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书装进包里,看到了你落在后座上的两支笔。highlight颜色本是可爱粉嫩的,但我却突然觉得十分刺眼,就像那年在我独自走在San Diego的海滩寻景,一缕几乎毁灭视网膜的强烈光线闯入相机的取景器,光秃秃的却又狠狠的刺痛我的泪腺。
其实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克制,不说难过,不说崩溃,不说痛,也不说心底里溢出的无病呻吟般的无奈。
尽管像逃避,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真心话。最初的我宁可选择放弃许多的可能性,也不希望耽误你最好的时光。与其平白无故的要求你付出青春,还不如默然接受你可能遇到的好,可能走过的街道,可能抚过的桥,可能在色彩斑斓的夜灯下绽放的面红耳烧。
虽然在这些可能里,主角一定不是我,但我也会作为旁观者告诉你,请努力幸福。
没告诉你的是,我真的没有妄想奢求过这几天。这几天发生的故事就如同一场流感,呼啸而来,一泻千里,肆虐一切,让人失去了理智和反抗,也让人暂时遗忘掉在康复时无处可逃的切肤之痛。这几天我总会以为睡眠才是在现实,而醒来后行走的现实才是梦境,因为只有梦境才会依赖我们的修正而日益完美。
于是我成为了梦境的主角时,我欣喜若狂,可同时我的性格使然吧,也许真是双鱼座的光有毒,我又会本能认为任何短暂的分离都是不可饶恕的悲剧。与其说我一遍遍的告诉我们好好过,不如我在疯狂的提醒自己,我一定要跟你过好。
我不是说有后悔或是惧怕,也不会虚伪或是顾左右而言他,负责任的感情不仅仅靠担责任就能开花结果,还有无数的细枝末节我想操心想做到想让你即使在回忆里也能温柔微笑。但这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我真的怕我失去了主角威能。
好吧,我还是承认我怕了,又被打脸,就像那时一样。
随着时间的迫近,我对于即将到来的航班产生了一种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分泌的厌恶。航班、列车、巴士、轮渡,甚至是mobike,这些事物是象征分别的图腾,被万能的法律溺爱,也将脆弱的心室切开,将最滚烫的情愫抽丝剥茧一般的玩弄。
看了我的微博,也许你已经发现了,有一条的时间点是16年12月28,是关于分别和决裂,而且是别人写的却偏要用我的账号发。我一直告诉你是3月份,但其实,在2016年即将油尽灯枯时,我就几乎已经默认却不愿承认那个叶枯花败,仁至义尽的事实。我理不清这些,就往后拖,拖到我都告诉自己,赶紧走吧,没什么好留恋的,走到外头,留在外头,骗自己外面的世界是乌托邦,骗自己身边的一切是断头巷。
这就又回到了,当初为什么没有给你开口。一个在逃避的人除了找借口去给人祝福,还能去面对什么?上嘴唇碰下嘴唇,两个音节的文字就自认为足够代表心意的话,那也更不会有表达的勇气。
可是直到你说出口的刹那。
哦不对,是你弟说出口的刹那。
靠,真乱,戏太多了。
我总是而且真心的怕你觉得是你主动说的,主动拉近的我,主动贴近是不是显得你喜欢我多一些,主动就显得自己卑微。但你知道吗,直到开口的那时我才发现其实我是真正的卑微,卑微到要用逃避在国外换身份拿绿卡的方法来面对自己的情感,卑微到要我女人来帮我说我不敢说的话,卑微到要我女人来帮我撕破那些道貌岸然的借口和祝福,卑微到连只会感知电荷变化的神经元都有的本能反应却被自己当作大脑短路。
那么,我现在只要我们都不是卑微的,我们都在渴求着对方,我们都在好好过。甚至,我要用还你笔的借口在你面前出现,那时候你看破而不说破,挑起眉毛莞尔一笑,温暖的字眼从上扬的淡红唇里蹦出“你又到了这里。”而这时候,如果有飞鸟掠过上空瞥见我们,它就会在有限的脑容量里定格到这个在暮夏最安宁的瞬间。
是的,我又到了这里。
People have been talking about how skydiving kills the show,
for so long I was a teenager who's ignoring danger and eager to know,
I never give up thirst to try until I met you,
Since parting with you truly feels like Thanatos waving the shadow.
为了你开始珍惜可能的美好一切,开始期待多彩的无限可能,这也是我为什么看到那颗狗尾巴草竟然很听话的被我变成心形时我迫不及待要告诉你听,连无心之举都好似冥冥注定的话,那好好过怎么会不好呢?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我可以等在这路口
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每当我为你抬起头
连眼泪都觉得自由
有的爱像大雨滂沱
却依然相信彩虹
当眼泪都觉得自由的时候,那该是多么血肉模糊的诚挚,多么无可救药的炽热啊。
现在的我很难过,找不到一个可以追逐的幻境去梦游,可是也觉得眼泪从没有这样无比自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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