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的名字很大气“京兆”,这个村名叫了无数代人了,可能自从有了这村落便有了这个名字。闲暇时专门问了度娘,才知道了它的含义:京兆:亦称京兆郡、京兆尹,实际上“京兆”不是一个郡,而是中央政府所在的地域行政大区称谓,“尹”为其太守。所以说当年我家亦是皇城根下,早在周朝我们便是大郡,到秦朝更是光大,乃至现在好多流传千年的方言都有古词语考证,2000年前,我们的语言就是官方语言。一直在想如果当年秦始皇也统一了语言,那该多么有趣,所有人都一口秦音。这是玩话而已。
时间已进入初冬,昨夜都为逝去的亲人送去了御寒的棉衣,今朝,京兆便洋洋洒洒的飘落起了雪花。激动的都忘记了寒冷,走在这落雪的塬上,扬起头,任这星星点点的六瓣精灵飘落在脸上,打在睫毛上,贴在唇上。那柔柔的感觉是无法用文字来描述。这是初雪,它没有深冬时的雪那般生硬,深冬时的雪打在脸上生疼,落在地上有声。初雪象一个淘气的丫头刚逃离妈妈的束缚,便兴高采烈的四处蹦哒。它是欢快的,带着笑声,不信你看,它拉住园子里的月季花说个不停,还不忘总在人家脸上狂亲。它抱住菊花说着思念的悄悄话。它拽着青竹的叶子问她如何这般挺直;它是如此淘气,它如此娇憨,让人万般疼爱,百般宠溺!
它随不彪悍,但也将原野覆盖,它落在刚刚收获了庄家的土地里,覆盖了土地一年的辛劳;它飘荡着,在天空俯瞰,发现还有长在地里未收的玉米秸秆,于是便急切的飘落,和秸秆亲近,诉说着离别时思念。
它轻轻的落在了门前的巷道里,轻轻缓缓,它想看看年迈的双亲是否炊烟已经升起!
它落在了年轻人的车子上,趔趄调皮,它想看看踏实勤劳的帅哥美女是否睡醒清晨;
雪依旧在原上飘落着,城里还是小雨,只有原上,这调皮的雪花才愿意驻足,我知道了,它一定是嫌弃城市厚重的雾霾污染了它洁白的衣裙。
整个村落里雪依旧在飘落,京兆原上瞬间明朗,树枝也像重新回春,雪抱树枝,让我以为是梨花又开放。绿柳覆白雪,这是任何高名的画家都无法描绘的美景!
扬起头,任雪花洒落脸庞,这份轻柔,这份愉悦在心头停留。家永远都是温暖的,原上的村子任何时候回去都是亲切的,只是京兆这么大气的村名竟然要消失了,村落合并,京兆被合并,以后就没有京兆这个村名了,它消失在籍贯这栏里了,可他是我们永远的家,那里有我牵肠挂肚的老爸老妈,他是永远的乡愁,哪里有我梦萦魂牵的童年,烙着我们的烙印!
冬季来京兆看雪吧,这里雪在飘!雪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