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后,如果还有人记得你和我,那是因为我们认识“查尔斯.斯特里克兰”。——《月亮与六便士》毛姆笔下的高更
《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小说家毛姆所写的一本脍炙人口的代表作。毛姆文笔犀利独到、辛辣讽刺,《月亮与六便士》之所以能够在他的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不仅是因为有个漂亮的名字,也因为它描述的是一位画家追求美与艺术的坎坷历程,引起很多同路人的共鸣。
整本小说以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作为主人公原型,以笔者的第一视角去观察这位主人公“查尔斯.斯特里克兰”,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一个有梦想的人为了心中的月亮,与现实不断抗争的故事。小说好看耐读,也能满足读者对艺术家私人生活的探究和猎奇心理,虽说不乏一些虚构内容,但书中对主人公创作的点评大多立足于高更的真实画作。毛姆也正是以这种“说真话”的写作风格而备受推崇。
作为一位多产的作家,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无疑是他写作生涯最强的注脚。书中的主人公抛妻弃子,只为奔赴巴黎街头当个落魄潦倒的穷苦画家,这种充满矛盾的故事情节很能吊起人的胃口:要面包还是爱情,要理性还是情感,甘于平淡还是寻找激情?这一直是我们面对生活要不断抉择考量的问题。而一旦有一个人毫不在意世俗评价,义无返顾的走上逐梦的路途,在庞大的唏嘘声中也会有着微弱的赞叹。
毛姆的讲述功力,正在于他从没直抒胸臆的肯定过笔下主人公的行为,甚至对他不理俗世的做法大加挞伐。冷嘲热讽。这就留给了读者思考和判断的空间,到底过怎样的一生才是对的,由始至终萦绕不去的疑虑,恰到好处地将整本小说上升到哲学层面,它似乎不再只是一篇小说,而是掺杂了很多笔者对于人性的思索,关注主人公的命运之余,读者也可能会反问自己,现在的生活是否真的值得我去追寻?
《月亮与六便士》是一部寻找美的小说,书中有一句话是这样写道的:“为什么你认为美——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会像沙滩上的卵石,一个漫不经心的路人,随随便便就能捡到?”的确,任何一种形式的美都需要一双善于发现和感知的眼睛。无论是画家高更、主人公斯特里克兰、还是作家本人,他们对美的追求都在尽己所能。你只有踮起脚尖,才有可能离自己心中的美更近一点儿。
除此之外,毛姆也和读者们探讨了生命的终极问题“幸福是什么?”他在书中写道:“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心平气和,怎么能叫作践自己?做一个有名的外科医生,一年赚一万英镑,娶一位漂亮的妻子,就是成功?我想,这取决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
当你对生活的方向感到焦虑或迷茫时,当你内心纠结于选择的痛苦时,你都可以拿起《月亮与六便士》尽情的读一读:斯特里克兰从一位成功的银行家蜕变为塔希提岛上一文不名的画家,并在坎坷的境遇里坚守初衷,以画笔勾勒梦想并最终惊艳了世人。从这样的一个人身上,我们可以汲取到不少勇气。
当代知名作家止庵曾评论说:“毛姆和格雷厄姆格林(同为英国作家,撰有《人性的因素》等经典作品)都属于说真话的作家,他们如同站在剧院后台的观察者,而毛姆对世界常常是一种冷嘲热讽的态度”。在狂风巨浪的文学海洋中,毛姆以他的真挚和深刻为读者撑起了一叶扁舟。当书中主人公以生命尽头最后的一丝气力完成他的临终大作、并告知妻子将其付之一炬的时候,我们确信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已经够到了心中的月亮。
《月亮与六便士》书中提到的巨幅临终画作,正是以高更的经典名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为基调而虚构出来的。尽管我们可以说,画家高更本人与书中主人公完全是两个人,但我们更有理由相信,任何一个为梦想而勇敢挣脱束缚、艰难取舍的人,心灵中都拥有一幅独一无二的画作,既关于梦想,也关乎价值。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