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分

第十七章  等你比永远多一天

世界上的事原本不复杂,被人多想一下就麻烦了,尤其是感情的事,从古自今有多少人在这上面吃了苦头,或者说是有苦不能说有泪不敢流的。

莉莉回家后直接睡下,第二天早饭也没有吃就去学校,因为我们学校比她们远,她不得不比平时早二十分钟,我们经过那片树林的时候发现任天在那里。见此情况,我紫薯和冬瓜很识相地先走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说了句:“表妹,你们放学不用和莉莉一起了,我送她回家。”我当时就被雷住了,他果然是表姐说的自恋狂,仔细看清他的长相:端正,清秀,高大,典型的不良少年!但是我也只能会一句:

“嗯,好的,我表姐就拜托你了。”

我表姐对着我大吼:“李五月,你胳膊向外拐!”

“五月表妹,改天请你们吃大餐。”

“好的,表姐夫。表姐,你还闹什么别扭,你不是一直……”

“你马上给我滚!”表姐发威了,我们几个开溜了,就这样就得到了一顿大餐,好满足。

“莉莉,刚才你表妹说的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一直喜欢我啊?”

“你有妄想症吗?看来你病已经好了。”

“我跟你说了我今天就好了啊,你不信?”

“我信啊,我上课去了。”

“喂,你就不能体贴一下我是大病初愈的人吗?莉莉,我真的喜欢你,我没有开玩笑,你为什么不信呢?”

“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喜欢你是一个玩笑吗?还是我喜欢你,你觉得很可耻,我人长得帅人品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所以啊,你不缺女朋友,我不漂亮不温柔你脑残啊你喜欢我!”

“因为是你,所以我喜欢你,这就叫天理(莉)。”

“然后呢?”

“然后……就是”

“喂,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非礼!”

莉莉的手被任天握着,任天也不顾莉莉的威胁,拖着莉莉向学校走去,说道:“你敢喊我就敢亲你,莉莉,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我跟别的女生疯玩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说陈琦让我送你都是我找的借口,昨天你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虽然喝的是你为别人做的粥,我没有开玩笑。”

“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更多。”任天愣住了,停下来转过身去看着她。

“你再说一遍!”

“时间到了,我上学了。”

“喂,你再把那句话说一遍!”

……

然后的下文就是他们正式交往了,交往难免磕磕碰碰,吵吵闹闹,但是感情却只增不减。两人的对话也惹得旁边的朋友捧腹大笑,莉莉永远也不知道那个胖子没有骚扰她是因为任天在背后帮她,代价就是在背部挨了一钢棒,发烧不是因为没有雨伞是因为伤口感染;莉莉在学习上给任天很大的鼓励,利用周末的时间给他补课。结果就是任天被骂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莉莉被骂重色轻友,这样的日子会到头吗?

会的。

在2011年的夏天他们毕业了,莉莉考取了不错的大学,任天却落榜了,他没有复读,而是选择了当兵,莉莉大力反对,理由是中日关系不和万一发生战争任天就奔赴前线,任天的父母是他政审时候才知道他参军了,父亲很欣慰母亲是千万个舍不得。

任天选择当兵是让我意外的,我以为他会复读一年考上大学,我以为他会像别人一样心里很不自在,很多人因为学历分手,因为时间离开,因为来不及错过,我不知道任天为什么很肯定莉莉会等他,我也不知道莉莉为什么坚定任天值得她去等,爱是什么,爱到深处又是什么?

任天走的那天穿上了帅气的军装,背上背包,胸前戴着个大红花,莉莉的眼睛红红的,任天问莉莉:“你愿意等我吗?如果等不了我,我会放手的。”

“你当初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吗?”

“我当兵了你是不是就看不起我?你读大学了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任天,你当兵是分手的理由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当兵吗?”

