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973年7月17日夜里,他们根本就没有对什么东西开枪。翌日清晨,大梦初醒的喀布尔发现君主立宪制已然成为历史。”
“爸爸的收音机一遍又一遍的传出共和这个词”
哈桑问阿米尔,共和是不是要送他和他的爸爸离开这里,阿米尔回答“好啦,你这头驴子没有人会送走你们。”
于是哈桑和阿米尔一起去爬他们的树去了。
“我们穿过住宅区,在一片通往山丘的荒芜空地上跋涉前进。突然间,一块石头击中了哈桑的后背。我们转过身,我的心一沉。阿塞夫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瓦里和卡莫,正朝我们过来。”
关于阿塞夫他极其的凶残,在凌辱别人时,蓝色的眼睛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脸上挂着邪恶的笑脸。这一次他来挑衅阿米尔和哈桑,他憎恶哈拉扎人,认为他们这种人污染了阿富汗的土地,还有国家。所以也憎恶和哈桑这个哈拉扎人一起玩的普什图人的阿米尔。
在阿米尔又一次面临危险的时候,又是哈桑挺身而出,尽管他也很恐惧。但哈桑努力的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哈桑把那根橡皮带满满拉开,弓上是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头。哈桑用弹弓对着阿塞夫的脸,他用尽力气拉着弹弓,双手颤抖,汗珠在额头上渗出来。”
显然,哈桑内心是无比害怕的,但无疑他是十分勇敢的。就这样阿塞夫他们被哈桑的弹弓吓走了。
1974年,在这一年哈桑的生日里,阿米尔的父亲送给了哈桑一个特别的礼物,为他带来一个外科医生,给他的兔唇做手术。而这让阿米尔有点妒忌。
“我希望自己身上也有类似的残疾,可以乞换来爸爸的怜悯。太不公平了,哈桑什么都没干,就得到爸爸的爱护,他不就生了个愚蠢的兔唇吗?”
阿米尔把哈桑的兔唇形容为愚蠢。
“随着时间的过去,肿胀消退,伤口弥合。不久,他的嘴唇上就只剩下一道弯弯曲曲的缝合线。到下一个冬天。它变成淡淡的伤痕。说来讽刺,正是从那个冬天之后,哈桑便不再微笑了。”
哈桑为什么从那个冬天以后便不再微笑了呢?我也不知道,嘻嘻。
第六章
“冬天。我微笑。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白晃晃的雪花刺痛我的眼睛。我捧起一把新雪,塞进嘴里,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几声乌鸦的啼叫传进耳里。”
“我喜欢喀布尔的冬天。我喜欢夜里满天飞雪轻轻敲打我的窗户,我喜欢新霁的积雪在我的黑色胶靴下吱嘎作响,我喜欢感受铁炉的温暖,听寒风呼啸着吹过街道、吹过院子。”
很欢这两段话,因为给我特别美感受。
“每年冬天,喀布尔各个城区会举办风筝比赛。如果你是喀布尔的孩子,那么比赛那天,无疑是这个寒冷季节最令人振奋的时候。”
风筝终于出现了。阿米尔和哈桑是斗风筝的好手。
“斗风筝比赛时阿富汗古老的冬日风俗。比赛一大清早就开始,直到仅剩一只胜出的风筝在空中翱翔才告结束。每个斗风筝的人都有助手,帮忙收放风筝线。我的助手是哈桑。”
“对追风筝的人来说,最大的奖励是在冬天的比赛中捡到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那是无上的荣耀。”
而哈桑最精通追风筝,在风筝跌落之前他总能知道风筝将要跌落的地方。
哈桑对阿米尔很忠诚。
“你会骗我吗?”阿米尔问哈桑
“我宁愿吃泥巴也不会骗你。”哈桑带着愤愤的表情说。
“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
“如果你要求,我会的。”
“不过我怀疑,你是否会让我这么做。你会吗?阿米尔少爷?”
“别傻了,哈桑,你知道我不会的。”
“我知道。”
哈桑总是很忠诚,即使阿米尔在捉弄他,他也始终相信阿米尔同他一样忠诚。可阿米尔呢?缺了的某些卑劣的性格也许在作祟。
在1975年的风筝比赛中,阿米尔的父亲对他说“我觉得你今年你也许能赢得巡回赛。”
对备受父亲冷落的阿米尔来说,赢得这次的比赛很重要。此时的他以为,只要赢得比赛,父亲就会更爱他,和他亲昵,或许还会听他写的故事。阿米尔有着所有一切对赢得比赛后的美好幻想。
第七章
“ 街上新霁的积雪银光闪闪天空蓝得无可挑剔。雪花覆盖了每一个屋顶,矮小的桑葚树在我们这条街排开,树枝上也堆满了积雪。一夜之间,雪花塞满了所有的裂缝和水沟。”
精彩的风筝比赛终于要开始了,突然间阿米尔想放弃,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赢。但是哈桑鼓励他,今天是个好日子,湖里没有鬼怪,的确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吗?至少在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最终阿米尔的风筝在经过激烈的角逐之后独自在空中飞翔。最后被他干掉的是一只蓝风筝。哈桑为他喝彩,哈桑为他去追回这最后一只风筝,这个胜利的标志,这个炫耀取宠的资本。
“为你,千千万万遍!”
