“五百两。”

我气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你这是抢钱呢,什么袍子值五百两,怕不是黄金做的,奥!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撞在我身上,讹我钱呢。”

男子差点都被我气笑了,说了两个字:“追风。”

护卫听到主子叫自己,马上过来,不由分说的把我的包袱抢过去,把里面的银钱都拿走了。

我和花梨跟在后面,想要回银钱,可是奈何我俩弱女子打不过人家,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夹着尾巴又回来了。

看着那被翻开的包袱,真是欲哭无泪啊,就攒这点银钱,被这挨千刀的讹走了。

“小姐,怎么办呢?”花梨带着哭腔问我。

现在住店的钱都没有了,不能带着这小丫头流落街头吧。

我忽然一拍大腿:“有了,跟我走。”

花梨也不多问,就跟着我走,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小竹院。

正是天蓬元帅,招耳大仙的住所,听着这个小院的名字很雅,其实就是院前种了两排竹子罢了。

看过去小院也就三间房,院中还有一个西屋,就是普通百姓的房舍。

我过去大喊道:“天蓬,天蓬,在家吗?”

天蓬伸着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谁呀,谁呀?”

“我啊,老弟。”

花梨看了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不是招耳大仙吗,小姐啥时候和他熟识的?”

还没等我回答花梨,天蓬就过来了:“老哥,你来了。”

花梨在边上更是一头雾水,什么老哥。

我们寒暄着就进了屋,屋里典型的钢铁直男的陈设,除了简单的桌子,椅子,茶壶等必要的东西,多余的点缀啥都没有。

最亮眼的是,屋里还有一柄明晃晃的九齿钉耙。

“怎么样,老哥,我这屋子还行吧?”

“嗯,不错不错。”

“来,老哥,你和这丫头就住这间屋子,早给你准备好了。”

跟着天蓬过去,看到这屋子也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钢铁直男的风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修整一番,吃过晚饭,这几天太疲累了,花梨早早的就睡下了。

我可睡不着,去找天蓬聊天,天蓬把我带到屋顶上,坐在上面,我俩仰望着星空,看那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嘲笑我们似的,好像在说,这两个被贬的家伙。

我有太多问题要问:“天蓬你怎么也下来了?”

天蓬苦笑一下:“老哥,这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的?”

“本来我对嫦娥断了念想,谁知道你一搭红线,又让我看到了希望,你被贬后,我喝了点酒,就去了嫦娥宫殿,想让她和我洞房,这不就被贬下来了。”

我听了,心里委屈啊,这都能怪我:“这可不能怪我,我可没让你去洞房。”

天蓬哈哈一笑:“老哥,我跟你开玩笑呢,不过我比你幸运多了,起码我还是个男人,你连男人都没得做了。”

说完又哈哈的笑起来。

气的我,一把拍向了他,可我现在是个女人,那力道就好像给他挠痒痒似的。

“说正经的,你怎么投成大耳朵了?”我好奇的问。

天蓬摸着自己的招风耳,委屈巴巴的说:“别提了,我被贬,醒来的时候,就躺在猪圈里,边上还有两个猪崽子。”

他继续说道:“我感觉到渴,跑到水盆边想喝口水,水还没喝到,发现自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差点吓趴下,耳朵像只猪,鼻子也大了。关键我的名字也姓朱,邻居告诉我,我叫朱悟能,从小力大无穷,好吃懒做,把爹娘生生都给气死了。”

我笑道:“老弟,你也不容易啊,你说我们还有机会返回天庭吗?”

说到这里,他记起了什么,眼睛都亮了:“有,有,我被贬时,玉帝告诉我,只要我们在凡间能够给皇帝牵上红线,就算功德圆满,返回天庭。”

我惊讶道:“皇帝!如今皇帝五十多岁了,皇后还活着,妃子一大群,还需要给他红线。这不是难为人吗。”

天蓬也直挠头:“我看这玉帝老儿是成心不让咱回去了。”

我俩可怜鬼,异口同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约而同的躺在了屋顶之上,看着那天空中眨眼的星星,心中不免一片悲凉。

以前在天庭时,没觉得怎样,如今感觉这天庭是遥不可及。

20.

