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与爱情

当青春永远落幕,年轻成为往事。当没有岁月可回头,没有回眸再心动。

有人说,终于懂得爱情了,可是已然没有了意义。

有人说,我再也不会爱了,你们继续。

有人说,我收获了爱情之果,也就那么回事。

有人说,爱情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忙生计没空理。

刘一剑说,我在我最爱的一场情里,制造了一个阴谋。

昨天接到大学舍长打来的电话,说富二代刘一剑从法国回来了,一起聚聚吧。

刘一剑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爸在地方上开金矿,本土纯种土豪。刘一剑当然就成了富二代。

当年在象牙塔,我们都严重怀疑他把他爹矿山上的金子都换钱装饰了虚荣外表:一套名牌西装动辄成几万,还整天换,他也不担心显老——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几个穿笔挺西装的?还开着车到处显摆招摇,他其实也不乱跑,主要就是家和学校之间而已。但大家就说他招摇——谁叫他娘的你开个兰博基尼,你换个上海牌自行车我就不说你!

然而,我们都很喜欢他,我们素质都很高,一点不仇富。每过一阵子,他都会请我们去高档酒店去狂吃狂嗨。他就是那么大方,花起钱来,就像跟他爹有仇似的。

他一点没有富贵公子的叛逆,性格温和,总是笑嘻嘻的。聚会也是,笑嘻嘻的,言语不多,多数时候听我们侃。

男人的话题是离不开女人的,而我们都到了回忆青春的年龄。那些我们青春里和梦里遇到的女生们就成了我们的下酒菜一样,逢聚必谈。

就在我们说起当年卧谈会每晚都聊睡前意淫的一个姑娘时,沉默寡言的刘一剑突然打断我们:“去年我回来找过她,开车在她家附近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她。她骑着电动车从我的车旁经过,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长得真像她,很漂亮。她穿着刺绣的牛仔裤,贴身收腰的毛衣,露出好看的腰身,真不像是生了孩子的人。她眼神笃定,目光温和,嘴角上扬,一边骑车一边静静地听儿子的谈话。”

大家都没有打断——一向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开口说这么多,着实吓人。我们都不敢惹他发火,毕竟他是买单的那个人。

刘一剑端起眼前的酒一仰头,若无其事的像是讲跟他无关的故事:“她应该过得不富裕,住的小区很破旧,骑的车也不新。虽然脸上总是微微笑着,但是眉头皱着,像是一直没有舒展过。我想,她过得不是很好。”

蚊子忍不住插嘴:“这种女人,活该过不好……”,未说完被刘一剑狠狠的目光噎了回去,赶紧打了个饱嗝掩饰。

张亮说:“兄弟,你还别瞪蚊子,当年她太对不起你,兄弟们谁不替你抱屈,你说!”

“是我对不起她。”

嗯?大家奇怪的看着他,大饼说:“大哥,说什么醉话,这些年酒量下降了?法国红酒把你灌的?”大家哈哈笑。

刘一剑又端起一杯饮尽:“老子酒量再降也在你们几个之上。”确实如此,六个人喝了七瓶白的,蚊子打完那个饱嗝就倒沙发上睡着了。其他几个也脸红的,舌头打结的,只有我还算是清醒些的,也喝不过刘一剑。传说他从小就被他爹喂五粮液养生。酒量,还真得从娃娃抓起。

我猜着刘一剑是故意等大家都醉的差不多了再讲他的罪行,当然,都醉了,他讲着也没意义。所以,我猜,他就是讲给我一人听的。当然,我有时候也爱自作多情,不过,都不重要,反正,听到他秘密的,确实只有我自己。

这里得先交代下,那些年,抛弃刘一剑的女孩,俞夏。刘一剑认识俞夏的时候,正赶上俞夏失恋。

那是一个初夏,校园里到处弥漫着蔷薇花的香气。在刘一剑第一次看到俞夏的时候,他就被爱情的香气熏醉了。

俞夏穿着短裙露着大长腿,胸前捧着一本书,从图书馆出来,脚步轻盈,就像一只蝴蝶优雅飞舞。蚊子看呆了,咽了口水,问刘一剑:“好长的腿啊!你说她那书挡的那个严实,也不知道几号罩杯。”刘一剑用胳膊肘使劲捣了下他,狠狠地训道:“你TM对你嫂子尊重点啊!”正捣在他胸口,疼的他倒吸冷气,“我靠,你早说是嫂子,我又不知道!疼死老子了!哎,不对啊,嫂子是啥时候的事啊,这不是第一次见吗?”

