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还需静养的缘故,本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生活,就全乱套了。
家人好友们组团探病,老5扔下工作全天侯着,除了随时突发状况跑医院,就是在家陪我,最难得的是母亲,给父亲备了一堆的吃的,也风尘仆仆赶来了。
也因为母亲的助力,老5在稍见好转后,脱身去工作,于是就有了,与母亲头碰头,歪床上,古儿书的故事开启。
关于古儿书,其实就是早先事的说法,与母亲聊天,这类事探得远,掘得也深。
辟如说,她猛不丁会提起说,你记不记得小时侯,邻居婶婶,我说记得,她就开说了说,你婶家的女儿,嫁得是同村伯家侄儿的表亲。
等等,妈,伯家的侄儿叫啥?
叫四儿,还记得了吧。
印象不太深了,那嫁了表亲后来呢?
嫁了开始还挺好活的,生了一双儿女,后来女婿不学好,染上恶习,几下把家败了,哎!说起恶习,咱家楼前的开小店的哥也是,不知怎么就懂下乱则了,几下把家败的,收拾不住了,后来媳妇也和分了,挺利索一个人,看看没嫁对,过得什么日子了。
妈,后来媳妇咋样了?
哎呀,你别说,那个媳妇后来又问了一处,你也认识,是你顺外爷家大儿媳家娘家兄弟,长得一般,挺有本事的,这次嫁对了。
等等,妈,顺外爷家大儿是叫啥来?
叫大忠,可是个好孩子,哪见了哪把你拉上,可亲热了。咱俩说哪儿了?
顺外爷儿媳妇的兄弟。
等等,我去响个电话去,也不知你爸今天的药吃了没?有一种药,放在冰箱底上,也不知能找见不?
然后风风火火又找电话去了。
再回来,先前聊到的截点直接翻篇,好象一上午从邻居婶家开始,引申了好几家的兴衰成败,家庭伦理,到最后,其实每一家都不熟悉。
母亲众多的亲人圈,朋友圈,早已不是我熟悉的范畴了,我远远不了解她每天的忙碌,不了解她喜欢或不喜欢的事,每日只是一味地奔波忙乎,那刻心里觉得真的很遗憾,看来以后,陪伴和唠嗑这门课,该补上了。
下午时,母亲又说起叔伯姨家女儿的事,说着说着拓展外延,就拐到别处了,往往一下午的时间,聊起从一个中心说起,说不到中心,几下就突破到七鞋八帽远了,然后笑着说,妈,以后聊天得拿支笔了,主要关系先拉出来,再一点一点往进填,往里渗透,母亲笑了,笑得有些羞涩,可能是有象咱们自己,兴致勃勃讲一件有趣或意义深刻的事,但讲完后,突然发觉没给对方讲明白,那样的懵懂感。
然后,太阳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我与母亲盖一床被子,任由光源四射,而古儿书的韵味也弥漫在周遭,那种闲适,慵懒感袭来,生生地逼退了点点春色,睡意涌来,一半是朦胧,一半是酣畅,一并倾倒在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