“任天,我很喜欢你,和那时候一样很喜欢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我很想考军校,我不想浪费时间,如果我没有考上你就别等我了。我成为了军人你就是军嫂了,那时候你就休想摆脱我了!”说完把莉莉拥入怀中。这时候的莉莉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害羞这些词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任天,我选择了军医大本硕连读七年,所以你以后要等我两年,我等了两年参军,你等我两年毕业,我们扯平了。”

旁边一个人说:“天哥,你前段时间在图书馆就是看的这些书?嫂子,你们坚持啊,如果你看不上天哥,我随时等候你。”

“你小子想死啊!”……

各种祝福各种拥抱各种约定,占据了任天以后很多个年份的心愿,他的内心装着满满的糖果,他的眼神依然那样坚毅,认定了的事就没必要怀疑。

离别的时刻已经来临,任天踏上了车,莉莉不知道追着车跑了多远,也不知道她怎么醒来时就躺在了床上,原来熟悉的那个人走后世界竟是如此的空荡。

“土豆,起床啦!”紫薯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这个大懒猪,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啦!”

“夏天本来就亮的早,紫薯,你知道吗?莉莉姐失恋了!”

“没什么呀,我本来就不看好,初中交往的百分之百分手,高中交往的百分之九十九分手,大学交往的百分之百分手,结婚还有离婚的,中国人口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还有几千万光棍哩,非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吗?”

“你怎么这么悲观,你就不能想的浪漫一点吗?你没救了!”

“亲,不要放弃治疗!”

“李五月!”莉莉姐到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风风火火的。

“紫薯,你说话注意点!”我边说边穿衣服,“莉莉姐,到我房间来嘛!”

莉莉一到就趴在床上,刚才电话里的哭泣像是没有发生过,还是因为燥热的天气也把眼泪蒸干了,所以就流不出来了。

“表姐,你们到底怎么了?我猜是你不对。”我怕触到地雷轻轻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写信了,他说他很忙,然后打电话我也没有想说的,我说挂了不要让别人等很久,又不是一个人的电话,其他人也要用啊,他就冲我发火。”

“莉莉姐,不是我说你,你看现在这个世道,你应该多替他考虑,我觉得他肯定担心你离开他,还有他不是要考试了吗,你应该多关心他的呀,你闹什么脾气。”紫薯开始喋喋不休。

“紫薯!表姐,我觉得你应该站在他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如果没有办法坚持就好心分手。”

“你们怎么说的出这话!是他莫名其妙的说分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也是我的错吗?”

“那他还真是混蛋!”

“紫薯!我求你别火上浇油了,这个问题我觉得别人帮不了,只有你自己能过这个坎。”

“是不是天下的人的这样,因为爱情在一起,因为距离就分手,承诺是什么?承诺值多少钱?”莉莉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即使这样我也听到了从被子里传来的哭声。

“莉莉姐,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沟通,依我之见你们都把心事藏起来了,误会是最恐怖的了。但是有一种人就是挺恶心的,把父母或者影响学习当作分手的借口,这种人是最贱的,土豆你记得那段时间我失眠吧,每晚都有人在我们寝室窗户下面打电话,每次通话内容都是分手,那些女生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勒个去呀!有那么惨吗?浪费眼泪呀!”紫薯继续讲道,“俗话说的好床头吵床尾合,实在合不了就……”

“李末未!仙人啊,你就别开口了!感情的事你不懂就别瞎参合了,我们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说得清了,说不定以后被劈腿了比这么惨呢!”

“你们说我是不是挺傻的,就这样干巴巴的等了两年,换来一句分手……但是我是自愿的,准确说是一厢情愿,等来的不是所谓的幸福却是无尽的痛楚,为什么他伤害了我,我还是没办法去恨他?我是不是挺贱的?”

