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马
时光荏苒,总是这般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身心,四月的光阴,又悄然的消逝在五月初夏的伊始,我耸耸肩,环顾着四近的光亮,这才洞悉到自己的衣裳,也在一件件变得轻薄、轻巧,甚于轻灵,以不同厚度的逐渐递减,使我在拥有如释重负的松弛之余,还能沾有一股难以言宣的兴奋,似乎又不及亢奋的程度。
至少,在这一刻,内心委实领会了快乐的真味,领悟了怡然的玩味,想想都不禁的令我感到自足,真挚情感上的一种满足。
其实,我多数是属于一个沉闷的人,文字常常会代替口中的言语,让沉默保持着一种灵性的观察,用失语的态度洞察着周遭的一切,这是属于某种空间意识里的提炼,自身在里面的情节,只是经光照射下所生出的影子,时而修长,时而硕大,时而平稳,时而跌宕,我的本真愿意成为任何物体的影子,因为每次看到光的出现,才能让心安如影随形的接踵而至,这是一种笃爱,对于光的颐爱,对于影的偏爱。
不知从何时伊始,身心的喜好开始有所不同,但也未能全然流变,只是坐标和细节的观察上,肇始了一段对于光的松动,我颇为欣喜于“松”与“动”同时出现的那种怡和的质感,它能带予我活泛的气息。
“松”我枯萎的心绪,“动”我干瘪的情绪,似乎也确无多少溢美之词,能真正的涵盖身心对其所生出的那股特有的情愫。况且,我始终坚信,世间的极美之物,其实多数是难以被形容的,你唯有用诚挚的物心,方能将其领会,这种情悰被美其名曰:心领神会。
每当自己写下这四字成语之时,内心隐约的感到一股莫名的羞愧,应许是太久未能体会到这种,阔别于精神与意念之间的那段美好,想起自己近来的光阴和作为,骤然间令我有种在惴惴不安中,又参杂着某些时间糜费的惶恐,不仅未能如愿以偿的显示出先前所计划那样的成效,还平添了几分不该常有的懒散,尤为是情绪的自控上,总是萦绕在烦闷与枯涩中徘徊,而自身却每日在“强颜欢笑”的安慰着内心的性灵,使其趋于美好,只是较之于甚好,稍许显得弱了些,其他便也别无二致。
可意识中却清晰的知晓这其中的原委,自然是在应付琐碎的人事上,耗费的精力偏多,耐得住寂静的时间偏少,甚至愧对于先前林林总总所安排妥当的一切诸事。
这是近来的问题,也是心气浮夸的苗头,内心是多么反感于将俗世的乐趣,充当成每日里的常态,这俨然不是自我的本意,可有时又不得不这么做着,就像常日里的写作一样,它并不能彻底的将现状改变,只是聊以文字的方式,疏导着这颗郁结的心,并为此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美好的愿景,让身心永远都能在文海中,寻到一处心灵的释放,觅到一隅幸福与欢欣的释然。
其实,人常常在逃避现实压力的同时,都愿意去攫取自己最擅长的一种“痴迷”,以至于让周圈的世事,不再显得那么腻烦,我不时以这样对于某种热忱的兴趣为由,来转身面对这个世界,继而规避生活中的残酷与残缺。这时,“痴迷”的功效便可派上用场,引情悰消弭烦恼,与时间相望,与违心相忘。
河马先生,书于清夜
202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