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和同学带着孩子一起去龙洲游玩。龙洲因美丽的丹霞而出名,也常常被当地人调侃为八大洲之一。所谓“”洲”字的包含的意思我问了一下度娘,大致为:
(1)(形声)从水,州声。”洲”本作”州”,后人加水以别州县之字。本义:水中的陆地)
(2)《尔雅.释水第十二.水中》:“水中可居者曰洲,小洲曰陼(同渚),小陼曰沚,小沚曰坻。人所为,为潏。
而这个“洲”,有点小,充其量就是县城里的小镇,但因它的名称中有“龙”字,因此显得有些神奇而富有魔力!
我曾多次去过龙洲,毎一次随同的人都不同,去的季节也不一样,心境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春意盎然、生机勃发,夏季苍劲而静谧,秋天沧桑而萧瑟,冬季荒凉而冷寂,每一次都有所震撼,每一次都有所感动,每一次都有所启发。大自然的神奇瑰丽犹如一个硕大的魔术盒,充满无尽的诱惑力,揭晓谜底,期待种种精彩,惊险而刺激的瞬间,永留在记忆深处。
其实,我每次来都是去的同一个景点,有些单调、腻烦。昨天,同学带着我和孩子们去她老家坡底的坝上玩,颇具魅力。说是坝上,其实更准确的说,是一条大河,也是一泓清潭。河水绿得透亮,绿得深沉,隐约可以窥见河底的水草。河面亮而静,仿佛一面硕大的镜子,轻风拂过,偶尔泛起丝丝涟漪,一缕缕向远处荡去。
坝口停着七、八辆车,不见人影,四处十分安静。我正纳闷,拐过一道沟口,才发现临近水边静静地坐着几个人,手握钓竿,凝视水面,一语不发,甚是专注。他们的穿着打扮十分专业,上下休闲装,脚蹬一双运动鞋,头戴一顶帽子,脸上罩一个很大的口罩,只看到两只眼睛在转动,这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只有眼睛间或一轮才知道她是一个活物。水面上偶尔有水鸟掠过,洋溢出生机与活力,但飞鸟过后,一切又安静下来,平静的水面,几乎不泛涟漪。我们也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脑海中立刻闪现出那句:“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孩子们也屏息凝视,像一个侦察兵,观察着水面的动静,偶有鱼咬住钩,他们似乎十分紧张,两手紧握手心,一动不动,待鱼被长长的竿拉出水面,他们高兴地一下子围过来,蹲下身子打量着,好动的宝宝有时还伸出手指轻轻地按一下小鱼的头尾或身子,直到小鱼翻几个滚,不再动时,他们才怅然地离开。
河边的树林里是钓者的宿营地,各种款式的帐篷,摆放得错落有致。离帐篷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小吃,还放几幅碗筷,桌角放着两颗滚圆的西瓜。桌子的一边紧挨着山,在山的半坡上,他们挖了一个简易的炉灶,烧得黑漆漆的,灶膛里柴火正旺,烧得“哧哧”作响,似乎挤在一起大笑,又仿佛簇拥在一起互相呻吟。旁边放着拣来的一大捆粗细不一的柴火,锅里水沸腾起来,上下翻滚着,冒着热气,上升的热气随着风而逝去。
孩子们拣起河边大小的石子,用力扔在河里,这时,平静如镜的河面被打碎了,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声,紧接着河面泛起一个圆形的涟漪圈,这个圆圈由一个明亮小点慢慢散开、扩大并向四周迅速地散开,而这一切又慢慢地结束了,后来这个涟漪圏渐渐地与河水融入一体,消散在无边无际的大河里。
我拿着手机,捕捉美景,当我把镜头对准河对岸,拉近镜头时,我发现这个地方竟然这么熟悉,绿树翠草相依相拥,沙蒿柳树俯仰生姿,沙丘垒垒,黄沙漫漫,沙坡下一条大河悠闲的由南向东流去,极目远眺,空间限制了想象,不可知其源,也不可知其尽头。须臾之间,梦境一下子涌出脑海,眼前展开一片广阔的天地,一轮金黄的圆月挂在天空,光影投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切都显得异常的清晰、逼真、柔和、静谧。
夕阳西下,撒下缕缕光辉,树拉长了影子。河面上仿佛撒下了许多碎银,这些碎银簇拥在一起,跳跃着欢快的舞蹈。远山披着金色的衣裙,更加妩媚了!
随从的老者说:“闲的没事干,才这样瞎折腾。”可又有谁能懂他们平时的繁忙与压力呢?难得跳出圈,放松一下,做回真实的自己。在岁月的长河中,我们渺小如一粒尘埃,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终究会化为一抷黄土。这时代的节奏感太强,跟不上节拍的人太多,调队的更多,所以我们要听从内心,无问西东!
禅诗说:“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识得性,无喜亦无忧。”又说:“心随境转是凡夫,境随心转是圣贤,那么我自己是凡夫还是圣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