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跳的时候,我从来不在乎,因为,左眼皮跳的时候,也没见发生过什么好事。眼皮跳是因为它们选择了跳,而不是在预警什么,对于眼皮的跳动,我已经受够了。爱跳跳去,关我什么事呢?
爸爸最近也没什么大事,精神抖擞,只是他喜欢的公园,就是那个御康公园关门了,他没办法和他的太极拳朋友们练剑了,他很难过。
也是,爸爸的好朋友本来就没几个,喜欢的活动也没几个,这一下又走了那么好几个,爸爸同龄的好友所剩不多,只剩下跨年龄段的好友了。
今早煮面的时候,把糖罐打碎了,不知道是什么征兆,难道是说爸爸的密友又走了好几个?爸爸那么喜欢吃糖,密友一旦离开,他一个人吃糖该多难过呢?跨年龄段的朋友固然好,可谁又能说他们会比爸爸同年龄段的朋友或者高年龄段的朋友更懂得爸爸的心意的呢?
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就像我刚从平谷回来的时候,爸爸的朋友乌泱乌泱的,光出门打招呼都得半小时,就像汽车堵在五环路上一样,先得吃两套煎饼,才能有力气等汽车开走。那时,爸爸是多么风光,现在的爸爸又是多么落寞啊,慨叹这人生啊,当真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呢。令人唏嘘啊。
我们能改变什么呢?我们把上幼儿园的孩子和上大学的孩子放在一起,他们会发生怎样的误解和不愉快呢?谁不希望有顶层的人罩着,而希望去读懂低层人的心理然后没有任何说明书的去保护和引导他们呢?
失落,就像走了很远,发现想要的东西已经被买走了一样。忧伤,就像用开水都冲不开的结着疙瘩的豆奶粉一样。
但我们能因为他人的人生而停滞不前吗?显然是不能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自有后浪的去处。而前浪,后浪又能改变和帮衬多少呢?那不是板上钉钉,已成定局的事情吗?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小朋友怎么可能改变大人的人生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历史的巨浪淹没,来不及哭泣,来不及挥手,他们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而我们,这些后辈除了前行没有其他选择。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长大。长大就长大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嗨,你好,我是后浪,很高兴认识世界。再会!前进,小浪们!爱你们!你们最亲爱的小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