大家都不说话了,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无法判断爱情里的对错,无法裁决爱情里的输赢,也无法找到爱情迷宫的出口。莉莉一个人躺在床上,紫薯准备早餐,我洗漱去了,房间里流淌着不安的气氛,阳光射进来,除了床上的那个人像发霉的棉被需要更大的太阳,其他东西都恢复了生机。

莉莉不知道任天是没有胆挂念,任天也不知道莉莉的眼泪只能留给天抚慰,谁也没有气质对着谁哭泣。因为爱情在一起了,因为距离分手了,这是很多情侣分手的理由,这也是很好的借口,“离开是为对方有更好的选择”这只是个人单纯的想法,而他在乎的是不是就是别人在乎的呢?

很多年后任天翻阅着莉莉的日记,在他对莉莉说分手那一天,莉莉还是在日记本上写着:等你比永远多一天。这时候的莉莉也看到了那些不是因为没有时间寄去的信,门口的邮箱到底承载了多少思念?

第十八章  男女有别

一边洗漱我一边在想:男女之间到底是怎么了,男女对待感情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为什么陷入情网的人都不可理喻。

男女之间有一种很奇怪的磁场,男女的联系被人们总结为男左女右、男尊女卑、男才女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欢女爱……再怎么组合也逃不出“男女有别”的实质。

王安忆诠释了女生的心理,尤其是像王琦瑶那种漂亮的女生,但是王琦瑶是个悲剧人物,在别人看来下贱也是自己种的果,还好她还有个陈先生,天底下又有多少个陈先生肯为那少数几个女生真心付出?多少人恐怕连“三小姐”的名称也混不上去,毕竟王琦瑶有漂亮的资本,她的漂亮是倾向于“好看”,好看与漂亮的差异就在好看带了几分人情味漂亮让人畏而远之,漂亮还可以是炫耀的,好看则是平易近人的。女生在意的更多是漂亮忽略了好看,很多人说夸赞一个女生漂亮的时候,她很容易受别人的欺骗也很容易骗了自己,仿佛她的漂亮是别人的而与她无关,保养、整容是改变相貌的手段,时下看见的女生我都觉得是美女,一群群的从身边走过,但是千篇一律,不过“美”就足够了。所以女生是很容易受骗的。

男生的帅好像是定型的,评价的最合理的标准就是“高”、“不胖不瘦”、“正义感”,而这些条件又是随着他的发展改变的,帅不是男生之间追赶的需求,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些方面比什么,当你变的足够优秀的时候自然有优秀的人靠近你,但是女生一旦变得很优秀或者强大会被人拒之千里,在各种动物中真的很难做到“平视”,比如蚂蚁有个蚁后,羊群有个领头羊,家里有个一家之主,学校有个校长……所以男女也必须是一高一低,女生多了漂亮就会让男生拥有“大男子主义”,所以不管什么样的男生在他身边都有一个漂亮的女生挽着他的手,这是符合逻辑的,公平就是减少大多数人的妒忌,你缺少什么慢慢你就会得到什么,遗失之物是必失之物。所以“重男轻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女生之间即使是闺蜜也有结膜的,很多时候女生宁可向一个男生诉说也不愿向一个女生倾诉,对很多女生来说男生是可以信任的,她可以对他说尽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女生是常常凑在一堆聊天的,女生也不易守住秘密,守口如瓶太难熬了,秘密对女生来说负担太重了,而少了秘密女生之间又像少了一座桥梁。独自在内心猜忌,毕竟女生看问题总是情绪化的,女生的情绪不是为自己都为他人去了,女生的情感不仅丰富还是带了柔情的,男生往往就觉得无所谓,秘密听了也就过了,对他们来说那根本不是秘密,我也不知道男生的世界里有没有秘密可言,大抵都是关于自己的吧,其实女生比男生更理智。正因为如此女生才进化的比男生脆弱吧,也正因为如此女生有足够的理由得到保护或者说豁免权。所以女生是常常掉泪的。

