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在称呼后面带“子”的很多,具体用法也各异,差异中显示出古人对他们尊重程度的不同。如:子墨子、子、荀子、韩非子、商君,把“君”加进来,因为它也是尊称,只是程度次之。
子墨子:就是墨子,伟大的理想主义者,所提倡的“兼爱”等思想,甚至超出了大同社会、乌托邦,以及共产主义的境界。虽然难以实现,但其伟大的理想和执着的精神,放射出无以复加的人格光芒,所以为了不把墨子放在与孟子、庄子等人同样的地位,便称之为“子墨子”。
子:《论语》里提到的“子”或“夫子”,专指孔子,不称孔子,因为“有子”、“曾子”也出现在书里,《论语》是有若、曾参的学生们编纂的,便称“有子”、“曾子”,为了区别,便称孔子为“子”。孔子的伟大无需多说,“至圣先师”,中国文化和道德的奠基人等等,不胜枚举。
荀子:孟子继承孔子“仁”的思想,发展为“义”;荀子继承孔子“礼”的思想,发展为“法”。至此便有了人性善恶之辩,孟子言人性向善,需要引导;荀子言人性向恶,需要约束,从根本上讲,他们都是为解决现实社会问题,作出的判断。
韩非子:作为荀子的学生,韩非提倡严刑峻法,却仍能受人尊重,李斯却一直受人诟病,甚至嘲弄。究其根本,韩非子仍坚持着“士”的独立人格,只是他为乱世开了一剂可怕的解药。李斯则丧失了独立人格,有私欲无底线,后与赵高谋害扶苏、立胡亥,导致自己反受其害,不仅没人同情,倒成了笑料。
商君:商鞅与李斯在这一根本上的区别,表现得更为明显,在太子违反新法时,商鞅依然能不因太子将来会报复他而退缩,坚决依法处置,这正是孔子所说的“以身殉道”。
李斯心中只有利,没有道,在面对类似选择的时候,总会屈从于现实私利。连司马迁也在其列传中语带嘲讽地说:李斯从小就从老鼠身上学到了处世哲学。这种区别,实质在于个人价值定位的不同,而定位的不同,源自于理想信念的不同。
宁媚于灶:孔子在卫国时,卫国大臣王孙贾问孔子:“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
这是卫国当时流行的一句俗语,意思是:与其讨好卫国国君卫灵公,不如去讨好卫国现在的实际当权者南子(名叫南子,非尊称,宋国公主)和弥子瑕。
这种“应该讨好谁”的问题,想必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出现,至少在李斯那里,就是一个必须好好权衡的问题。
孔子的学生子游做武城长官的时候,孔子问他:你在那儿得到了什么人才。子游回答:有一个叫澹台灭明的,走路不走小道,不是公事,从不到我那儿去。这是子游的回答,也得到了孔子的赞许,后来这位澹台灭明,也做了孔子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