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八月份放假,去跑了个半程马拉松,当时状态和最后成绩自己都算满意。也不是跑的多快多好,而是我的对手只有那个平日里慢慢蜗牛爬的自己。
跑之前心里被恐惧和焦虑塞的满满当当,毕竟21.09公里对我而言还是个从未完成过的数字。
平常最多也就跑十公里左右的水平,状态也大多是气喘吁吁累到恨不得趴下再不起来,可掰指头数数这仅仅才是半马的一半,每每想到这些,心就不由自主的一阵一阵发虚。
虽然发憷到焦躁,可是能完成半马距离又是我对跑步这件事儿的一个心愿和目标,自己也最清楚,如果现在不去做,那未完成的念想会一直藏在某个角落,总是跃跃欲试不得安分。
所以,害怕?也还是要去跑的。
为了用事实说服自己,特地去翻了翻咕咚的跑量统计,数据显示我从2013年开始跑步,到现在马上5年时间,跑量超过1000公里。而近一个月,为了准备半马,共跑步 17次,143 公里。
看着这些一点点积累起来的距离,心里多少填了点儿底气,一遍遍告诉自己,再怎么差我也是有点儿基础的人嘛~~
真正进入赛场后,作为几万人共同奔跑中的一员,兴奋悄悄压过了害怕。
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局限,所以我要求自己前几公里不能跑太快,整个过程只是一步一步不曾停止的向前迈,结果是速度基本平稳,时间超出自己的预期。
在赛道上度过了两个多小时,当我把跑每一步的目标定为可见的下一公里而不是遥遥不可期的终点时,突然好像理解了人们常说的人生是场马拉松,毕竟像活着这样的长距离作业更加需要平稳的节奏感来保持体力得以持续前进。
不跑步的人常常会很难理解跑马拉松的人,毕竟千里迢迢赶来只为把自己累个半死,实在不符合趋利避害的动物本能。
我这次参加的是下午五点开始的星空比赛,多数人都在午饭后开始加入无聊的等待大军。
八月的下午依然暴晒闷热,我当时还和身边人嘀咕,这么多人大热天出来受罪到底图什么?
跑完后,我有了答案。
跑步过程中产生的内啡肽着实会让人兴奋开心,而完成目标的成就感又会衍生出类似自豪的东西。
至于跑步过程中的痛苦,我非常赞同村上春树的一段话「正因为是自己刻意经历的痛苦,我才从这个过程中发现自己活着的感觉,至少是发现一部分。」
跑起来的每一秒,身体都处于流动之中,能够在一呼一吸间感受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