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的故事》——茨威格刺向纳粹的一把匕首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中篇小说《象棋的故事》,讲述了一条从纽约开往南美的轮船上,一位业余棋手打败国际象棋冠军的故事。作品借助这部中篇小说,抨击了纳粹分子对人性的摧残和折磨。

B博士出生于奥地利一家古老的名门望族,职业为律师。因其家族与皇室一直有紧密联系,因此,他本人也受托帮助皇室某些成员做资产管理。

希特勒的纳粹分子占领了奥地利后,为了达到侵吞这些巨额资产的目的,需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相关情报。

而他们对付他的办法是,将他囚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在那里,B博士除了看守外,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便是看守,也不允许与他讲话的。他甚至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整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没有什么可听,没有什么可看。身边是一片虚无,一个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虚无之境,处处如此,一直如此。”

在这种令人绝望的处境中,B博士只能依靠自己偷来的一本象棋谱打发时间,勉强使自己不至于陷入精神错乱。就这样,B博士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为了打发时间,他很快将一本棋谱看完,并牢记心中。

可是,在完全掌握了那本棋谱后,B博士又没事做了。为此,他不得不在头脑里,将自己分成两个人下象棋对弈。而这种分裂的对弈,最终导致他的精神彻底崩溃。

在医生的帮助下离开祖国的B博士,无意中在轮船上看到他人在下象棋,他一时没忍住,参与进了几位业余棋手与国际象棋冠军的对弈,并且,为了试试自己是不是确实能够下一盘正常的棋,一盘在真正的棋盘上用具体的棋子跟一个活人做对手下的棋,他答应了别人让他与国际象棋冠军对弈的请求。

可是,在赢了一局棋后再进行另一局棋时,国际象棋冠军琴多维奇察觉到了B博士精神状态的异常,故意在下棋时拖延每一步的落子时间,导致B博士于焦躁和狂乱中,精神再次分裂,陷入狂乱的自我对弈之中。

幸好赛前B博士与“我”讲过自己的经历,因此“我”知道B博士精神状态反常的原因,于是赶紧提醒他,这才在最后时刻使得B博士猛然清醒并果断告别棋局,从而避免了惨剧的再一次发生。

《象棋的故事》中,B博士在精神上所遭遇的痛苦与折磨比肉体上所受到的摧残更为严重,这种伤害也更为持久。二战时期很多人在纳粹的这种酷刑下精神失常,即便是聪明过人的B博士,也差点被这种酷刑整个摧毁。虽然他后来恢复了健康。但是那种精神上的伤害,必将伴随B博士一生。

《象棋的故事》,也是作家茨威格对纳粹暴刑的一次有力控诉,也是茨威格刺向纳粹的一把尖锐的匕首。

茨威格的细节描写尤见功力。文中对B博士入狱后一开始的无助,到得到棋谱后的狂喜和绝望,以及将棋谱研究透了之后,为了打发时间,不得不陷入了自己与自己的对弈的心理变化的描写,不仅让读者从文字中感受到了那种痛苦和绝望,对纳粹的暴行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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