“天蓬,不能这么放弃,我们还得试试。”我忽的坐起来道。

天蓬也非常同意,我们都觉得试了说不定有机会成功,不试那什么也没有了

我呀,没事就在琢磨怎么才能进宫,遇见皇上,给他牵上红线。

这一琢磨,还真想出了个办法:“悟能,你不是算卦的吗。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吗,让他引荐我们进宫给老皇帝算一卦。”

悟能挠着头,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合适的人选:“我算的大官也就是甄笛声了。”

“你再想想,尽量不用他。”

悟能一拍大腿:“我今出去摆摊,看看能不能碰上个大官。”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我们这平头老百姓哪有机会面见皇上呀。

21.

这天也黑了,悟能这家伙还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花梨也在门前来回踱着步:“这悟能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呀。”

我打趣道:“花梨,你是不是看上你悟能大哥了?”

花梨面露羞涩:“小姐,别打趣我了。”

“那就是没看上,那我得给他寻摸一个合适的,他也老大不小了。”

“小姐,我……”

我算是看明白了:“好啦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不嫌弃他长的难看,招风耳,仰天鼻?”

花梨一听,立马说道:“悟能大哥长的那叫大气,一点都不丑。”

我算看明白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丑成那样,还叫大气。

看来我在凡间也得行使我月老的职责,准备给他们牵条红线。

我俩正聊着,就看到悟能扶着一个人走进了院门,那男人脸色苍白,肩头有血,。

我看了惊道:“悟能,这是怎么回事?”

悟能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才回道:“我救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你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就救他。”

悟能嘿嘿一笑:“管他呢,如果是坏人,我再宰了他。”

我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大条呀,好吧,救了也就救了,那就伺候着吧。

我和悟能花梨,三人手忙脚乱的一通忙活,把他的伤口给处理了,整个过程这个男人连句话也没说,只是闭着眼。

然后让花梨端了一碗粥过来,花梨放下粥就出去了,这人一只手也没法喝呀,我刚要叫花梨过来喂他,一转头看到那小丫头围着悟能打转,又给他递饼,又给他夹菜的。

我叹了口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把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起来,喝点粥吧。”

男人睁开眼,我算是看清了,这不是那锦袍男子吗,还讹了我的银子。

我惊道:“是你!”

他也认出我了,微微一笑,:“我们还真有缘。”

我一想到他讹我银子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哼!谁和你有缘,粥你自己喝吧,我不伺候了。”

我转身就要出去,只听后面可怜兮兮的声音:“我好饿呀,伤不致死,可能我也会饿死吧。”

好吧,算我发善心,希望我多做好事,能够早日赎罪,返回天庭去。

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把粥喂了,他看着我说了声:“谢谢。”

我顺杆往上爬:“你要怎么感谢我?”

他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定会满足你。”

我嘿嘿一笑:“先攒着吧,等我想出来了再说?”

这几天他在养伤,和悟能谈天说地,悟能原是天蓬元帅,对于治军,带军,征战沙场之事那是相当的有见地。

悟能一番高谈阔论,把他惊的不行,他没想到这普通百姓家竟有这种大才之人。

他当然也见识过悟能的武力值,他被劫杀时,那些杀手可都是个中高手,自己武功高强,还被杀手给伤了,可这悟能没费吹灰之力就把这群人给反杀,可想而知这悟能有多么强悍,简直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人眼睛越来越亮,仿佛发现了奇珍异宝似的:“恩人,有如此见地可见非寻常之人呀。”

悟能嘿嘿一笑:“也别叫我恩人了,怪别扭的,我叫朱悟能,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算命先生。”

那人摇了摇头道:“悟能兄,放眼整个大越国也无人能及你的才能呀,若遇伯乐,定有一番大作为。”

悟能听了,也没当回事:“去哪里找伯乐,我这算算命,挣挣小钱就不错。”

那人握起悟能的手,悟能都纳闷了。

只听那人说道:“悟能兄,我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我是当朝三皇子凌越智,你若能跟随,我定让你施展抱负。”

悟能愣了一下,随即行礼道:“草民不知是三皇子殿下,多有失礼。”

凌越智马上扶住了他:“悟能兄不必多礼,你是我的恩人,我们以后兄弟相称可好?”