流言是阴沉的,是鄙陋的同时又是浪漫的,厕所——散播流言最好的地方。大事小事都在这里倒,比如这个假期会放三个月,这个周末有什么活动,哪里的火锅特别好吃,某个校园风云人物发生什么事了,诸如此类。在这里你会得到你满意的消息,当然免不了听到别人的秘密,听见也就听见,对于不认识的人也没有兴趣,认识的人心里大吃一惊表面上还若无其事,所以说女生应该是天生的演员,她们可以把周围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看似风平浪静就行了这才是安稳。男生呢一遇到问题会把它无限放大,“比试”是最常见的解决办法也是最快速的,力气是显示自己的资本,旁观者的欢呼是他们的勇气,这种“决斗”带着力量,激情,喜悦。所以说男生应该比女生更爱面子。

男女之间有很多的差别,这种差别不是“歧视”,也不是不平等,相反是为了更和平,从“母系社会”进行到“男系社会”不过是角色对换而已。男女之间的差异正如北极和南极,北极有北极熊南极有企鹅都是各自有对方没有,就是这些美妙的组合世界才会如此精彩。

男女之间最纠结的莫过于感情了,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好像习惯都一样了,一样的步调,一样的表情,当中免不了争吵,争吵是什么呢?——加速感情的温度。从争吵的语言中可以提取出很多有用的信息,有一些人是越吵越好另一些人是一吵就散,时间会考验两个人的真心,它把这当作一种竞赛,有谁比时间更耐得住寂寞?琥珀色黄昏像糖的风景没有多少,漫长的岁月中谁会比距离经得起诱惑?往往女生都是站得住脚的那一个,只有自己尝试才能明白其中的苦涩,在这一方面就是两个极端的结果:双赢或者双输。剩下的是给彼此带来恶意的回忆,苦不堪言。

女生很多时候的情绪就是莫名其妙的,偶尔制造一些是非也是因为获得一些情感上的安慰,紫式部在《源氏物语》中写到:……平时娇艳羞涩,即使遭逢可怨可恨之事,亦隐忍在心,如同不见,外表装出冷静之态。到了悲愤填胸,无计可施之时,便留下无限凄凉的遗言,哀伤欲绝的诗歌,令人怀念的遗物,独自跑到荒山野岭或隐身于天涯海角。此段话可以看出女生再怎么折腾最后也会束手就擒,也不会弄出什么大名堂,而男生就不一样了,男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男生不会优柔寡断,但是做事却断了后路。时间沉淀下来的永远都是回忆和伤痛,但是别人跟你说你是不信的,只有你知道“痛”你才明白什么叫万劫不复。

还有一种感情就是单恋,单恋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它与双恋相比少了很多痛苦,终究有一天会被时间遗弃在某个角落,它只是那段历程的一种寄托,有个人在远处望着你,他不说你不明了这就是问题,也许你也在看着某个人,你向ta靠近的方法就是让自己不断的强大,未来的某一天以骄傲的身姿站在ta旁边,或许不用这么麻烦ta已经淡出你的世界。女生在这一点上比男生更软弱,所以说女生比男生输不起,一个人没有足够的力气再爱上另一个人。

人总以为很了解“人”,却生活在谎言里,它编织成了一个美梦,我们在欺骗别人同时又被别人欺骗了。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男和女呢?

创造更多奇怪的组合吧!

男和女为什么就是注定在一起呢?

是因为相互抵消吧!

意识到这些以前在我看来种种不可理解的事都是合理的,那渐渐失去弹性的心就这样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剩下的是巨大庞然的人生和广阔无际的时间。

“李五月,你是洗漱还是绣花啊,快点吃早餐啦!”