可是不幸的哈桑在追到蓝风筝的同时也被阿塞夫他们追到了,阿塞夫以蓝风筝为条件决定放过他。但是忠诚的哈桑即使恐惧也还是选择了保护阿米尔的风筝。
“阿米尔少爷赢得巡回赛,我替他追这只风筝。我公平地追到它,这是他的风筝。”
于是在那个小巷子里,哈桑为了阿米尔的战利品,为他自己的忠诚,哈桑遭到了阿塞夫残忍的强暴。而在这一切进行的时候,阿米尔却在远远的看着,他懦弱胆小害怕,他有两种选择要么冲进小巷为哈桑挺身而出要么跑开。结果阿米尔跑开了。
哈桑为了他的忠诚付出了代价,而阿米尔为了父亲的宠爱付出了代价,而这代价就是哈桑。这就是所谓的公平的代价吗?他在脑海里这样问自己,答案从意识中冒出来的却是“他只是个哈拉扎人,不是吗?”
读到这,我真为哈桑寒心,哈桑为了他不顾一切,而在他的意识里哈桑却只是个哈拉扎人。
被强暴之后的哈桑忍着痛将蓝风筝交给了阿米尔,哈桑也许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而阿米尔也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喉咙的哽咽。就像我假装没有看到他裤子后面深色的污渍一样。也假装没有看到从他双腿之间滴下的血滴,它们滴下来,将雪地染成黑色。”
“老天爷会担心的。”哈桑最终就说了这么一句,转过头蹒跚着走开。
回到家之后,一切就如阿米尔之前想的那般。
“接着爸爸嘴角亮起一丝笑容,他张开双手,我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哭起来。”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因什么哭泣,阿米尔在父亲的怀里享受着父爱,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
第八章
自从风筝比赛过后,哈桑和阿米尔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了,两个人好像都在躲着对方。起先是哈桑不能从伤害中走出来,后面是阿米尔不能面对哈桑。当阿里向阿米尔问起哈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阿米尔还是选择了回避。
后来,阿米尔向爸爸请求去贾拉拉巴德,由于阿米尔赢得了风筝比赛,爸爸当然同意了。当爸爸问及要不要带哈桑一起去,阿米尔却说哈桑生病了。我想阿米尔仅仅只是自私的想要和父亲独处,享受父亲的爱。就这样阿米尔享受着因赢得风筝比赛因付出哈桑的代价而获得的父亲的爱,期间哈桑来找阿米尔一起玩时却都被拒绝了。可怜的哈桑还去问阿米尔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阿米尔少爷。希望你告诉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再一起玩了。”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哈桑,你走开。”
“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会改的。”
“我会告诉你我希望你别做什么。”
“我要你别再骚扰我,我要你走开。”
哈桑什么都没有做错,唯一的错就是他真诚的奉献,那让阿米尔无法面对自己,让阿米尔愧疚。
阿米尔和父亲友好相处的关系在阿米尔向父亲提出辞退阿里的想法中崩塌了。父亲和阿里从小一起长大,他不可能赶他走,至于哈桑,他明确的说,“他就在这儿陪着我们,他属于这儿。这里是他的家,我们是他的家人。以后别再问我这样的问题。”父亲暴怒了,这里又暗示着什么呢?于是,阿米尔和父亲之间再次陷入了冷漠。
阿米尔和哈桑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阿米尔开学之后,长时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试图忘记冬天发生的那些事,可是他将永远无法忘记。那是良心的谴责,那是灵魂的烙印。
“我的思绪总是回到那条小巷。总是想到躺在砖头是那个的哈桑的棕色灯芯绒裤,想到那些将雪地染成暗红色、几乎是黑色的血滴。”
又一个午后,阿米尔让哈桑一起爬山,说是要讲故事给他听,哈桑很开心。实际上阿米尔挑衅了哈桑,他希望哈桑可以还击。阿米尔用石榴一次又有一次的击中他,但哈桑并没有还手,最终哈桑拿起一个石榴在自己额头上磨碎。
“他哽咽着,红色的石榴汁如同鲜血一样从他脸上滴下来。”
“你满意了吧?你觉得好受了吗?”阿米尔转过身朝山下走去。
阿米尔对于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不是道歉,而以这种方式逼迫哈桑以求得自己良心上的救赎。我很鄙视。
终于阿米尔找到了答案,又是一个错误的答案。答案是什么呢?
阿米尔十三岁的生日,父亲为他准备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在这个宴会上,与拉辛汗的交谈中他得出了答案,便是他和哈桑两个人之间必须走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