就这样悟能稀里糊涂的成了三皇子凌越智的结拜兄弟。

21.

凌越智受伤不能自己进食时,都由我照顾,花梨照顾他都不肯吃,我心想这家伙肯定想故意折磨我呢,为什么说折磨呢,因为我一看他,就想起我被讹走的银子,心里就堵气。

当我听说他是三皇子,我是开心的不行,拍了一下悟能的肩膀:“老弟,我们的机会来了。”

悟能疑惑的看向我,我点了点头,指着屋里:“就是他,他不是皇子吗。让他帮忙,把我们弄进皇宫里,我寻思肯定有许多宫女想当皇帝的女人,我就随便给他拉条线,任务就能完成了。”

我呵呵的笑着,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了,悟能这才反应过来,听了我的话,那也是开心的像花一样:“老哥,还是你聪明。”

那可不是,我心里嘀咕,指着你这个猪头,那不得猴年马月啊。

我走到凌越智面前,故意扮了个灿烂的笑脸。

凌越智看到我的笑脸,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也不怪他这样,因为之前我都是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谁让他讹我银钱呢。

可这次我是有事相求,自然要给他笑脸。

他颤问道:“你有什么事,笑得这么诡异。”

我听他的问话,忽的收回笑脸:“我笑得有那么难看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他真是找虐型,对他态度好点,他还受不了。

我直接问他:“你不是要报答我吗,我想好条件了。”

“什么条件?”

“你带我入宫吧,让我进去在皇帝身边做个宫女就行。”我回道。

“你想成为皇帝的女人?”他惊讶的问。

“谁想成为他的女人,我可没兴趣,我是去给皇帝拉……”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这些话不能和他说。

立马编了一个不算高明的谎言:“其实是因为从小有位高人给我算着,我与皇宫有缘,必须让我在今年也就是十八岁时入宫沾点龙气,才能保得一世平安。”

凌越智可是一点都不信:“是吗?”

我只好用非常真诚的目光注视着他,扮做深情款款的样子,低语道:“是真的,我如果今年不能沾染龙气,恐怕以后我不能久活于这人世。”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被自己的话语给感动到了,竟然眼里还滴出了两颗泪珠。

这时凌越智也信了几分,但他还是觉得这事有点荒唐。

等我出去后,他便把悟能叫了进去:“悟能兄,邱钟溪她想进皇宫这事你知道吗?”

悟能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我的同谋呢,我出来后早把我的说辞告诉了他,让他以防凌越智的询问。

悟能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起来她也是个命苦的,一出生就有道人给她算着十八岁就必须沾染龙气,不然将不能活于人世。”

他看了看凌越智,继续说道:“也是因为这样,她被夫家休了,试问哪家有能力让她去见天颜,娘家也不收留,没办法,我娘和她娘是手帕交这才收留了她,不然她真的就无家可归了。”

凌越智听了悟能的话,虽然未全信,但是怀疑还是打消了几分。

悟能又说道:“凌弟如果能帮她,就帮一把吧,我替钟溪谢过凌弟了。”

凌越智听了道:“悟能兄不用这么客气,你可知道,皇上的后宫也如龙潭虎穴般充满了算计,只怕她进去也不会好过。”

悟能忙道:“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谁让她命数如此呢。”

22.

转眼就过了半月有余,凌越智的伤也好了,他发了信号,就有人来接他了。

他还未走出院子,我就追上了他:“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你且等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数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觉得这事八成是没希望了,我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微闭着眼睛,抱怨道:“臭小子,说话不算话。”

忽的感觉头顶处一片阴影,接着听到:“是谁说话不算话呀?”

我听了声音,腾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你来了!”

他笑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抓着他胳膊的手,我才意识到我动作越界了,马上松开了手。

接着问他:“是不是可以带我去皇宫了?”