“哦,好的。”一个早上我就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维一片混沌,好在我是单身不用忍受他们的烦恼。我走到餐桌事看见莉莉姐已经坐在那里了,过了这么久还想不开真难为她了,走过去就听见紫薯在讲:

大多数的人们都喜欢吃番茄炒蛋可是却不知道鸡蛋打心眼里看不起番茄,鸡蛋经常听到人们抱怨:“怎么这么多番茄啊,蛋呢?”因此她理所当然认为是番茄破坏了她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他们搭配了很久,鸡蛋越来越觉得番茄太烦了,有一天她对番茄说:“我们两个不合适,你不要跟着我了,你酸酸的味道盖住了我的香味,这段时间人们都说吃不出鸡蛋味了,还有你影响了我带给人们的营养……”番茄很难过,他的份额比鸡蛋多是因为他知道任何东西多了人们就不知道珍惜了,他有意突出鸡蛋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如果只有鸡蛋一个人,在油锅里的她肯定很害怕吧,有了他的汁水人们就不怕油腻腻的了,他只想一直就这样陪鸡蛋走下去,即使她在仰望其他人。

鸡蛋很决绝,她是一刻也不能和番茄待下去了,于是番茄离开了鸡蛋。

现在人们吃的是荷包蛋,凉拌番茄,女生们嫌弃鸡蛋给她们很多脂肪,而且腥味很大,禽流感来袭人们对鸡蛋弃而远之,这时候的鸡蛋想起番茄对她的种种好,番茄的保护,安慰,关心……天气炎热,凉拌番茄成了餐桌上最受欢迎的一道菜,人们把番茄拼成不同花式上面加上白糖,看起来又美又可口,吃下去先甜甜的,然后酸酸的,令人回味啊!白糖对番茄说:“遇见你是我最美丽的意外,就像我们两个的搭配带给人们很多惊喜,你愿意陪我走这条路吗?”番茄那种酸酸的味道是他对鸡蛋的怀恋,酸酸的味道尝出他心中的苦涩,也许现在该是他忘怀的时候了,白糖的甜不就是想让他忘记过去吗?某一天白糖问番茄:“鸡蛋为什么没有以前那样好吃呢?”番茄说:“因为她忘记了最初的味道。”鸡蛋才明白番茄对她有多重要,她失去的永远也不会回来。她想时间可以治愈她的伤,可是过了很久很久她还是心如刀割,守着回忆过日子,仅仅是回忆而已。

“so,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珍惜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明白珍惜啦,所以当爱情敲响你的门你就不要放走它,其实你就是不肯放下身段嘛!”

“紫薯,第一次觉得你这么有才!”我尖叫了。

“李五月,我这叫成熟,你懂不?莉莉姐,我有预感你们还没有结束。”

“表姐,你给他打个电话要死呀!说不定他比你还痛苦,你看你这个苦瓜脸。”

“你们都别说了,姐姐刚才只是情绪激动,吃早饭吧。不准再提了!我的幸福,就是看着他幸福,只是,幸福的有些难过而已。”

女生真的是变化多端,刚才还说阵雨现在阳光明媚,你若想好便是晴天!

如果说人生有三段恋情:一段懵懂,一段刻骨,一段一生。世上原本没有心痛的是人们放弃可以治愈的时期。有些人是可以期待的比如鸡蛋之于番茄,有些人是可以追随的比如番茄之于白糖。《疯癫与文明》中写道:因爱得过度而失望的爱情,尤其是被死亡愚弄的爱情,别无出路,只有诉诸疯癫。只要有一个对象,疯狂的爱情就是爱而不是疯癫;而一旦徒有此爱,疯狂的爱情便在腊妄的空隙中追逐自身。曾几何时我们为一片云驻足,为一场雨感伤,为一句话厮守,为一个人等待。在某个时候某个人成为你前进的动力,在某些岁月某个人的笑容成为你的安慰,在某个夜晚某个人成为你做梦的主角。但是对于他而言你也就是番茄而已。

第十九章     不期而遇

晚上莉莉姐心情大好,请了我们吃烧烤,经过一上午的折腾她应该明朗了很多,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很久”是从上大学开始吧,各奔东西的我们除了假期能聚在一起其他时间都见不到彼此,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也觉得是过了好几年,看到她的释放笑容赶跑了那阵雾霭我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

“你们终于到了,大家就等你们三个了。”莉莉姐指着我们三个,然后把我们推过去,“你们这些重要人物,今晚留下洗碗!”

