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挣扎地从床上下来,衣冠楚楚地来回穿梭于不同格子间里,做着和“意义”有着无限曲折因而无限微弱联系的事情,然后和一堆堆窜动人群挤在一起,汗流浃背地回家,回家之后累得只剩下睡觉的力气,谈何理想,谈何抱负?在那看来狞厉可畏的迷惘恐吓中,是否积淀着一股沉没颓废的力量或是积蓄着喷薄而出的爆发。它的神秘恐怖是否与这无法预料的力量,构成了我们捉摸不透的想法。
有人说,你一天漫无边际地想些什么,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就行了。可是,有一天在一篇文章里见到“忧患意识”这个词,心中一凛,好像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深深地刺中了一样。我恍然大悟,我怎么会不记得中学课本上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我怎会记不住“心忧天下,进亦忧,退以忧”......
某一个选择的不慎,某一个判断的失误,某一个不可空因素的出现,都会让你陷入被动的局面,种种忧虑,剩酒戒惕恐惧之心。而恰恰是这种忧虑,成就历史上成就大事之人。因为它们时刻充满了忧虑,才有机会先人一步,料事如神,防患于未然。所以,忧患意识后来被某些学者概括为了中国文化的基本品格。
人生识字忧患始。忧患,既可以促成一个一件大事业,但又会不可避免地带来生活的痛苦。有的人生下来口中就衔着金钥匙,而有的人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世界就匆匆离开;有的人在肩上担负着全人类的压力,而有的人乐于过着猪栏式的生活......所有人都在忧患中挣扎,真正能解脱的大概只有圣人和哲人。
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哲人发表了很多言论和著作,感觉有些江郎才尽。听说吸毒能给人灵感,他就去试,果然!洗完后才思泉涌,脑海中不断涌现新的发现,可毒性一过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第二次他准备好笔纸,开始吸毒,慢慢地脑中浮现一骇世定理,忙执笔记下。醒来一看,之上歪歪扭扭地写着:“香蕉皮比香蕉大”......
世界观比世界大。
世界那么大,我能有机会游览完万千丰富的世界吗,有好多音乐没有听,有好读书没有看,有好多人没有见......我能有时间去体会完吗?
我能做些什么,我会成为一个什么人,我能理解多少人,我又能帮助多少善人?每个人的爱只能波及很小的范围。爱心有限,但人无时不刻不需要千万人的帮助。在家庭和朋友圈里,人们重视感情,离开了小圈子,人们仰仗市场和制度。人就是这么地弱小,无助,甚至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没有影响。
好的世界观是怎样解释的,坏的世界观又长什么样?本来你我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直线,又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此时此刻相聚在一起。然而,即使是忧着千丝万缕的微弱联系,残酷的现实也只能让我们相隔,异面不相交而已。
在轰轰烈烈的革命年代,集体崇拜年代。人们活着比较简单,为宏伟的目标——共产主义而奋斗,很少或不需要考虑个体的意义。但现在,大部分人在打拼,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都在拼命的打拼。于是,出现了“你活着就是为了变得富有?富有又是为了什么?怎么活着?”这类问题,生存问题得到了解决,更多的人开始追问生存的意义了。现在已经没有当年革命年代的宏伟叙事了,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命运负责。担忧并不是坏事,这是你开始考虑个体价值出发点的开始。
我们担忧,我们忧虑......也间接说明了我们是具有时间性的。我们有过去的记忆,我们会考虑未来,这就是人的时间性。喜欢一首老歌,因为它记载了你中学时代的一段感情,这首歌将你的时间,情感凝固在那里。时间点也因此发酵变得更加美丽。
时间性让我们变得理性,必须思考,考虑未来。思考确实会带来痛苦,但更会带来智慧的愉悦。我们吃饭当然是为了活着,但活着绝不是为了吃饭。我们年轻人一定要保持热情,保持理想,因为至少在余下青春的日子里能活得更有劲头!
在一个开放的社会里,回想自己的经历,即使我们遭遇失败了,也会很快恢复,虽然这儿有很多未经矫正错误的观念,但这个健康的社会始终在为我们修复。我不否认社会上有很多负面消息,负面能量,但只要是开放的,就一定会有能量和信息的进入,然后有交流,有输出。一个人的生命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有新陈代谢,有呼吸,有交流,输出。我们的思想观念也应该有“新陈代谢”,时时更新大脑的操作系统,然后构成我们的世界观,世界观一定是开放的。
开放的世界观会让你受益,也会带给你焦虑。有100种口味冰激凌的选择也未必能让你高兴。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人生说一开始就设定好了。尝试着去解释一件事。我们习惯于一个描述的世界,而倾向于忽略本质。在我看来,一个好的解释胜过一百个好的描述。这也是我不太喜欢看虚构类书的原因,看非虚构的书肯定会头疼,可能会在一个句子,一章里卡住。但获得一个新观点,新知识之后的愉悦胜过一切快感。时间那么紧,还有那么好多好书没有看......而“意义”,肯定会在我看过的书中发现。
因为,香蕉皮比香蕉大,世界观比世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