刘一剑一动不动地目送着俞夏,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转弯处。蚊子又打趣道:“这个女的,从图书馆出来,像是爱学习的人。这种女孩,啧啧,可是死脑筋,不好钓,我赌你一个月也上不了床。”

刘一剑狠狠挥了挥手,吓得蚊子赶紧护住胸口倒退几步。“告诉你尊重你嫂子!你耳朵叫耳屎堵住了?”一旁的我替蚊子鸣不平:“你脑子进水了吧?你追上她再叫我们喊嫂子吧?”

刘一剑对我倒是略显尊重些,没反击我。过了一会儿,他红着脸轻轻说:“我就是想找这样的姑娘。”我说:“你经常这么对姑娘一见钟情么,刘总?谁不想找这样的姑娘?要外貌有外貌,要气质有气质,还爱读书,毕业找份好工作养着哥们,多爽!”而刘一剑像是没听见我说的,一边走一边沉默微笑,一看那熊样,就是陶醉在意淫里了。

刘一剑从那天起像是变了一个人,常常扔下兄弟们去图书馆制造偶遇。就连每周一次的请客吃饭也不到场了,而让他的钱包替他亲临现场。无所谓吧,兄弟们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选择了宽容大度原谅他。

过了大概一个月后的一天,晚十点半刚熄灯,刘一剑吹着清扬的口哨进宿舍,我把洗脚布扔向他:“熄灯了,你丫能不吹不?”

他一把接住又朝我脸上扔来,接着吹。

“看他那骚样,一准得手了!味道如何?”蚊子说。

刘一剑朝蚊子挥挥手,蚊子自觉地接道:“尊重我嫂子!”

“算你醒悟快!”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当然,刘一剑也很尊重我们的嫂子,因为他一改往日钓上就往宾馆领的习性,都是做一些“谈”恋爱的事情:一起上自习、去食堂、溜操场、看电影、逛公园等。

然而不久后,刘一剑回到宿舍后,沉着脸,一声不吭。多嘴的蚊子见状也没敢打趣。突然听到杯子跟地面剧烈接触的破碎声,吓了大家一跳,朝发声源纷纷望去:是刘一剑在发飙。但是,他很有涵养,只是摔坏一个杯子,念了一个英文词:beach!

蚊子迟疑地看着我:“杯子不是Cup么?什么beach?”我拍了他脑袋一下:“平时不好好学习,文盲真可怕!beach就是婊子!”蚊子条件反射般提醒我:“要尊重嫂子!”

刘一剑拿来扫帚簸箕收拾,我夺过来说:“我来吧。”他也没谦让,迅速上了床,蒙上了被子。

卧谈会的时候,他一声也没吭,也没有烦躁地制止我们的聒噪,我们都很佩服他的修养。女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需要温柔的言语安慰,男人不用。男人解决烦恼的途径基本是酒和睡两种,前一种必须有人陪,后一种不必非有人陪,当然有人更好。

刘一剑没有对我们说他发飙的原因,但是,我们还是猜测到了:这么八卦的新闻,哪能逃得过我们的法眼?何况,我们宿舍还有福尔摩斯的狂热粉丝大狗,因为他能闻到蛛丝马迹而迅速破案,尤其关于女人的案子,我们赠了他这个封号以示尊重。

大狗说:“那姑娘在耍着我们大哥玩呢(刘一剑在宿舍排行老大)。她有个分手不久的前男友,她跟大哥一起就是为了气他!现在人家两个又和好了。”

兄弟们纷纷嘲笑他一向不着调的推理判断,大狗急了:靠,这次不是靠推理的,我看见了!今晚在三号食堂,大哥跟俞夏在吃饭,她前男友过来了。长得那个猥琐样,照着大哥差远了,大哥要相貌有相貌要钱有钱……”

“赶紧讲正事,你少废话!”