“哎,黄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紫薯岔开话题。

“就是啊,女朋友都不带来,舍不得让我们见嫂子啊。”严峻在旁边说着,“莉莉,我今天要吃三十串鸡翅膀。”

“你这熊孩子,你就这点追求!”紫薯把每个人的凳子拿出来,把食物准备好。

“什么女朋友,孤家寡人一个,我现在就是中国三千五百万之一,我求你收了我嘛。”黄尚在旁边点燃了一根烟。

“咳咳咳咳……看来没有女朋友日子不好过啊,黄尚,你和她咋了,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就放飞了?”莉莉表姐好奇地问着。

“今天你们是怎么了?不说话要死吗?八卦这么多,我可不想上头条。”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是谁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哭得死去活来,人家陈忠实在《白鹿原》中写的女人就是糊在窗户上的纸,我可没有说你们哦!”冬瓜已经转移了阵地,离我很远。

“我发表我的意见,我觉得吧任何分手都是有理由的。”这句话说的很容易,不知道我摊上这样的事我会怎么解决。

“所以说单身都是有理由的。”冬瓜这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黄尚,你的短信。”莉莉的脸拉下来了,我知道她已经看了短信的内容。

“兄弟,没事,有我呢!”严峻拍着胸脯说,好像他很懂是个资历很深的专家。

黄尚又点燃了一跟烟,“四年的感情就这样渣渣都不剩,她问我谁赢了,她现在还是很爱我。我回了一句’你赢了’,她说她要结婚了,在她断了联系之后,在我寻找她的那些日子有谁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一个月后收到一条分手的消息,对错已经不重要的,过程幸福又怎样,结局只有我一个人承受,她只是从我的世界路过的人,我tmd就是个傻逼,也好,我什么也没有,跟着我也是受罪,还不如找一个有钱人嫁了好。”

是什么带走了这一切,是什么吹散了那些保证,是什么打湿了这个夏夜里的云朵,是什么让他们回到了原点,是什么改变了约定好的路线。

“女人如衣服,黄尚,这是让你趁早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明天哥给你介绍个,你要高的矮的胖的还是瘦的?”严峻会安慰人吗?

“严峻,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呢!我想说,这个……哦,嗯……”莉莉嗯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表姐,你挤牙膏呢!黄尚,既然她有了好选择你就好好祝福她,我不是说你不好,是更好的还在后面等着你。”我这样说应该没有问题吧。

“女人就是肤浅,像我们黄尚这样的好男人都错过了,这辈子没救了,你看你为了她不吸烟不喝酒,改掉以前的那些恶习,努力工作,当然了今天例外。”

“严峻,我咋觉得你今天就是讨打呢?你是活腻了吧?”

“我没事啊,你们看我有事吗?不就是分手嘛!”

“黄尚,是失败的分手。”冬瓜说得不痛不痒,还津津有味地啃着鸡翅。

“对啊,确实很失败呢,怎么说呢,你们干啥呢,才刚回来就听我的分手事迹,现在该干啥就干啥,还一直纠结这件事干嘛!”

“对了嘛,莉莉,我要吃二十串土豆,二十串紫薯,二十串冬瓜,二十串……”

“老板,你家猪跑出来了。……”

“你们又耍我!”

