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我上次头疼脑热的智障做法,我远离了他的视线一段时间,让他淡忘我的神经病史。
但是他记性太好,或许脑残太少,太稀缺了,所以我在他那里,不是羊群里的骆驼就是鸡群里的丹顶鹤,太瞩目了。
他被选了班长,可谓是众望所归,我开心雀跃,却也难过烦躁,因为总有些有志少女在他那有一堆问题,他每天不是在老师办公室,就是在去办公室的路上。
于是,为了多看他两眼,也为了显示我的不甘落后,我也找了些问题去问他。我还没开口,他就笑了,我有种晕晕的感觉,虽然觉的自己很没出息。
“可比克,什么事?”
他一张嘴,我就想死。可是都到这了,现在跑了,落荒而逃加上脑残,我想我在他这,基本上是没什么以后了。
我咳了咳,装作没听懂他说了什么的样子。
“班长,我的新书,不对,我想买新书,也不是,我想……”本来想好的词,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我就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如何表达。
邢森那一层不变的表情,依旧一层不变,我真的很失败,甚至有些悲伤油然而生。
我现在真的好希望我没有过来。
“我没什么事了!”我绞着手指,颓败地坐了回去。
一上午都沉浸在自己没出息的交流中,只要一想到我那近乎白痴的表情和说话方式,我的脸就会从脖子一直红到头顶。感觉下一秒就要从头顶冒烟了。
王辰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莫名地跟我爸的眼神神似。可是他解释给我说,那是关爱傻子的眼神,所以我从小到大都被我爸当傻子养吗?
他说我这种表现,还是别想着上位成功了,认认真真地做个小绿叶就好了,那片森林我的力量不足以征服。
也许,他凉水泼的太狠,我浑身上下真的透心凉。
我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直到数学老师一势黯然销魂拍在我桌子上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
她告诉我,数学卷子最后一道题因为是她讲过的题,错了的站着,我这人就是习惯性不承认。尤其我认为有一线生机的事情,于是她怒了,安静的教室里大喊:“全班就你自己错了,你跟我说我记错了!”
我沉默了,下意识看向了邢森。他安静地做着题,似乎我这发生的事是隔壁家的事。心里庆幸着,还好还好,还好他没听到。
王辰看着我瞥向邢森,对我摇摇头,一脸的没救了的表情。我对他现在只想保持不认识的状态,在我看来他就是对病人置之不理的庸医,让我放弃活的希望的无良医生。
“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这种官方式认错,我做的一点都不做作。看着数学老师离开,我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下了晚自习,我一步一步往宿舍挪,走的每一步都觉得无比困难,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爱情受阻,学业受困,人生一片昏暗。
因为那天22号,所以我给它命名为‘倒霉22’。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规定有多愚蠢,因为每到22号,我就会陷入我会不会重蹈那天的覆辙的思考,于是我胆战心惊,惶惶恐恐,最终,次次都因为这些把我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