“那男的走过去拉着俞夏就要走,被她甩开了。

俞夏说:不是分手了么?

那男的说:分手是你单方面提的,我还没同意呢。又拉她。她竟然带着胜利的娇羞般的微笑跟着走了。

大哥面目表情地起身端起饭盒走到我这桌继续吃完的,一句话也没说。

我还是不大信。有个老乡是俞夏所在的外语系的,约出来吃了个饭,了解了下情况。结果跟大狗讲的八九不离十。

俞夏的前男友是中文系的,叫李修,他们分分合合N次了。李修能写个小诗歌、会跳舞,爱跟其他女孩搞个暧昧,俞夏一吃醋就分手。李修自己拈花惹草吧,自己也是个醋坛子,只要俞夏一跟别的男的在一起,他立刻跑来破坏,再跟她重归于好,二人乐此不疲。

只是,谁都不知道:刘一剑追俞夏的时候,被拒绝了,后来是刘答应配合假装恋爱帮她追回前男友。

问题在于,刘一剑本就对俞夏迷恋,哪能不假戏真做。其实,他原本想着,只要跟她在一起,演戏又怎样,也是幸福的。

可是,一实践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看着面前心爱的人时刻想着别人,那种滋味就跟心上放了一把利刃,忍着忍着,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我们只知道,刘一剑和俞夏翻脸了,绝交。其实,只过了三天,刘就忍不住了,又约她,连续七次都没有约成。俞夏拒绝再见他。

那天回到宿舍,刘一剑把桌上的一瓶二锅头都喝了,倒头就睡,没有吐也没有耍酒疯。只是,没黑没夜的睡了三天,期间一口饭一口水都没喝。

我们都劝不动,都担心他出事。我瞒着刘一剑给俞夏打了个电话,她听了我的表述,半天没吭声。

我说:“你还有良心么?看着你挺单纯的,怎么能利用别人对你的喜欢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不内疚么?”电话那头还是没吭声,但是传来抽泣声,我也不了解她,担心骂的她无地自容再想不开了,就住口了。

但俞夏最终也没有来看刘一剑一眼。

刘一剑第四天接近中午起来了,“老许,我饿了”,他对我说。我听到这话,真他妈的比听到他给我钱还高兴。老子甚至激动地快热泪盈眶了,颤抖着双手,给他泡了一碗面。“等会儿,你得先喝点水,哎,要不要去食堂给你打一碗稀饭?”

“不用,我喝点水。”他嗓子沙哑的说。

“其实,你还可以饿三天,听砖家说,一般人不吃不喝能撑七天呢。”

“那不行,祖国还需要我。”

“现在你想起祖国了?你这三四天躺这儿挺尸,祖国的花朵没你浇灌都快枯萎了!你看咱学校外语系,传媒系,管理系等的大美铝,满园春色关不住,乱花渐欲迷人眼,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青大找?”我这人一激动就脱口成诗,这也是有才的坏处,容易才气外露遭人嫉妒。好在,目前,还没有人嫉妒我,一大幸事。

刘一剑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风流潇洒,继续招呼我们这些狐朋狗友去吃饭玩乐,身边也有女孩子围绕,而且常换常新。

我们最羡慕他的还不是这个,是他睡得那三四天一共逃了十二节课,却只被老师点名逮住了一次,是政治经济学。由于政经老师业余弄点经济用得着刘一剑的金矿老爸,就把逃课这事政治和谐了。

我们后来也见过他跟俞夏在一起过,只是,没人再敢问起,连好事的蚊子都没提。

“先生,你们的果盘,请慢用。”

我的思路被服务员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兄弟们都倒的倒,睡的睡。

“靠,跟你们这伙人喝酒就得在炕上方便。”刘一剑说。

“你除外。”他又补充道。

“你刚才说你对不起她,怎么回事啊?”