……

四年前,两个人在一起了,四年后,没有缘由都分手了,不是因为不爱,只是不可能在一起了,爱不能当饭吃,但是一个人没有了爱会剩下什么呢?不知道黄尚还会不会留下她送的第一件礼物,会不会留下一起合照的第一张照片,而她呢?已经决定的事为何还这样拖拖拉拉,是她明了自己想要的还是她想要的是黄尚给不了的,是不愿再等还是不敢相信了。在稚嫩的时候遇见了最美丽的她,在长成她想要的模样,在这个季节她转身就走,这是说不出的温柔还是难以启齿的悲伤?只因为是那个人,所以才那么在意,不想输掉的心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仰望天空,那样眼泪不会掉下,也不会显得狼狈。

世界上这种剧情很多,在你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你,当你走后,他喜欢上你,但是,还有可能吗?他是习惯了你的关怀还是不习惯没有你的存在?因为不珍惜给两个人带来的痛苦太多了,有人为此不相信爱情,有人学会了成长,有人在回忆中死去,你啃着那残缺的时光幻想着与他相见在那颗樱花树下,你后悔莫及,常常对别人还有自己说:“如果时间重来,我会好好珍惜她。”伤痛可以被风干,淡淡的灰蒙还有一丝悲哀。下一秒,属于你的她出现后,你学会了珍惜,学会了维持,这就是成熟吧。在《海贼王》中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能原谅女人谎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我们所说的“稳重,成熟,安全感……”不就是这样经历悲痛演变来的吗?而在爱情里的那种感觉不就是默契吗?

可笑的我们常常说一些小道理,珍惜时间,时间一天就只有二十四小时,知足常乐但是我们还是在羡慕别人的幸福,这些都是赤裸裸地讽刺,对于眼前的我们什么也抓不住,对于追求的又太远就像夜空中的精灵。我看到了阴深深黑暗中吞噬我们的“怪物”,世界上有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必失之物是能预见的吗?

我们可以挥霍青春,时间,珍贵之物,但是我们换不回一个人对我们的等待,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请你用心去看,去聆听他的声音,去发现不一样的他。

幸福是什么?幸福若有形态,那会是怎样的呢?或许幸福像玻璃一样,因为平时从未察觉,但它确实存在证据就是——稍微改变看的角度,玻璃就会映照出光芒,比任何东西更雄辩地主张自己的存在。温柔的世界就近在咫尺,即是虚伪的记忆被玷污,却更能显出透明的琉璃色彩,一直会到永远永远……假如有个人愿在自己身边,就算没有任何语言只是在身边,那也是一种幸福,即使失去了一切,只要停下脚步看一下四周,一定会有某个人在你看得见的地方。请别伤心、不要绝望,无论如何也请别忘记,自己决不是孤单一人的。

第十九章走在红毯那一天

有个女孩跟我说她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穿着白色的婚纱,那应该是下着大雪的季节,虽然看到很多次下雪的场景,但是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玩过打雪仗、堆雪人。她对我说那样的日子里离新的一年很近,瑞雪兆丰年,这样的气氛让人感到浓浓的幸福,不管是小孩子年轻人老年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不会隐藏的笑容,那种场面应该很感人。当时的我沉浸在她说的画面之中完全没有想到感人两个字。

“土豆,你以后给我设计我的婚礼吧。”

“我?你愿意吗?你不许反悔哦。”

“我答应你的什么时候反悔了,你就拿我开刀吧!”

“喂,也不知道上次谁说的要去吃小学那家包子,让我等了半个小时,你信不信你结婚时我送你一车包子。”

“好啊,我求之不得,到时候让大家都吃包子。”

“在你的世界中是抄手=饺子,你应该会认为包子=馒头,这样也好,馒头比包子便宜。”

“喂,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怎么不说说我的好。”

“你不相信我,让你找度娘,你查了半天居然说抄手是煮熟的饺子,亲,这可以比较吗?”

“冬瓜不是也这样认为的吗?你怎么不念叨他?”

“他比你强大多了,他不只是不相信我,他还不信度娘,直接问我老妈,我勒个去呀,我老妈跟他说‘冬子呢,你以后没结婚的早上吃的是速冻抄手,只有在过年时候一家人吃的是饺子……’这答案是不是很霸气?”

