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课已经一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校。想到网课,就抑制不住的担心,然后又安慰自己,儿子毕竟长大了,自制力会稍强一些吧。
一场雪下得掷地有声,当时还算是11月初,以前的雪,总要等到12月。降水多的年份,一切都有可能。老家二哥的房子周围雪不知下了多深,已经找了除雪机来清扫积雪,作为干旱的辽西,真的似乎回到了它的很久很久之前的远古时代,有水有鱼,草木丰盛,那是第一只鸟飞起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化石?
雪后就是很蓝的天,蓝得清澈干净。一场雪把雾霾赶跑了,却让疫情又严重起来,每天不少的病例,惶惶的。
每年都会在这个时间腌一点儿酸菜,今年愣是连白菜都没买上,上秋的时候下过一次冰雹,郊县的蔬菜受灾严重,想从前,可以在回家的必经路上有几车卖白菜萝卜的,现在却看不到,或者偶尔遇到一车,等办完事回来再买时,就已经被抢光了,连叶子都不剩,所以今年的酸菜,看来是吃不上了。
“为什么不能吃买的酸菜。” 儿子闷闷地问
“因为买的酸菜不是自然发酵的,对身体不好。”对于好吃这口的儿子来说,我这样的解释似乎很站不住脚。为了腌酸菜,特意买了一个缸放在走廊,因为走廊温度太高,每个冬天都是吃一半烂一半的样子。我喜欢吃海蛎子五花肉炖酸菜,也喜欢吃酸菜猪肉馅饺子,把肉先炼到八分熟,剁碎的酸菜,油盐调味品一加,包在薄薄的皮里,一想就流口水。
美味的酸菜,还能吃上否?
冰雹、雪,再加上德尔塔变异兄弟的搅局,成排的车卖白菜的壮观似乎只是去年的事儿了。早上搭同事的车上班,抬眼之间,有个车里装着几层白菜,眼巴巴地路过徒留成串的遗憾,同事安慰我:“这车上的菜不好,等你去百合早市看看吧。”我回她:“不管白菜好坏,我看着就眼红。”
每天去关注被德氏兄弟感染的病例,从心底盼望着这波疫情早点儿过去,儿子在家,嫌弃得不行,整个书房弄得象个猪窝,不小的书桌上铺得满是书本、纸、笔,橡皮屑、果皮果核、点心渣,藏在纸底下。
我第一次有了储备点儿蔬菜的心思是在上周三,去中间的小卖店溜达一圈,望眼欲穿的找白菜,依然没货,买了两个圆葱、四个土豆、十个左右的香菇以及一棵大葱,43.9元,香菇就17元一斤。随后妹妹提醒我,多买点菜,以备不时之需,我告诉她我们这边都没什么菜,让她在她家附近的菜店帮我买一点儿,然后上班路过时送给我。妹妹帮我买了两棵白菜、土豆、还有香菇、圆葱,她的观点,哪怕到最后吃不掉烂掉了,也不能没吃的。再后来,又按捺不住担忧,让妹妹他家附近菜场再买点菜,我下班后去取,这次,四棵白菜,X个土豆,Y个圆葱,外加萝卜和一些绿叶菜。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象当年的父亲,粮食总是一年压着一年的吃,最后吃到生虫子。
好吧,又从山姆会员店网购了两袋大米,另有一箱地瓜,两袋面,心才觉得踏实,就是鸡蛋票没地方换了,有贴子暖心地解释:不是不供应鸡蛋了,是大家屯的太多了,鸡们下的蛋供不上了。据说有人一下子屯了50斤,啧啧,这是打算在家里宅多久啊?相信吧,很快就会过去,一切都会好的。儿子也会很快开学的。
等这个周六,专门去趟早市买白菜,想想,还得腌几棵酸菜,不然好象少了秋收冬藏的踏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