刘一剑又要喝,被我制止了。“再大的酒量也会醉的,再说伤身。说会话吧,酒喝到这儿就行了。吃点水果。”

他听话地放下杯子,拿起一片西瓜给我,自己又拿一片放嘴里。又过了片刻,当年的一个秘密,从他嘴里娓娓道来。与其说是秘密,不如说是阴谋。

那次,我不吃不喝睡了三四天,你给她打电话了吧,她也没来看我,我恨意难消,就有了报复心理。

“你怎么知道我打电话给她了?”

“蚊子听到了,告诉我的。”

该死的蚊子。我嘟囔。

“你怎么报复的?”

“利用我的绝招啊。”

我明白了。刘一剑还有个外号,刘一手——能写的一手好字,这不是最绝的,最绝的是,他模仿别人的字迹一绝。只要一个笔迹让他练习几分钟,他能模仿的难辨真假。

刘一剑模仿俞夏和李修的笔迹分别给对方写了一封导致分手的信。除了模仿笔迹毫不费力,接触那么久,他俩的性格、语气也熟悉了,模仿起来真假难辨。当然,更重要的,他们之间缺乏信任,又都生性多疑。

刘一剑没有告诉我信的内容,但是我知道信的作用如期发挥了——他们彻底分手了。

“哎,不对啊,俞夏不是不想见你了么?”我问道。

“那时候他们又吵架,暂时分开了。我装作要成全他们的好人一样,去跟李修谈话,知道了其实李修认为俞夏太强势,不太喜欢跟她在一起,但是又觉得她在身边倍有面子——俞夏天资聪慧,成绩优异,又是学院大大小小的晚会主持人,学校几乎无人不识她。

刘一剑在得知这些的时候恨不得朝他那张猥琐的脸上再来一拳,又担心破坏他那天然猥琐脸,反而给他整容了。

刘一剑对李修说俞夏喜欢纸上的文字,你说一万遍“我爱你”不如把你的日记本给林阿紫看,她看了准跟你和好。

李修支支吾吾的说自己不写日记啊。刘说脑子是不会转弯啊,现写啊。

李修又不好意思地说自己连作文都不爱写,日记么,更不知道写什么。

刘说,我说你写。

于是,刘把李第一次见到俞夏的情景,掺上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娓娓道来。这些并不难,因为俞夏是在他脑子里徘徊的老熟人。

李修都有些惊呆了,问兄弟当时你在场么?

其实,刘一剑还有个目的,就是得到李修的笔迹,为以后模仿做准备。

他然后打电话给俞夏,说要把李修的日记本拿给她看。她果然答应出来见他。

俞夏看完后,轻轻地啜泣了。女人就是好骗。刘一剑心想。连俞夏这么聪明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好骗。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真是一点不假。

俞夏也把自己的日记本交给刘一剑,拜托他转交。刘当然偷看了,而且看完更想骂娘:除了嫉妒她对李的用情之深,再就是觉得俞夏眼瞎,看人非常不准。李修根本是个人渣,哪里配她那么用情。

他们果然和好了,很长一段时间。刘一剑要等他们和好的新鲜劲儿过去。后来,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捏造了那两封导致他们彻底分手的信。

他们确实彻底分手了。谁都没再找过谁。

俞夏也对刘一剑说以后不会利用你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陪我演戏。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会耽误你找女朋友的。

我不怕,刘一剑大义凛然的脱口而出。

我也怕耽误自己找男朋友。俞夏苦笑补充道。

其实,宿舍的哥们都知道,刘一剑从没离开过她。陪她的日子也不短,他对她的有规律的足迹再熟悉不过。常去的图书馆位子,常去的食堂位子,常去的自习室位子,他都清楚,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不知道俞夏有没有发现。她应该从没发现过,因为她吃饭、看书、上自习都很专心致志的样子。她好像变得孤僻了,没见过有人跟她在一起。刘一剑说。

我有时候很内疚,是不是信写的太狠了些,伤着她了;有时候也很欣慰,觉得帮助一个好女孩逃脱一个人渣的手掌是件积德的事。可是,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不安,再也没有勇气对她说一句。刘一剑说。

这就是我青春里没有开始就结束的爱情,一场阴谋。我送刘一剑回家时,他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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