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几年前的朋友微信我说,改日聚聚吧!
这种提醒关于牵念友情的事,有时,大家的心是一样的,而我是早两日就想和朋友们聚聚,没什么酒量但真想沾沾酒,啤酒进胃有的人话多了,有的人说话坦白了,有的人目光如炬,有的人面颊桃粉。但我朋友少倒是真的,我恨自己不爱交友,曾是享受孤独的患者。
这两日,东北的气温回升了,早晨的太阳跑到中午时把阳光也捂热了,室内里有明晃晃的一片光线落在阳台里,落在大床上,也落在我的背脊上。
我喜欢温暖的阳光,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毫无关系。
我在温暖的阳光里通常会想起那时夏日阳光明媚,那些日积月累的感恩小事一下子也是金灿灿的,拿到心上来每件也是暖呼呼的。
想和朋友聚聚再先,我真的在阳光底下想起的故事都与吃有关,和谁,当然是那些早年以为爱情是生命里全部的傻姑娘,和风流的且痴情的穷小子。
炎炎夏日我和朋友走过一座大桥,穿过马路,叫了一辆黄包车坐到离小叶租房的近处就下了,小叶是温州男,姓叶,年龄大致比我们年长一二岁,人性风流幽默。
我们走进弄巷中,到了门前他在三楼的窗口里同我们招手。猜今晚吃什么?他的拿手好菜黄酒鸡,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他做菜时厨房里不容其他闲等人出入,就是这一道菜他几乎朋友聚集时都会使它露脸在桌面上,是受众人点赞的。
那会,我还不会喝啤酒,他们聊天时吸烟,喝酒时玩划拳,敲七,海盗船长……,我只有吸二手烟,满屋酒气也使我脸颊桃红,我坐在一旁实在太乖。
有的环境是个香艳妖气的女子有迷惑人的本领。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在和自己的本性做斗志上的煎熬,原因是身边的两个女友都会吸烟,只有我不会,每次坐在一个房间里聊天莫名的尴尬和不入群的角色,那时觉得女人吸烟总给人一种不好的形象,即使她们那纤细的手指把一根女士烟送进嘴里两片性感的嘴唇裹着,脸颊上扬自然地深深吸一口烟,再轻轻吐出来,在青灰色的烟雾缭绕里你会看到她温柔,或是忧伤的眼睛,使时我承认有一类女人吸烟时最美,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
荷花盛开的前几个晨,六点多我就往公园里跑,盼开花时我们三两个朋友从荷塘上的石头上跳过,第一个跳过去的会主动给我们拍照片,公园里墙根的竹子也见粗壮,朋友跳起来抓住一棵竹子顷刻间整棵竹子为他折腰,他像一只猴子挂在那里有趣至极。
午后我在客厅里轻快的渡着步同我母亲煲电话粥,窗外下起骤风急雨来,这样的雨,来的几乎不给路人避雨的机会,浇你个落汤鸡是他孩子一般的把戏。雨一过去,靠着河道的房子本是觉得它湿气重,这下冷空气来袭更使人浑身抖擞着。
南方在一年四季分明上不及东北,但论阳光与雨露,我对他却是带着迷恋的色彩。夏日晴朗的天气时高温四十度左右,人们出行撑着一把太阳伞,好好的马路上冒出成片的带着脚走路的彩色蘑菇,任凭骄阳似火这蘑菇不蔫不碎还会随时隐身。
小叶过生日那次也不知是谁提议,我们一路七人去大禹陵爬山。那日当地的朋友带我们逃票进去,那真是人生中第一次逃票,我劝了两次终是不能说服他们,我硬是被一只手紧紧抓住牵引着从茂密的矮竹中钻进来。而今想起来这样实在不光彩的事到现在还是带着刺激和愚蠢的。
有人说情侣二人不可登大禹陵,说是去了以后都会分手,那天我们去了三对情侣,这话是回来后听说的,但事实是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多年后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小叶去嵊州时我们每个月都会做客车去看他,他开了一家理发店名字就叫风流美发,店面只有一层中等面积。他带我们去他的员工宿舍看看,那栋楼门口长着一棵酸橘树,他说话时语调是很幽默的,夸张的津起鼻子说道:“我靠,就这树橘子是最酸涩的,没人敢吃。”朋友对他的朋友说:“露儿,最能吃酸,不如我们爬上去摘几个给她尝尝。”
两人那时真是年轻气盛生龙活虎地就爬上去了,你摘一个,我摘一个,裤兜里揣着,嘴里叼着,跳下来就将几个翠绿的大酸橘送到我怀里,我一手一个,剩下的仍让他们帮着拿着。
酸橘不易剥开,见了它骨肉才知道,它是绿的透了,不但表皮翠绿,果肉也带着绿。见我吃了没有丑态的惊讶,小叶说我以后会生儿子,我那会二十岁,脸皮薄薄的一层,让他说的泛红。都忘了顶撞他,生男生女那是男人的事。
开门那一刻这是一间阁楼,一楼面积极小,二楼有两室,一大间,一小间,大的给男生,小间给女生,毕竟做理发这行店里女孩少,为了安全和隐私这样做是有必要的。
露天的阳台里有一堆啤酒瓶,还有一根晾衣线,一口石水槽,当傍晚来临潮湿粘稠的雾气罩下来,观瞻点缀夜空的稀疏星辰做灯太远,实在借不上什么力,此时车鸣减弱,近处的楼群没有高的,因为它定是要和这座城市文化背景相称的,倘若它敢长的高那在别的楼群眼中也是可耻的。路灯的鸭绒黄与阁楼里的淡黄色的灯光相遥应着。
几个朋友在此聊天喝酒也算幸福之事。小叶又做了黄酒鸡,我们在楼下的小餐馆也叫了两个菜,最有趣的话是从吃了煮毛豆,喝了第一口啤酒之后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