他点了点头,嘱咐了我很多,在皇宫中的规矩。

我把花梨交给了悟能照顾,就跟着凌越智进了皇宫。

我被安排在皇帝身边,做一个近身伺候的奴婢,这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不然脑袋容易搬家。

皇帝听说我是三皇子专门挑选来的,便对我也多了几分在意。

皇帝容易头痛,我便用我在月老宫里时,仙童们给我按摩的手法,给老皇帝按摩,那是眼见的效果好啊。

皇帝十分满意,我又用仙童的方法,给他按摩颈肩,腰的,每天按摩一次,他整个人感觉都舒爽了。

因为我的手法不错,老皇帝对我那也是和颜悦色,再加上我是三皇子挑选的,可把皇后给气着了。

这天皇后召见我,说让我给她按摩一下,我哪有不允的胆子。

便小心翼翼的给皇后按摩,生怕哪里得罪了她,不能任务还没完成,小命先搭进去了。

轻轻的给她按摩了头,她大概也感觉不错,让我继续按摩肩膀,我也照做。

就在我认真工作的时候,皇后怒喝一声:“该死的奴婢,弄疼我了。”一巴掌就呼在了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那我也得忍着。

皇后的贴身丫鬟过来,指着我大声骂道:“伤害皇后娘娘凤体,该当何罪。”

我一个劲的求饶:“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皇后这次大概只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并没想要我的命吧。

她揉了揉眉心说道:“算了,就罚她跪下在这里一日吧。”

她的丫鬟狐假虎威的对我呵道:“皇后娘娘仁慈,还不叩谢娘娘。”

我听了赶紧的叩谢她,即使心里百般不愿意,也得照做,这就是皇宫一不小心就要受罚。

好不容易挨下这一日来,我的腿都不会走路了,皇后身边的宫女扶起我,把我扔在了皇后壂外的路上。

还扔下了一句:“赶紧滚,别污了娘娘的眼。”

我坐在路上,双手揉了揉膝盖,好不容易从路上站起,歪歪扭扭的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差一点就废了,走着走着撞到了一个人,只看到锦袍的下摆,我就知道冲撞了贵人,我头都不敢抬,立马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知错了。”

我这真是吓破了胆,怕接着挨罚,没听到声音,只看到一只手伸过来,拉过我的手,把一只瓷瓶放进我的手里。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原来是凌越智,我赶紧道谢:“多谢三皇子。”

在这皇宫里全是眼睛,我可不敢造次。

他淡淡的说:“这是活血化瘀,止痛的,回去好好敷一下。”

他虽然淡淡的,我却看到了他眼中分明,好像是有丝丝心疼。

我实在忍不住,一直以千年老男人自居的我,这一刻却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也许是我表现的很柔弱吧,忽然身子离地,被凌越智抱起来,刹那间就回到了我住的地方,一个独立的小院,有点旧,但很幽静,我的脸很烫,我想这会一定红红的。

他轻轻的把我放下:“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就要离开,我急忙向他道谢:“多谢了。”

他只是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我接着又问:“悟能和花梨过得好吗?”

他说:“嗯,挺好的,悟能现在是将军,去边关带兵了,他们都很好,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

我没有说话,他没有回头,接着离开了。

凌越智不敢再回头,因为他知道我受罚后,从皇子府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

他本来以为只是受悟能所托罢了,没想到看到我受伤,惨兮兮的坐在路边的样子,感觉心疼极了。

这一刻他意识到可能喜欢上了我,所以他不敢回头,他怕看到我的样子,不忍心放我自己留在这里。

23.

我躺在床上,想到凌越智把药递到我手里,抱起我回到住处的样子,忍不住脸又红了,真是丢死人了。

我TM是千年的月老,是个男人好吗,我怎么会有这些小女人的心思呢。

真是太危险了,一身女人的皮囊,就越来越女人化了,忍不住狠狠地锤了自己两下。

现在想来玉帝给出这样的难题是有道理的,因这皇后是个恶毒之人,怎担得起一国之母,不管怎样也得给皇帝牵上红线。

为了我和悟能能回天庭,也为了打击这个可恶的皇后。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天已蒙蒙亮,我动了动腿感觉不那么疼了,看来这药真的很管用。

我赶紧洗漱好,准备去皇上身边伺候,怎么也得攀住皇上这棵大树再说。

和我一同伺候的一名宫女名唤嫣然,长的很是娇美,杏眼朱唇,柳眉弯弯,一笑起来两个酒窝,甜甜的。

我虽然长的也不错,和她一比,我可是差远了。

我看出她对皇上有心,时不时就要往皇上跟前凑,而且每当在皇上面前,她都刻意展示自己的美。

我心里暗暗嘀咕,这不是条很好的线吗,就她了。

等皇上下朝回来,身边还跟了一个人,这不是凌越智吗。

他跟皇上一起坐于桌前,我把茶水奉上,凌越智偷偷的看了我几眼,我已经感觉到了。

只听皇上说道:“智儿,你难得来父皇这里坐坐。”

