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0日中午,我出差十天后回家,走在我家后花园的广场上,栀子花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一眼望见栀子花树树冠上星如棋布地开满了洁白的花朵。它是我栽培长大的花树。
我激动地走近它,一朵朵洁白无瑕的鲜花向白玉雕刻成的莲花,又象纯厚的白色多肉,点缀在常年翠绿的树叶中,它们好象知道我回来了,为我而开,一朵朵含情脉脉向我微笑。还有不少肥硕的花蕾,微微露出了一条或几条白色,正含苞欲放。也有许多花蕾大概还年轻,用嫩绿的外衣紧紧的卷裹着,欲待她们的姐姐们展示风彩以后,才开放。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采摘了两朵,送到鼻前狠狠地嗅了两口,哇,清新高雅,这种香,浸润心肺,使人惬意而愉悦,象老爷爷抽着雪加,象小伙们喝着咖啡,象姑娘们吃着巧克力。这种香,人间难觅,它使香奈儿自叹不如;它使欧来雅瞠目结舌;它使雅诗兰黛望尘莫及。它是集天地之灵秀、日月之精华酿造的神化之物,它是上帝送给我们人类的洁白无瑕、清香无比的礼物。
我的栀子花,它随风飘香,满园人们都能闻到其香味。往年,邻居们也往往忍不住去摘两朵回家,慢慢品香。我现将两朵鲜花带回家,装进花瓶,灌上水,放在案桌上,尽情地品赏。
我边闻边觉得栀子花树很伟大,它向人们索取很少,只要一方土壤,不管土壤贫脊如何,依然能给世界最美白最清香的礼物。
我看着花儿,闻着清香,想起了它非常岐岖曲折的成长过程。1998年春的一天,我得到了一棵栀子花小树苗,只有10公分高的苗苗,因为我喜欢栀子花,曾在南通行政学院读书时,见过桅子花的美丽和芬芳,我就小心亦亦地把它栽种在我家公寓楼下的后花园里,花园里是草坪和桂花树,这是个众邻居共享的后花园,也只能种在那里,别无它地。这一春一夏,它在草丛中长了出来,大约30公分高,我见了很高兴。哪里知道,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整理花园的割草人,把它当作野草割了,我见它没有了,心里很难过,也无奈。第二年春天,万物复苏,草木皆发,我发现栀子花树苗从地上又冒出来了,有茎有叶,我仔细看,原来还留着根,新苗是在老根上萌发的,我非常高兴。但是,到了夏天,割草的又来了,又将它割了了,我很伤心,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它。
又一年过去了,春天又到了,在春雨中,栀子花树又报新芽了,这回我吸取教训了,赶快用竹杆为它搭建护拦,保护着它生长,使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宝贝苗苗。夏天、秋天都这样过去了,割草的也终于注意到了,也许他不认识栀子花树苗苗,但他知道这是业主需要保护和培植的。一年,二年,三年……这样过去了。
不知从那一年开始,我的栀子花树开花了,洁白无瑕香满园。割草的也看到了花开,闻到了花香,从此,他也主动保护它了,清除它周边的杂草,让它尽心地舒展枝叶。
现在,我的栀子花树成了后花园里唯一的一棵夏天开花的,又香又美的花树,人们都喜欢它,爱护它,赞美它。它高1.8米,冠大1.2米,常年翠绿,分外妖娆。
它使我想起了唐代诗人杜荀鹤的《小松》诗句: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小松是如此,我的栀子花树也如此,我们人类的不少人才的成长,也往往如此。……