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不是我的大学,而是大学里的我,才是我的重心。一个不是新生的人,看到过最多的是大学,想到过最多的却是他自己——他需要一个心理上的跨越。**
/大学印象/趣事二则/时间流变不居/自我的心理探索/前台的发展与后台的抑制——个性与共性调和的尝试/
大学印象
我是一名大学生,这个学校是普普通通的一所,但我一进来就从里到外地喜欢它了。它有一股温柔乡的舒适:学院领导同普通群众一样实在,教师有真才实学,职工有礼貌素养,学霸遍地开花,民主公平做得也还不错。
一次,去院长办公室盖章,不曾想到她正在电脑桌前记忆单词,难怪她口语那么棒,我悄悄地铭记着这个深深地折服了我的细节。
综合英语老师讲课时会穿插课本以外的知识,有时是她在西方国家游学交流的见闻和当地的文化,有时是用一个语言学术语来定性课本中的某个语言特征。
物管办公室的更年期左右的女老师们,同年轻人一样客气讲理,即便我大学唯一一次恼怒(与她们有关联),她们也平静友好地对话解决,从此我自愧素养不够而潜心学习做人。
学霸到处都有,就不做举例了。
这学期,学校在各个层面上开展了民主生活会,年级团支部民主生活会、学校年级长代表民主生活会这些我都去参加感受过,年级学校确实能够听取大家的意见,也可以看见一些正在改进的工作;我们的辅导员在每次评奖时也是程序正常化,评奖公平化、公开化,还好并没有饱受争议的个别学院辅导员钦定行为,因为我不是利益既得体,所以在第三者的角度来讲应该还是比较客观的。
如今流传着一系列关于母校的话,其中一种大意如下:“你的母校就是那所你当初厌恶,嫌弃,讨厌它,离开后又极力地觉得它很好,不允许任何人说它坏话的学校。”这话倒有些符合我对我高中的看法,我原先视之为仗应试之势的狗,现在到觉得从那里出来有些自豪。
正相反,这里迄今未被发现任何值得我批判的地方,我很爱这里,一开始就如此了。有点遗憾的是没有碰到学术大家,也不知这几亩三分地有没有值得崇敬的纯粹学术者,有的话也不会让这般才疏学浅的我有幸遇之吧。
趣事二则
趣事也就两个。
一是数次成为别人口中的“学长”。
上学期一日党课结束,一大二学长问我:“学长你要从这边回宿舍吗?”
我深深地咽了一下喉,平静地答道:“你是14级的,我是15级的,你才是我学长……对了,我暂时不回寝室……”
被同级的认为是学长也就算了,还有被学长喊“学长”的经历,心里多苦啊。有人说我,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我沉着肃穆,不是小鲜肉,我权当在夸我咯。内心告诉我,我长得成熟(老)呀。
二来是普遍被识别为文科生。
因为文科知识在社交中有优势,我也喜欢各科都了解一点,所以天朝理科生的我在与他人交流中会穿插一些文史地哲的知识。
有时轻描淡写,被文科生侦测到就问我:“你是文科生吧?”然后我自豪的说不是,后面就是我讲故事的时刻啦。
有时嘴里会蹦出“反射弧”呀,“量子”呀,就被理科生侦测到说“你居然是理科生呀!”然后我洋气地说是,后面也是我讲故事的时刻啦。
当然有时着重突出文科知识,导致装逼失败也是时有发生的,看来文理双修还是比不了专业的呀,咳咳。
时间流变不居
大学的时间是零散分割的,因而无法有足够的时间深入地做一件事,思考也随之浅尝辄止。那我高中为什么还想得深入一些?因为内心的强烈思考需要和应试教育的外部压力,我会选择将学习做题等而次之。
在大学,视野一下子开阔到了全新的世界花园。人类在探索初期是来不及反思的,因此我更多的是在体验大学生活,并乐于此状。可是谁都知道“未经审察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时间的流变也不允许静态的存在,我还是得反观如何走下去。
自我的心理探索
一人处于大环境之下,还有自我可言?我恰恰是更加渴望了解自我,而没有湮没在群体之中,成为荣格理论之下的无意识的裂枣般的群体成员。
我常将“认识你自己”放在心头,大学后也敢真真实实地分析并看待自己了。毕竟用理性作为工具的分析产生的结果,必须用理性来给予阅读。
我也从心理上分析了“自我”这个概念,产生了一点想法还写成了文字《真实的自我的辩驳与初步导论》。
想起初入大学,我认为的大学头等三课分别是独立——行为的独立和思想的独立,意志力,和自省。自省是认识你自己的一种方式。此乃泰勒斯认为的最困难之事,是与给别人提建议相呼应的极端。自省,而后得以自知,自觉,自主,方才开始谈及其他。
当然我也有更深入隐秘地去分析心理,我对心理学的好奇更多的是自我的体验观察和总结,以及对前人理论的热衷,特别是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心理学从哲学中独立出来飞速发展的那段时期所产生的众多心理学家的理论。因此我可能无法解决别人的心理疾病,无法察觉到别人的微表情,但能在思维意识中自行游玩。
前台的发展与后台的抑制——个性与共性调和的尝试
经历高中相对封闭的内心探索和思考,主动与周围人区别开来。我在大学里开始尝试融入群体文化,但同时因此降低甚至间歇性丧失思考力。
每一次模仿,无论是新词的跟风还是行为的效仿,都是试图显得与他人是一个文化里的群体,都是对自我的挑战与突破,或者说,拓展。
也是每一次贴近,蒙蔽了全局反观,古怪的个人特质得以受到抑制。
对于此种尝试结果,我目前暂未出现较大担忧,我想,人的有些东西应当坚守一生,有些东西则肯定是会变化,无论这种变化是主动还是被动,积极还是消极。
结尾
不是我的大学,而是大学里的我,才是我的重心。一个不是新生的人,看到过最多的是大学,想到过最多的却是他自己——他需要一个心理上的跨越。
大一新生们看到的更多的是新奇,是探索,对大学认识的开发。而大二时,必须开始思考自己大学怎么走,逃离大一的彷徨状态,应该为自己呐喊了。这就是我说的为什么自己成了重心以及心理上的跨越的原因。
的确,相较于前些年,我思索得少多了,以至于大学到现在才只有万字左右的记录,那本曾经厚厚的日记本也已尘封起来。另一方面,我又渴望怀揣并发扬探求分析的能力,因为那让我感觉到自我的存在,区别于他人,产生优越感和崇高感。
但是有时候,我又有会想到康德的教诲:
“我生性是个探求着,我渴望知识,急切地要知道更多的东西,有所发明才觉得快乐。我曾相信这才能给予人的生活以尊严,并蔑视无知的普通民众。卢梭纠正了我,我想象中的优越感消失了,我学会了尊重人,除非我的哲学恢复一切人的公共权力,我并不认为自己比普通劳动者更有用。”(《关于美感和崇高感的观察》)
其实你们的大学也应该这样吧,不是你的大学,而是大学里的你,才是你的重心。
我这样如是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