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涯草
多年后,我也买了存钱罐,每当买东西差几枚硬币去倾倒时,才恍然体味到“千日打柴,不能一日烧”的深刻内涵——
那个全国仿佛都被贫穷包围的年代,不知道别人家里有没有存钱罐,也不知道别人家的长成什么样子,而属于我家的,却是父母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个空易拉罐。
哥哥刚初中毕业,与其说他不愿学习,不如说不爱读书。因为听母亲讲,小学末期的时候,不知何故,他就和村里一些同辈份的孩子,开始旷课,逃学了。基于此只得被安排跟杨家巷的叔叔学习木工。我那时也差不多六岁了。
每次忆起苦难的童年岁月,心中总有斩不断的酸楚涌上来。倒不是因为那时日子真的太苦,而是因为那些年看着我一天天成长的大人们,已经陆续远我而去。纵使多年以后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却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