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研究自己,比如这个想法怎么产生的,这件事对我的意义是什么,我还能看到自己怎样的一面。
昨天晚上很难得想到父母在我生命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虽然之前有做过与父母和解的冥想,情绪释放,我以为父母这关已经过了。可是昨天突然意识到,我心底又深一点的地方依旧还有父母的影子,而这些似乎不是之前的父母是因我是果,然后去选择原谅和爱。
我看到我是如何定义父母的,又是如何以我定义的父母去影响自己的行为。
我认为我爸爸爱玩,对家里关心不够,我讨厌他的只为自己开心而不负责任,多数时候都是开心了就继续,不开心了就抛下换一个让他开心的,我心里认为他是失败的,是坏的,是不被所有家人接纳的存在。所以我走向他的反面极,玩的时候就去克制,心里就会觉得怎么可以不负责任,于是我使尽全部力气负责任,不论是不是我的我都要负,因为我想要被接纳,想要是那个好的正向的存在,父亲身上挂着我所有的定义的“罪恶”,我也很少叫他爸爸。
我好像一直都有很深的怕被抛弃的恐惧感,不过也不用一定找到它来自哪里,该看见就是会看见。我因为承担不了不被接纳害怕被抛弃的,不被认可的自己,所以我极力的排斥所有与父亲有关的记忆,甚至忘记了他是那个陪我长大,背我上学,永远积极乐观逗一家人开心的那个美好的存在,不论他怎样带给家里人伤害,这个美好都存在,然而这样的真相对于倍受伤害的我们又怎么肯放下那个痛去承认呢。人生的痛苦煎熬多数时候与我们心理上的不兼容有直接关系,只有成为受害者,才会被同情,被支持,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是那个正确的不容质疑的正义的理所当然存在的人。
而我的妈妈呢,我心里的认定是她想控制我的一切才安心,小到扫地擦桌,大到她经常说的你自己看吧,而表情却是我不认同。
我害怕和妈妈同呆在一个空间里,憋闷,抗拒,但又不想说什么。昨天午饭时我轻轻用手拍了妈妈的背,这像一个支持的动作,从未有过,我心里也很诧异。
我说她控制我,她的情绪也想让我承担,她的时不时的安静的沉默更像一种感情压迫。所以我不敢面对她,逃是最快捷的方法!
妈妈从小经历很多,感觉她的情绪就是风起云涌,虽然嘴上说着爱,可是真正心里给自的并不多,会担心害怕恐惧很多无来由小事。
我的定义中我需要承担她的情绪,经历给她的痛苦,我总想让她安心,哪怕是被控制着按她认为正确的方式来。那如果我不承担呢,我就是胆小鬼就是抛弃就是坏。
我为了不去面对内心对抛弃背叛的感受,于是妈妈成了我所有不自由的所有束缚的源罪,我抗拒逃避,然后交出自己的选择权,被控制着,这样我也就正确着,是光荣的受害者,发着真理的光。当然妈妈也有她自己的课题,她宁愿选择压抑自己牺牲自我消耗自我的方式去伟大的正确的想要以她的方式救赎别人,却不知真正需要救赎的是她自己的灵魂,所以妈妈没有什么大的病痛,但身体却不是很好,吃药也不见多好转。我心疼着,也知道我必须放开自己,放开她自己要的的悲苦与幻影,因为没有人是可以救别人的,也没有人需要救赎。唯一可以救的是自救,唯一救自己的方法是看见然后放下!这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
一个姐姐的话我十分喜欢:
放悲苦一条生路,从此陌路,两不相干。
所以啊,我父母带给我的课题
一个是怕被抛弃,另一个是怕抛弃他人。
生活有时候真的是很好玩,这些人事物就在我面前晃,而看见是用了多少的力气呢。这个力气之源就是去信任生活,信任所有的发生,信任我就是宇宙的宠儿,所有的发生都是让我更加的知道生命就是充满着力量,而我是选择把力量交给他人还是让这本然的全然的力量成为我的生命之光,荣耀而归!
依然在路上,一直在选择。
我选择以我想要的方式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