凌越智回道:“父皇国事繁忙,是智儿怕打扰父皇。”

皇帝叹了口气:“唉!智儿,你性情冷淡,不愿与人接触,可父皇不是别人,是你的父亲,是你的亲人呀。”

凌越智只是微愣了一下,他知道父皇心疼自己,可是他不够强大,不能承受皇后党的打击,所以他尽量不与父皇接近,避免许多麻烦。

“父皇,是智儿不对,只要父皇不觉打扰,智儿就经常过来看望父皇。”凌越智的回答让皇帝眉开眼笑。

“智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婚配了,父皇打算给你择一门好亲事。”皇帝慈祥的说着。

凌越智急忙回道:“智儿不急。”

“父皇急呀,你本性情冷淡,不喜女子接近,好姑娘也不能接近你,你怎么能得一桩好姻缘呢。”皇帝可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凌越智不喜女色,有龙阳之好,府里连个丫鬟都没有,有的都是小厮。

有几个女的,都是年纪颇大的婆子,负责清洗衣袍之类的活计。

这样,老皇帝怎么可能不急呢。

凌越智还是坚持:“我已有喜欢的女子,可是现在还不是婚配的最佳时机。”

说着还看了我两眼,我完全没有理解,站在旁边丝毫没有变化。

凌越智就这么坐了会,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就离开了。

我忙扶皇上到内室,换上轻便的明黄色衣袍,让他坐在靠椅中,让嫣然点上龙涎香。

开始给皇上按摩头部,皇上舒服的闭上眼睛,经久皱眉留下的纹路似乎也变浅了。

又给他按摩肩膀,作为一个皇帝,他几乎所有时间都是紧绷的,但看得出此刻很是放松。

就这样听到皇帝悠悠的开口道:“钟溪呀,你给朕按摩调理了这么久,朕感觉自己好像又年轻了不少。”

我忙回道:“皇上,您本来就身体如松一样健壮,只是操心国事,疲累而已,奴婢只是用简单之法给皇上解除疲劳,您本就不老。”

适时的拍马屁,这可是屡试屡爽的法子。

皇帝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若真如此,朕得好好赏你。”

我忙狗腿的说道:“千真万确,皇上英明神武,是全天下女子爱慕的对象呢。”

我这可是冒着大不敬的风险说出这样的话,我看皇上心情好,再加上哪个男子不希望女子爱慕自己呢,我就冒死试一试。

皇帝果然没有生气:“奥!那你也爱慕朕吗?”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扑通”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皇帝没有不悦之色笑着说:“今日的聊天,朕都恕你无罪,朕也需要适时放松啊。”

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原来皇上把这些话,当成聊家常了。

经过皇帝同意我站了起来,顺便把嫣然叫过来给皇帝按摩腿部。

还好皇帝还想继续刚才话题:“为何你说不敢呢。”

我顿了一会,有点调皮的说:“皇上,您既然恕奴婢无罪,那奴婢就实话实说了。”

“说。”皇帝闭着眼,轻轻的吐了一个字。

“奴婢自然是仰慕皇上的,但奴婢不敢爱慕皇上,因为奴婢不配呀,论才艺奴婢不如嫣然姐姐,论性格,奴婢也不如嫣然姐姐,论相貌,奴婢更是不如嫣然姐姐,奴婢在皇上面前,自惭形秽,爱慕皇上的女子也应该有一定的资本,而奴婢无一所长,所以奴婢不敢。”我很真诚的说了一大通,故意把嫣然抬得高高的。

我要是不说,我猜皇帝大概不会去细细端详一个奴婢吧,即使嫣然在皇帝身边伺候了大半年,皇帝也许连她的样子也没有记住吧。

皇帝听了我的话,睁看眼睛,看向了跪在他腿边,正用柔若无骨的小手给他按摩腿部的嫣然。

嫣然也很会抓住时机,适时的微微抬了抬头,让皇帝看到的就是含羞带怯,媚眼如丝的小女子。

她还用柔软的语调说了句:“钟溪妹妹过誉了。”

皇帝伸出手,摸了摸搭在自己大腿上嫣然的小手。

接着听皇上说了句:“钟溪你先下去,嫣然留下伺候吧。”

我在皇帝身后露出了得逞的笑,急忙回道:“是。”

24.

