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后的我

文/阿眠i

诗人里,我最喜欢顾城。

大抵是因为他的名字很有味道,亦或是我把自己和他归为一类人,都曾是童话,可终究沉寂在一片灰暗里。

顾城,谢谢你,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你仍以这样的方式,给予我震撼。

《远和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大概人本身就是这样,对你可接受的东西可以表达善意,但对未知的人和事却常常怀着戒备之心。

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曾这样对我说:“阿眠,你好像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人自顾自地活在那里面。”我知道那是他对我满满的心疼。他总说,我不该这样的,对许多人。他们并不会伤害我,我不该去抵抗他们的靠近。经历一些事,遇见和告别一些人。我才渐渐懂得怎样去相处。人情世故,这四个字,真的没有那么简单。xx,我终究和你不一样。我做不到你的洒脱和坦然。我很感激你,但同样很抱歉即使你这样待我我仍有所保留。完完全全地靠近对我来说真的很难很难。没有人不渴望温暖,我也一样。可我不知道温暖的背后是什么,所以我不敢,不敢期待,不敢奢望。xx,如果你看到这里,一定会说:“阿眠,你不必过得如此小心翼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注定,我可以看到,却永远都触碰不到,如你一般的温暖。


《泊》

船停了,我看见白发苍苍的老人们在艰难地搬运。她们都是母亲的母亲。

诚如他所言

在生活的故道里

有多少这样的裂纹

可在这里,我并不想说生活多么艰难,只想说说那个老人。

我从小随外公长大,所以对他的感情格外深厚。外公明年就七十岁了,手上的筋脉已经隆起,像暴露在地表的树根。其实我知道他的脾气并不算好,可他为了我们,都能忍。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我已经长大了。在对家人的爱里,我像一个只对自己说话的哑巴。

亲情从来都是我唯一的软肋,伤它者,我不会轻易放过。我知道这样不好,可那又怎样呢?我从来就不想做什么好人。只要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

我还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在学校门口盯着一个登三轮的老人看了很久。导致周围的人频频回顾。他们会觉得我是一个怪人吧。他们不知道,我只是在想那个老人是否需要帮助。如果他需要的话,我希望我能帮到他。我们学校旁边有一个上坡,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登上去,我怕会惊扰了他,可也怕他自己上不去那个坡。直到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坡的那一头才敢安心离去。看到这里也许你会认为我有中国人的传统好品质。可好可惜,不是这样的。这里面我的私心太重。我只是想当外公遇到什么,也有人能体察一下他是否需要帮忙?如果他需要的话,请你帮帮他,哪怕带着和我一样的私心也好,我同样感谢你。


《失效的问》

当我不想了

你才响吗

我讨厌这种冰凉的

安慰

讨厌冬夜里被打湿的发,那些湿漉漉灰蒙蒙的天气。我讨厌很多东西,比如天气,比如你。我是那么地讨厌你,讨厌到现在有关于你的一切仍记忆犹新。毕竟,你是那么可恶的一个人。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不在,一片死寂的无力感常让我惶恐不安。你知不知道?迟到的拥抱是多余。你总在弥补,可那时候,我早已不需要了。最难的部分我已经撑过去了。无论以怎样的方式,我终究一个人熬过黑夜,用以对抗天明。于我而言,那早已经是往事了。

这么讨厌你的我,同样要谢谢你。因为你,才有了如今可以活成一支队伍的我。我才可以放下很多东西,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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