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睡睡到了11点30分,这是一个漫长而舒适的自然醒,还是儿子醒了来敲我的门的。说好的早起学习计划被这睡过了头给打乱了。
儿子在客厅,问:“妈妈,年就这么过完了?”“是呀,过年过年,匆匆忙忙地办着办那中跨进了新年。忙完日子归于平淡,那么我们就来看书吧!”
一个下午,害怕打扰小子阅读,沏上一杯茶,他读他的,我读我的。天阴沉沉的,室内光线充足,电视沉默不语,启动的笔记本在桌板上时不时来句“唉声叹气”,这就是我们的大年初一,我们的平常日子,喜欢这份岁月静好,各自满足。
这本《八千里路云和月》还没有啃完,白先勇的文字和年代还在脑海里回转,奚淞、卓以玉、黄铭昌、杜聪、杨月荪、柯锡杰,画家、诗人、学者、文学爱好者、摄影师,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白先勇的脑海里一一浮现,在白先勇的文字间慢慢还原,借着他的笔,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样的他们。读啊读,我想到了另一位学——蒋勋,没有任何关联,只是觉着在白先勇的身上,在这一群人身上有一种因子,是蒋勋先生所具备的。兴许,那一代人就是有故事的人;注定,那一代人在颠沛流离中问世一部部巨作;时代使命让他们告知后人,那个年代有这样的事与人。
文学作品之所以能慰籍心灵,是因为它承载的不仅仅是无病呻吟,花里胡哨,更多的是时代的烙印,人性的成长,精神的寄托。他们无论是否信佛,无论是否修禅,冥冥中自有菩萨心,渡己渡人,真性情使然。说奚淞因练字而抄经书,与佛结缘,倒不如是因佛缘造化了他的诗画。黄铭昌明明是喝了一肚子的洋墨水,到头来情有独钟的还是那方稻田,那处村野,“花莲之子”在巴黎学艺,却最擅长礼赞大自然的“田园交响曲”。这样一抹绿色,给人送去抚慰,送去安宁,心归之处是吾家。柯锡杰用镜头捕捉的不是瞬间,而是替台湾撰史,一幅幅容颜拼凑起一部台湾人的合传。记录一个时代,可以用文亦可用画,多姿多彩的文化发展史尽在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里。
没有见过卓以玉《天天天蓝》以外的诗,但借这样的文好想去读一读;没有见过奚淞的佛传油画,但借这样的文感悟“慈、悲、喜、舍”四无量心对于接纳生命的无常何其之重要,修行在心;杜聪与河南艾滋孤儿的故事有太多的真、太多的善、太多的爱,这么沉重何以一人能担……
有些文一翻即止,有些书百读生味,细品记录,回馈现世安稳,岁月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