第二日,嫣然就被封为“淑女”,虽然位置很低,但也算是主子,要比宫女的级别高。

她也算是得偿所愿,再遇到她我得向她行礼:“淑女安!”

她看到我,亲切的拉过我的手:“钟溪呀,我有今天的位置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在皇上面前美言。”

我可不敢承她的谢,急忙回道:“淑女折煞奴婢了,奴婢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淑女各方面都很优秀,奴婢愿淑女日后能够一切顺遂。”

嫣然看了看四下无人,塞了锭银子给了我,这个我要接着,第一我爱银子,第二,我不收她也不踏实。

她走后我才直起身子,把银子塞入袖中,我想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不日我和天蓬应该就能回天庭了吧。

近日,三皇子凌越智隔三差五就来看皇上,而且父子相谈甚欢,皇上也说他这个三儿子感觉有了温度。

我也觉得这凌越智有所不同了,每次来看皇上,都要给我带点小玩意。

大多是宫外的吃食,当然其中就有让我记忆深刻的糯米糕,一看到糯米糕我就想起被讹走的银子。

有时送釵环,最贵的应该是那块质地柔和的玉佩吧。

这块玉,应该可以与我被讹走的银子相抵吧,就这样看着凌越智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我偷偷的问他:“悟能啥时候能回来,我想见他一面。”

凌越智说:“他在边关还回不来。”

“这怎么办呢,我有急事找他。”我烦躁的说。

凌越智看到我烦躁的模样,面露不悦:“你的事,难道我就不能帮你吗?”

我想都没想,回了两个字:“不能。”

凌越智气到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他又转身对我说:“你写封信,我捎给他。”

我一听又高兴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写了封信,信中告诉悟能我已经给皇帝牵好线了,要他做好返回的可能。

可我俩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天庭对我们的召唤,难道牵线没牵对,心中不免有了此种猜测。

与此同时,皇帝宫里传来皇上病危的消息,皇后派人来捉拿于我,理由竟是我的按摩手法伤害了皇帝的龙体。

现在的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当我在大牢里准备被处决时,看守大牢的守卫竟然齐齐倒地不起。

原来是一身盔甲的凌越智,他手里的长剑还在滴着血,就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混战。

我再也绷不住了,一个箭步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把宝剑插入剑鞘,一把抱起了我,往皇宫正殿走去。

天蓬真的可以以一敌百,在皇后党大批兵将的围攻下,天蓬带人轻松斩杀。

皇后党大概没有想到三皇子身边竟有如此厉害之人,这就是凌越智敢与皇后党对抗的底气。

不是因为我被抓,凌越智还不会这么快对皇后党下死手的,皇后对我下手,正好三皇子找到了斩杀皇后党的借口。

一切平息,老皇上被救,但皇后给皇帝下毒后,虽然皇上性命无忧,但身体已经严重亏损,再也不能操劳。

便传位于三皇子凌越智,他成了新一代的君王,并且力排众议封我为皇后。

这一番操作,简直把我惊呆了,我就这样糊里糊涂成了皇后。

在皇后册封大典时,天空一片金光散下,此时所有人都成了静态。

“月老、天蓬你们顺利完成任务,可返回天庭!”金光处传来仙尊之声。

我与天蓬普通跪倒在地:“多谢仙尊!”

我俩对视一眼一起飞向金光之处,同时看向下方,大典恢复正常,一切都没有变。

凌越智与邱钟溪携手站立在一起,此时是真正的邱钟溪。

下方的朱悟能手里竟然攥着一方帕子。

“天蓬,帕子是谁的?”

“花梨的。”

“天蓬你有没有不舍?”

“很不舍。”

“我也是。”

以后我俩在天庭中再也不敢搞什么幺蛾子,兢兢业业的干着本职工作。

没事时还会偷偷看看凌越智与邱钟溪,朱悟能与花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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