“我看直接下面条算了,那些做法太复杂了。”……

那个要我给她做婚礼策划的她今天就要步入婚礼的殿堂了,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她不是要在下雪天吗?不是要看到很多人送给她祝福吗?不是说好我要给她一车包子的吗?现在应该可以分清抄手和饺子,这一刻,我怎么连祝福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可以假装昨晚的通话是我在做梦,可是,那条通话记录却鲜艳地显示在已接来电上面,那样的刺眼。

“喂,土豆,我要结婚了,等不及你为我策划婚礼了,我是最后一次放你鸽子了。”

“呀,什么嘛!我才不信呢,我刚回来不久,好久我们聚一次,我们都三年木有见了,你想我了不哒?那个包子越来越不好吃了,我人到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没有骗你,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啊,你以为就像那首歌里面说的‘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哦,不然我没有安全感’,哎呀,受不了,最近在做什么呢?说好的,你来找我咩?”

“土豆,你别骗自己了,我跟你说过结婚是在意料中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你别为我担心,对方人还不错,放心吧是我自己愿意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我,我很好,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不祝福我吗?”

“你是故意的吧,你知道我去不了你的婚礼,你就是故意不等我的,他真的对你好吗?你受气了就告诉我哦,你会幸福吗?你不会骗我吧,你父亲逼迫你的吧,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哦。”

“你怎么这么啰嗦,我真的很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命运了,我是注定一辈子就这样了,但是你不一样,你还承载着我的一份希望,说一句改变说一句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说一句努力会改变现状,但是,我是没办法了,告诉你个小秘密,我知道父亲不让我读书了,中考时候故意装晕的,但是,对不起,因为我影响了你的发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哎,好朋友结婚了,你不该祝福我吗?我专挑暑假时间结婚还不是为了你。”

“为什么等到你要走在红毯上你才告诉我,分明没有拿我当朋友,肯定你是骗我的,好了,一定要来我家,就这样吧,电话费很贵哎,以后没事就写信吧。”

我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鼻子酸酸的,上个月我才祝福她二十岁生日快乐啊,现在就要结婚了,电话里问她生日愿望是什么,她回答二十岁的愿望是一直停留在十五岁和我一起讨论周杰伦的哪首歌最好听,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我们一起闯祸的镜头,我们给很多人取很多搞笑的外号,我们多少岁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我跟她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她好像哭了,上个月的我以为她太矫情现在的我明白了她心中的苦涩。

二十岁的愿望她果真不能实现了,四年前的我们两在窗户上贴了一张周杰伦的海报,一次和同学闹矛盾,我们在她们喜欢的明星上乱画她们在周杰伦的脸上乱画,我气哭了,她送了周杰伦的一张专辑给我,那张专辑一听就是很多年,每到一个地方我都带在身上;我们闯祸进校长办公室,等候命令的时间她教会了我玩单双杠;我们一起逃课只为看看一季的花开到底有多美,山顶上整个镇子都在我们脚下,学校不知去哪里了,我还调侃到以后跟我孩子讲他母亲当年有多牛逼居然敢在中考的节骨眼上逃课;我们的想象力很超强,给很多奇怪的男生赋予很有内涵的外号,我们经常翘课只为去买一个包子;我们也一起奋斗制定很多计划签订很多计划,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变化总是这样错过。

我难过我愤怒我不甘心,明明知道她就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却不能拉她出来,祝福的话叫我如何说出口?

结婚的那天她很漂亮,如果是在下雪天一定更漂亮吧,纵使在这个炎热的季节在我身上乱穿的一阵冷风,想起彭佳慧《走在红毯那一天》,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虽然她就站在我的前方,我知道很多东西已经变了,我不能再对她无理取闹了,她也不会再对我诉说很多秘密了,我们只有在那四年里相见。二十岁,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呢?

难道中国农村女孩就只有这样吗?看看周围的人,很多外出打工的女生“姑娘一去兮不复返”,虽然说女生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岁,但是周围已为人母亲、嫁做人妇的到底有多少是达到标准的?自古以来女性一直都没有被解放啊!不是被制度束缚了就是被所谓的爱情牵绊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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